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真是，太了。

男人黑眸幽深，意味深長地看過去，淡聲問，「知不知道你說了些什麼？」

呂濡本就心虛，此時聽他這麼一問，越發覺得昨晚可能真的對他表白了，恥棚。

了乾的，勉強穩住心神。

【我昨晚喝醉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瞧這渣男式發言，嚴斯九忍不住想笑。

真不記得的話，就會像上一次那樣好奇，追著問他都說了些什麼。

這麼不打自招，說明記得不啊。

「真不記得了？」他故意淡聲問。

呂濡張地手心冒汗，著頭皮點點頭。

絕對不能承認。

飛快打了一行字發給嚴斯九。

【對不起，我喝醉了，如果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請你不要在意，也不要有負擔，都是說的。】

嚴斯九舉著手機看完，眉頭不由皺起。

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飛快在回憶里檢索一遍，沒什麼不該說的話啊……忽然，他想到了一點，心頭升起不好的預。

而接下來呂濡的補充，讓他直接心梗了。

【對不起，我酒品不好，以後我喝酒後說的話你全都不要信。】

全都不要信的意思是——

昨晚說的「喜歡嚴斯九」、「只喜歡嚴斯九」都是假的，是說的，不能信的？

嚴斯九一口氣梗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去。

他在那兒掏心掏肺，結果小啞一句酒品不好，酒後說的話全部都不要信，就把他給打發了。

行，可以，好得很。

是他有病行了吧。

嚴斯九平復著翻湧的氣息，淡聲丟出去一句「我本來也沒打算信」，然後起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盒。

剛才還熱騰騰人追捧的蟹黃湯包，眨眼變被人嫌棄的殘羹冷炙，扔進垃圾桶。

你說這人，多沒良心啊……

嚴斯九收拾完餐桌去衛生間洗手，出來時就見呂濡訥訥站在門外。

有心不理，嚴斯九甩手向前走了幾步，轉彎時餘一瞥，見小姑娘想跟過來又不敢過來，可憐的模樣，忽又於心不忍。

「傻站著幹嘛？過來啊。」

呂濡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立馬向他跑去。

嚴斯九看著小姑娘亮起的眸子，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手在那茸茸的腦袋頂了兩把，沒好氣地說：「就會氣我。」

頭頂被大手安著，呂濡惴惴的一顆心似乎也一併被安到。

雖然不知道嚴斯九突然不高興的原因，但能肯定是因為。

是剛才的那些話惹他不開心了吧……

【對不起……】

呂濡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角。

嚴斯九低頭看向那細白的小手，因張而微抿的紅，小心又的目……

就是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嚴斯九張開手臂，沉聲：「讓我抱抱。」

半臂的距離，呂濡都不用，向前一靠，臉就埋進男人懷中，手臂悄悄抬起，輕輕環住窄勁的腰。

似是不滿足這種隔靴搔的擁抱，嚴斯九兩手一合，把人結結實實抱住，下抵在的發間用力蹭了幾下，心中鬱結才徹底散開。

算了，本來就是他強求的。

早飯後，呂濡遲疑著問嚴斯九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嚴斯九松鬆散散窩在沙發里：「不去，陪你。」

呂濡磨蹭了一會兒才打字：【其實不用陪我的】

嚴斯九很不喜歡總是拒絕自己，故意使壞，勾著角語調慵懶：「就想陪你，不讓陪啊？」

他就那麼鬆散倚在沙發扶手上，說話間眼尾微彎，模樣極其勾人。

呂濡面頰生熱，有點招架不住，咬著輕輕搖頭。

嚴斯九這才滿意，手握住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拖到自己上。

「我昨晚沒睡好，頭有點疼，幫我按按唄。」

呂濡見他眼下是有點發青，便聽話地抬手按上男人太，打著圈按起來。

小姑娘手指微涼，力道適中，渾還散發著幽幽馨香，實屬是。

嚴斯九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指揮：「嗯……就是這裡，用力。」

呂濡坐在他的上，姿勢本就有點不對，再聽著男人似哼非哼似的氣聲，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手上力氣越來越小。

嚴斯九不滿地拍了下的：「用點力氣。」

呂濡整張臉都要著火了，直接罷工不給他按了，要下來。

嚴斯九正被按的舒服，哪能讓走，把人控住，一抬眼就看到小姑娘緋紅的一張臉，愣了下。

「你臉紅什麼？」

呂濡覺得他是故意的，臉上燒得厲害，推著他肩膀想要下去。

嚴斯九一掂腳，小姑娘腳尖頓時夠不著地面，被架空，逃跑失敗。

他越發覺得有趣，目促狹，追著問：「好好的臉紅什麼？」

呂濡又又急，既不想讓他看自己，也不想讓他繼續問。腦子一熱，手捂住他的眼，然後低頭吻住男人討厭的。

嚴斯九愣住。

雙眼被捂住，全都集中在上。

孩上，氣息清甜，親吻的作生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