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擂臺上越來越復雜的局勢，大多數人都是趨于沉默。

畢竟先前有敖霜主認輸投降的例子，們也不敢保證這場比賽會不會出現某種意外狀況。

連一向咋咋呼呼的虎克都安靜下來，雙手合十放在前，心想希兒姐姐要是贏了，下次的作業我一定寫。

可觀禮臺上的星卻是大呼小，眼瞅著希兒沒有再度落下風，愈發活躍起來。

“這是我教的！這是我教的！”

“開打開打！砍下盤！劈腦袋！對！跟近搏斗，嘗試切中路！”

“哎呀，我只教了變，法不是我教的，哎？怎麼不拿鐮刀跟打拳擊啊！這不是……干得漂亮！這拳法也是我教的！打打！左勾拳！”

丹恒坐在旁邊默默地喝著茶，總覺得周圍那異樣的目越來越強烈，就好像他們是在看馬戲團表演騎獨車的猴子……

而很不幸的，他仿佛被當做了旁邊頂著紅鼻子，手里拿著氣球的小丑，和那個表演騎獨車的猴子沒什麼不同。

現在只要星咂吧咂吧，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推給一杯茶，然后和聊聊其它的事兒，分散注意力。

比如聊聊不在列車上的時候，姬子們擬定的下一個目的地—翁法羅斯。

還比如可以聊一聊幾天后重返匹諾康尼，出席匹諾康尼折紙大學校慶的重要活行程。

偏偏星不停，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和機關槍一樣，還不忘跟他搭話，像是在炫耀。

“主要也是希兒天賦好吧？”丹恒說。

他繼續頂著周圍投來的異樣視線和星搭話，只是覺得如果自己不理就那麼涼著，不太禮貌。

觀禮臺上忽然安靜下來，只有下面擂臺上傳來拳拳到的“砰砰”聲，星居然沒在搭茬了，出乎意料。

忽然降臨的安靜讓丹恒有些喜出外，他沒由得就理解瓦爾特和姬子坐在角落的行為了，原來是怕“出名”，可為什麼那機關槍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他抬起眼想確認一下，愣住了。

星里不知被誰塞了一個蘋果，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活像是一只即將被烹飪的烤豬，只是沒被綁住手腳，正揮舞著想要把那蘋果咽進去。

丹恒覺得有些沒眼看，眼下這種況不想著怎麼把蘋果搞碎吐出來，反而是想著要把整顆蘋果咽下去……

……

“我說……我臉上是有花嗎？怎麼這副活見鬼的表？”頂著邊人直勾勾的視線，江凡有點不了了。

伊莉不知道什麼時候鉆了過來把他和黑塔隔開，扭過頭來正眼的盯著他看。

仿佛是山頂人在欣賞電視，滿眼都是好奇，更像是活見鬼一樣。

“我……我最近在仙舟上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傳聞……”伊莉深呼吸，一字一頓地說。

“什麼？”江凡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是我出席折紙大學校慶的事，還是我今早背著可可利亞們把早晨送給景元的事？還是說我中午加餐一杯茶的事？”

“都不是！”伊莉被氣笑了，咬著牙惡狠狠地說，“是你的事！還不趕從實招來！”

江凡遲疑了一會兒：“我……我今天早晨騙希瓦們說不，只吃了兩個蛋，其實出門以后我還讓景元頂包去買了一杯茶和一份炸，中午的時候還去茶館里聽了會批判星的評書，然后我就來競鋒艦看演武儀典來了…”

“我不是說這些破事！”伊莉滿臉嚴肅，“我聽白珩和景元他們都有說，你其實是不朽之龍的轉世回之，在上一世才重新點亮不朽命途，不但將納努克打傷，還把藥師追的到跑。”

“你說這些啊。”江凡的表放松下來，點了點頭承認說，“確實是我干的，但你能別把我讓景元頂包買茶和炸的事告訴其他人嗎？”

“你承認的也太快了吧？”伊莉瞪大眼睛，“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第一次來仙舟的時候怎麼沒人認出你來？而且還那麼…那麼沒有節和下限，完全不符合強者的人設啊……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真是你？”

江凡放下茶杯直視伊莉的眼睛，點點頭：“真是我，不騙人，而且那不是沒節和下限，那是有頭腦和心理素質強！”

“可是也沒人說納努克和藥師都被你打傷過啊，外界流傳的版本是不朽命途重新點燃，往復者和龍裔重現，納努克和藥師負傷這種勁的新聞居然沒被萬能的狗仔捕風捉影到？”

“外界的八卦傳聞聽聽就行，信了才是傻子，再說我打傷他們以后就被命途反噬重回了，可能是鏡流想掩蓋消息吧，這才沒讓這些消息傳出去。”

“那話本里說的倏忽和幻朧真是你……”

“是我殺掉的，但幻朧應該還活著。”

“我靠！說得太輕松了吧！你是拍死了蚊子還是路上踩到了螞蟻啊？那可是兩個令使哎！”

江凡沉了一會兒：“有區別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