“一會兒涂。”
他道。
顧安暖瞧著呂景春的樣子,本就不像是過會兒會涂,于是道,“還是現在涂吧。”
呂景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拿起了藥膏,擰開蓋子,在手指上沾了點藥膏,往臉上涂抹。
只是他看不到自己臉上的傷,所以只能估個大概。
“沒有鏡子嗎?”顧安暖提醒道。
他輕垂著眼簾,“之前的鏡子,父親喝醉酒的時候砸碎了,還沒買新的。”
其實是本沒錢買,只是一個鏡子,對別人來說,十來塊錢的東西,但是對他來說,卻是能省就省。
畢竟他也不覺得鏡子有什麼重要的。
只是下一刻,呂景春的子倏然一僵,只因為顧安暖已經抓起了他沾著藥膏的手指,指引著他的手指在他沒有涂抹到的地方輕輕的涂抹著。
“這里……還有這里……”道。
他抬眼,怔怔地看著。
因為在幫他引導著涂抹傷的關系,所以這會兒,的子是朝著他傾過來,以至于兩人臉對著臉,距離極近。
這樣近的距離,讓呂景春的心跳再次劇烈了起來! 而等他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顧安暖已經松開了手,“好了。”
呂景春的心中閃過著一抹失落,手指上,還殘留著的溫度,而這溫度,他仿佛能記一輩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顧安暖道。
“好。”
呂景春應著。
縱然他心其實想要和相更久一點,但是他卻沒有毫的挽留,這樣的一個破舊的地方,甚至他連杯茶都給不了,又有什麼資格挽留呢? 能夠和這樣相一會兒,對他而言,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了吧。
當顧安暖離開后,呂景春環視著這間無比悉的破舊屋子,卻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覺。
空氣中,似還有上的那種清香,而這間屋子,他也第一次覺得有幾分的暖意了。
“不應該貪心了……”他喃喃自語著,不該去眷這份暖意,因為當暖意散去之后,只會更加的寒冷,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顧安暖回到家中,看著自己的父母正在客廳中,于是上前,抱了抱父親,又把臉埋在了母親的懷中。
“怎麼了?”鐘可可瞧著抱著不撒手的兒,自從兒長大后,就很這樣抱著了。
“就是覺得,我是你們的兒,真的很幸運。”
喃喃著,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幸運,為顧家的大小姐,父母恩,這樣的出生,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
只是今天在看到了呂景春的父親這樣對待呂景春后,這種覺更加的明顯了。
鐘可可笑笑,兒的腦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知莫若母,顧安暖點了點頭,“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同學,是別的系的,生活大概算是有些困難吧,而他的父親對他也很不好,所以我想要幫他。”
“你想要幫人,當然沒問題了,只要你覺得他真的值得你幫就好。”
鐘可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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