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些日子,這手心的疤痕,也會越來越淡吧,就像和易瑾離之間的事,時間一久,也終歸是淡了,就像是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吧。
凌依然輕輕地把手握了握拳狀,走出了環衛所。
只是在還沒走出多遠的距離,一輛銀灰的保時捷攔住了的去路,一道頎長的影走下了車,赫然正是之前在環衛所里被幾個小姑娘討論的主角——顧厲臣。
“有事嗎?”凌依然問道。
“想請你吃個飯,表示一下謝謝。”
顧厲臣道,直接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擺明著是讓凌依然上車。
“你的鐲子,我并沒有出什麼力,你不需要表示什麼謝謝。”
凌依然說著,抬起腳步,想要繞開對方。
但是才走了一步,他的手邊倏然抬起,攔住了的去路,眸定定地看著,只是眸像是蒙著一層薄紗似的,帶著一種讓看不懂的目。
“我不習慣欠人,所以這頓飯,一定要請。”
他以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著,眸變得更加幽深。
凌依然微咬了一下瓣,像顧厲臣這樣的人,只怕是沒怎麼被人拒絕過吧,越是拒絕,可能對方反倒是會越糾纏,倒不如去吃了這一頓飯算了。
反正他要真的想對不利的話,那麼昨晚就已經對不利了! 凌依然沒再說什麼,坐上了副駕駛。
顧厲臣這才關上了車門,回到了駕駛座,開車駛離。
一路上,凌依然只是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致,心中不由得苦笑著,以前大學畢業,為律師的時候,總覺得,凡事都可以說理。
但是在經歷過種種之后,才發現原來有些時候,是看對方要不要和你說理。
如果對方不想和你說理,那麼你連說理的機會都不會有。
“在想什麼?”顧厲臣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了車廂。
“在想那個銀鐲子,對你似乎重要的。”
隨口說道。
顧厲臣那淡漠的臉龐上,似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嗯,是很重要。”
“既然那麼重要,那麼昨天了你這東西的人,不是慘了嗎?”道。
他眼尾的余朝著瞥了瞥,“嗯,是慘的吧。”
他的聲音,是輕描淡寫,但是想,只怕那個了他東西的人,是真的沒什麼好下場吧。
車子停在了一家餐廳前。
這家餐廳,凌依然知道,是深城很出名的一家餐廳,不過訂位很難訂,而且價格很高,吃一頓簡單的飯,就是普通人一兩年的工資,更別說是點一些特別的菜了,普通人本吃不起。
不過像顧厲臣這樣的人,恐怕來這里吃飯,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兒了。
兩人進了餐廳,顧厲臣帶著凌依然來到了一包廂。
“想吃點什麼?”顧厲臣問道。
“都可以。”
凌依然回道。
菜最后由顧厲臣來點,滿滿一桌子的菜,富異常。
只是凌依然吃著這些菜,卻不清顧厲臣到底想要做什麼,真的只是想要謝謝,所以請一頓飯嗎? “凌小姐以前是蕭子期的朋友?”飯吃到一半,顧厲臣突然問道。
凌依然拿著筷子的手猛然一僵,低著頭,嗯了一聲。
果然,像他這樣的人,和吃一頓飯之前,估計都把的底給查了。
“你和他分手的原因,是當年的那場車禍?”他又問道。
“是又怎麼樣?”抬起頭反問道,“顧先生,我當年撞死的人是易瑾離的未婚妻,在深城,有誰敢和我往?” “我敢。”
他道。
凌依然一愣,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腦海頓時變得有些空白。
“怎麼樣,你要不要和我往試試?”他道。
凌依然聽到這話,不僅沒有任何曖昧的覺,反倒是有種頭皮一麻的覺。
眼前的這個男人,用著一臉疏離冷漠的表,說著這樣的話,就好像對他來說,只是一個件似的。
一個他看上的件。
“據我所知,顧先生你好像最近才新往了一個朋友吧。”
道,說著今天在環衛所這里聽來的八卦。
“嗯,是往了一個,如果你和我往的話,我自然會和分手。”
他一本正經地道。
他在開什麼玩笑!凌依然突然有種可笑的覺。
這位太子爺對往這種事,看得還真的隨便。
“為什麼?”不解,的長相,若是當年的話,那麼還算不錯,但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再加上現在每天風吹日曬的,缺乏保養,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讓人看中的。
“你的臉,長得不錯,是我喜歡的。”
他道。
“臉?”不由得了自己的臉,可并不覺得自己的這張臉,比那些娛樂圈的星們要好。
更何況,多的是各種長相漂亮的星愿意當他的朋友。
“尤其是你這雙眼睛。”
他道,“你這雙眼睛,生得很好,只是你的目,太苦太沉了一些。”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盯著的眼睛,“怎麼樣,要和我往嗎?” 他狀似隨意,但是那目,卻像是要把給看了似的,得不過氣來。
凌依然驀地站起,“我去趟洗手間。”
找著理由,隨即匆匆的離開包廂。
顧厲臣輕輕地垂下了眼簾,角邊劃過一若有似無的玩味。
凌依然在洗手間里怔怔地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一張清雋的臉龐,脂未施,頂多只能算是尚可,而的眼睛,自己倒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眼睛生得有多好,只能說還耐看,但是絕對不是讓人驚艷的那種眼睛。
顧厲臣總不會是真的看上了吧,又或者是一時興起?就像易瑾離那樣,覺得新鮮,所以想來一場游戲? 想到易瑾離,凌依然只覺得心仿佛又刺痛了起來。
的阿瑾,已經不在了,那個在心中純凈清澈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甩甩頭,凌依然剛走出洗手間,突然迎面有人急急的沖到了的跟前,抬手就是一掌揮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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