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玥臉漲紅,被訓斥后耳朵火辣辣的,表難堪。
蕭老夫人也沒有說和話幫解圍。趙玥明知道他們祖孫將沈瀾當自己人,卻還是開口貶低沈瀾,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挑撥離間。
既然本就沒憋什麼好屁,要有被懟回去,被斥責的覺悟。
老夫人離開后,飯廳里除了趙玥還有好幾個傭人。
趙玥咬抬頭,看著那幾個傭人的眼神,覺得這些人好像在嘲笑自己。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滾出去!”
趙玥突如其來的發難讓幾個傭人都嚇了一跳,看著表有些發懵,一時間沒有作。
“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你們幾個是什麼東西,也敢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把你們全趕出蕭家!”
趙玥面猙獰,狠狠瞪著幾人。
幾個傭人秉承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沒有和爭辯什麼,直接離開了飯廳。
一出來,其中一個年紀小的傭人沉不住氣,小聲道:“神氣什麼,不也只是管家的兒嗎,憑什麼對我們頤指氣使。”
“就憑人家爸是蕭家的老人,和爺老夫人關系匪淺。”
“再關系匪淺人不是也沒了……”說到這,可能傭人也覺得這麼說不太妥當,話鋒一轉:“我沒看出老夫人多喜歡,爺也不喜歡。還整天腆著個臉,肖想不屬于的,自視甚高還敢說人家沈小姐。”
“我看啊,最想攀高枝的是,野心最大的也是!”
同行的人趕忙回頭看了一眼,朝說話的傭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小聲點,被聽見就慘了。”
趙玥心眼小,準確說一直都是個小心眼的人。
以前爸當管家的時候,趙玥見那些對不恭敬的傭人,就會向爸告黑狀,趙管家會悄無聲息將人給調離重要崗位,嚴重的設計趕出蕭家。
那時候沒人敢霉頭,趙玥脾氣就看起來不錯,在老夫人和爺面前也喜歡裝乖裝溫。
但拜高踩低是人的天,蕭家管理再嚴格也沒辦法約束人心。
隨著趙管家被趕出蕭家,趙管家離世,他在蕭家傭人中的威信急速下降。
這次趙玥重新回到蕭家,無法適應這種落差,短短時間就和不傭人發生過大大小小的矛盾。
之前還是私底下,現在已經上升到了明面上了,趙玥脾氣在老夫人和蕭珵面前還能控制,在傭人面前本憋不住,對有意見的傭人每天都在增加。
傭人們小聲嘀咕著離開,趙玥從飯廳出來,面鷙,表憤難堪。
紅著眼眶攥了攥脖子上的項鏈,聲音嘶啞魔怔。
“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你們一定會后悔,我會讓你們后悔的!”
從很小的時候就盯著蕭珵,守了這麼多年的人,絕對不會將他拱手讓給其他人。
蕭珵一定得是的,必須得是的!
趙玥想起餐桌上,蕭珵著角那個無意識的笑,心口針扎一樣,嫉妒地快要瘋了。
沈瀾,必須得先解決掉沈瀾。
只要這顆攔路石沒了,其他的可以慢慢籌謀。
趙玥眼底閃過一掙扎,還有一個底牌,爸爸留給的最重要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原本想用在更重要的場合,現在只能先浪費在沈瀾上了。
而此時,被惦記的蕭珵正在給上的傷口抹藥。
潔白的藥膏聞著只有淺淡的藥香和一不知名的花香,抹在上很清涼,細小的痛瞬間被抹去。
蕭珵不自覺眉頭舒展。
王令在一旁看得眼饞:“珵哥,給我挖一點藥膏吧,你這傷口這麼點,抹個兩三次就愈合了,剩這麼多也是浪費。這種藥膏一看就是保質期短的。”
沈瀾在蕭家的時候很自己做藥,王令都沒有機會研究,現在終于有機會,他厚著臉皮找蕭珵討要。
好話都說盡了,蕭珵才小氣地給他分了一個幣大小的量,可把王令氣得不輕。
蕭珵瞥了他一眼:“不想要可以還給我。”
“要,怎麼不要!”王令寶貝地把藥收好,習慣問了一句:“珵哥,最近還有沒有頭疼過,沈瀾給你的藥還剩多?”
蕭珵笑著朝他比了個“1”的手勢。
王令一喜:“只犯了一次?”
蕭珵搖了搖食指,角笑容甜得人牙疼:“一次都沒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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