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解釋，嚴斯九的又發來消息。

【接，讓我看看你】

呂濡看著文字，腦海中卻自將文字轉化聲音，嚴斯九那強勢又繾綣的嗓音。

臉一下子又紅了。

嚴斯九又撥過來視頻通話，呂濡用手背了發燙的臉頰之後才點接通。

嚴斯九像是在走廊里，線有點暗，但毫不損他這張英俊的臉。

任何環境任何角度，都相當迷人。

他看著屏幕，沒說話，眸有些認真，似乎真的就只是為了看看呂濡。

呂濡臉上熱度難消，不好意思用手擋了下屏幕。

嚴斯九這才笑道：「幹什麼呢？」

他聲音稍低，是刻意著的。

呂濡比了個打掃衛生的手勢。

嚴斯九：「打掃衛生幹嘛？有保潔的，你不要做。」

呂濡點點頭，表示知道。

嚴斯九走了幾步，像是找到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聲音稍微大了點：「我這邊開了半天的會了，晚上吃完飯還要繼續開……早知道就不該答應替老嚴來……」

呂濡第一次聽他吐槽工作，覺得很新奇，很有意思。

這邊明，邊淺淺的梨渦清晰可見。

嚴斯九忽地就忘了要說什麼了。

呂濡正聽著，見他不說了，下意識湊近屏幕。

白裡紅的一張臉，生生的，就近在眼前，嚴斯九口中發乾，結快速滾了幾下。

「小啞……」

他又低了聲音，無奈地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呂濡眨著充滿疑的圓眼睛，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嚴斯九指尖點上屏幕里那張艷艷紅，似輕喃般低語：「怎麼辦，想親你……」

屏幕中烏黑的圓眼睛呆滯了兩秒，隨即屏幕一陣晃，然後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了。

手機不知被它的主人扣在什麼地方了。

哎，臉皮怎麼就薄這樣？

嚴斯九無奈了，只好去哄一哄被嚇到的乖寶寶。

「我說錯了，是想你。」

屏幕又抖了幾下，然後通話被結束。

嚴斯九靠在消防通道的鐵門上，懶散又無奈的笑了幾聲。

沒轍，是真拿沒轍啊……

在嚴斯九回到會議室，繼續開這個冗長又無聊的會時，擱在桌上的手機又震了震。

會議桌上十幾道視線齊刷刷投過來。

嚴斯九視若無睹，點開微信。

是呂濡發來的消息。

【認真工作，早點回來】

還附帶了一個可可的小笑臉。

嚴斯九放下手機，面無表掃視一周，心中卻長長嘆了口氣。

搗不是？

他剛收住心開會，就來勾他。

這工作還怎麼認真！

……

閒散的時總是短暫的，傍晚呂濡正在江邊小廣場上看小朋學，收到陸衡的微信，問在不在學校，有一份急稿件需要今晚就翻譯出來。

呂濡回去拿了筆記本電腦就趕了過去。

工作室里只有陸衡自己在。

他很不好意思對呂濡解釋其他人都有事，苦笑道：「如果你也有事，那今晚只能我自己通宵了。」

呂濡對他笑笑，抱著電腦在他邊坐下。

陸衡把需要翻譯的合同拷給，有幾十頁文檔，就算兩人分工合作，估計也得忙到半夜。

陸衡笑：「忙完我請你吃夜宵，想吃什麼隨便點。」

呂濡點點頭。

兩人沒再過多閒聊，各自負責一部分就開始埋頭工作。

陸衡是一個工作效率很高的人，有嚴格細緻的時間進度表。呂濡自己有點拖延癥，就喜歡和效率高的人一起工作。

而且他能力很強，呂濡遇到的難題他都能幫忙解決，所以相比自己在家做，還是願意來工作室和陸衡一起工作的。

就是有一點點小麻煩，沒有考慮到。

十點多，呂濡被一個專業用語卡住，正和陸衡探討用哪一個詞彙翻譯更準確時，嚴斯九的微信發了過來，問睡了沒有。

呂濡這才想起來一直沒有和嚴斯九說過，在陸衡工作室兼職的事。

想到之前幾次嚴斯九都因為陸衡不高興，呂濡怕他又誤會，不好解釋，就沒敢說實話，只說已經睡了。

沒想到剛回復完，下一秒嚴斯九的視頻通話就彈了過來。

呂濡瞬間就有些慌神，著手機僵在座椅里。

陸衡早在回微信時就注意到的張，此刻視線稍稍一瞥就看到屏幕上的【Deja Vu】。

他頓了頓，藉故去倒水，主拿起水杯避開了。

陸衡的迴避讓呂濡稍微有點尷尬。

想了想，還是著頭皮點了拒絕，回復嚴斯九已經睡了不太方便。

被拒絕的嚴總心不是太好。

下午的會一直開到現在才結束，晚飯都只是吃的簡餐，味道一般般，他只簡單吃了兩口，散會後合作方請宵夜，他也沒去，一就急著找。

結果人家倒好，看都不讓看一眼。

還不方便……

讓他看一看，有什麼不方便的。

嚴斯九著手機，氣息在腔里滾了幾圈，最終被下，回覆：【我剛開完會，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