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斯九在臉上了一把：「真愧疚，就別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和我一起出來，誰敢說不行？」

呂濡角向下墜了墜，過了好幾秒才微微搖頭，怕他不高興，又討好地環上男人勁腰，撒示好。

嚴斯九被磨得沒脾氣。

只要聊到這個話題，呂濡總是這樣抗拒。

嚴斯九覺得這麼抗拒不全是因為害，但問又問不出結果，心裡多多有些煩躁。

這藏的燥意，一直持續到暑期結束，然後被一點點意外的「火星」點燃，生生形燎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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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老爺子的壽辰在八月底，因今年不是整壽，老人家又不太好，經不起折騰，於是就沒有大辦，只在老宅里宴請一些關係親的世，以及老爺子當年的一些戰友。

京城譚家因路途遙遠，往年都是派人送來壽禮，今年譚老爺子趁著還算朗，親自前來看老戰友。

跟著一起前來的，還有譚家的二公子，譚西平。

譚老爺子雖位高權重，但治家有方，家風清正嚴謹，膝下一兒一都十分低調沉穩，獨獨到了孫兒這一輩，出了一個混世魔王。

譚二公子，京城圈出了名的紈絝。

從上兒園起，告狀到譚老爺子這裡的人就絡繹不絕，絕大多數還都是娃娃家長。

長到十幾歲更是不得了，一副絕好的皮相，淨不干人事，招狗惹貓的，染一孽債，小姑娘親自哭上門的不在數。

但要說他真的玩弄姑娘吧，也不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好人。

總之是一個讓人沒法評價的男人。

呂濡對譚西平的第一眼印象是好看，骨相皮相都是一眼驚艷的類型，尤其是一雙深眼，靡靡風流。

長輩們介紹完，他對呂濡出手，聲音好聽：「譚西平。」

呂濡淺淺和他握了一下，之後就被嚴斯九不聲拉到了人群後面。

借著綠植遮擋，男人低頭耳語，熱意過耳廓：「眼睛往哪兒看呢？」

幾步之遙就是各方長輩，稍一扭頭就能發現兩人的親姿態，呂濡張不已，用眼神暗示嚴斯九別來。

但嚴斯九不爽得很，偏要來，側低頭，對著那嫣紅耳垂輕咬一口。

細微的電流在耳垂炸開，心臟重重一跳，呂濡忙推開嚴斯九，慌張瞥向人群。

好在長輩們相談勝歡，無人注意角落裡的靜，呂濡剛要鬆口氣時，轉頭就對上譚西平那雙深眼。

呂濡心下一凜，不知剛才一幕有沒有被他看見。

譚西平只對笑了一下，就移開了視線，看不出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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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是席景瑜一手辦的，面又妥當，賓主盡歡。壽宴結束後譚老爺子沒有立即回京城，留在嚴家小住幾日。席景瑜就帶著呂濡也留在老宅，招待客人。

譚太太與席景瑜同歲，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譚振東比嚴斯九大三歲，小兒子譚西平和嚴斯九同歲。兄弟倆年歲差得不多，格卻是天差地別。

譚振東曾來過嚴家送壽禮，席景瑜見過，印象中話不多，禮數周全，很是沉穩持重的一個人。譚西平是第一次見，不過席景瑜對他的一些「事跡」稍有耳聞。

提起兩兒子，譚太太忍不住吐苦水：「我們家老大從小到大都沒讓我費過心，就這老二，真的，都不知隨了誰，不瞞您說，我這白頭髮全是被他氣出來的！」

席景瑜笑道：「都一樣都一樣，我們家這個不也是，一天不氣我就渾不舒坦，這兒子啊，就是來討債的，真不如兒心。」

「可不是嘛！」譚太太看向席景瑜手邊的呂濡，讚嘆道，「我要是有濡濡這麼一個兒，真是做夢都能笑醒哦！」

席景瑜順著牽過呂濡的手笑著說：「羨慕我了吧，我這幾年最最滿足的一件事，就是有了濡濡這個兒，真是老天賜給我當寶貝的……」

譚太太嗔笑：「可別說了，我要眼饞了……」

呂濡一直乖巧陪坐在一旁，含笑聽兩位太太客氣且不失熱的閒聊。

聽到關於自己的部分才害似地垂下頸，藏住眼中不小心溢出的失落。

哪怕做過再多次的心理建設，還是會在聽見席景瑜這些話時心生失落。

如果沒有嚴斯九，千百萬分願意做席景瑜的兒，願意承歡於膝下，做一個合格的心小棉襖。

只是嚴斯九，讓起了貪念，忍不住覬覦不該屬於的東西。

慾壑難填。

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也在努力克制。只的，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滿足自己的私慾。

盡力保持清醒，不讓越界，等待著嚴斯九熱退去的那一天，然後回到原有的位置。

太太們聊天，孩子們的終大事是不可避免的一個話題。

譚太太說起譚西平的婚事，滿面愁容：「給他介紹的，他一個也看不上，問他哪兒不滿意，就說沒眼緣，這明顯是糊弄我啊。您說，眼瞅著就快三十歲的人了，不家行嗎？」

說起這個，席景瑜是同：「就是啊！我也急死了，我和我們家先生已經達一致了，今年說什麼也得給他把婚事定了，不能由著他胡鬧了。」

呂濡長時間笑著，臉上都有些僵了，勉強翹著角，盯著黃花梨木的沙發扶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