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華甄眸眼彎了彎，抱著道：「我記得你離開的時候，十分沉著穩重，讓我信賴不已，都哭著不想離開，這才過去沒多久，怎麼又像個小孩樣？真醋了？小七都比你要大方，還知道和妹妹分母親。」

「我在馬車附近等你小半天，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你一直沒回來，一出去就你們兩個談笑風生，讓我如何忍得了？」

「可我最喜歡你了，」鍾華甄眼眸彎起看著他，「沒人比你厲害，你竟然真的能攻下雍州，我心裡一開始還以為不可能的，就算是盧叔也不會輕易和昭王對上，你真的好厲害。」

一通誇獎把他哄得舒暢，李煦臉也緩和了，道：「李肇似乎是來弔唁你的，別看他遠離朝堂就覺得他無害，他心思深得很，也就騙騙你這種小姑娘。」

鍾華甄無奈道：「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在我心中依舊是小姑娘，你管得著？」李煦手去的臉，沒用力氣，「都怪我一直寵你，現在敢騎到我頭上的就你一個，你什麼都沒做，倒了這天下第一尊貴的人，今晚你得好好伺候我。」

他自己火急火燎，誰伺候誰還不一定。鍾華甄輕輕握住他的手，蹭了蹭，抬眸看他，笑了笑，果然還是喜歡。

……

李肇這些年四遊走山水之間，經常看各州之間的況，百姓過得如何，順便還會去找舅舅馮侍郎，他表妹因為鄭邗的事了委屈，這些年都沒走出來，一直在養子。

這次來鍾府，只是恰好離得近，又聽說鍾華甄的消息，所以順路來一趟，沒想到剛好趕上鍾華甄出殯的日子，錯過了。

他大概沒想過本尊在他面前。

李肇還在震驚於李煦那句調戲你嫂子，馬車離開後才反應過來。

李煦今年已經二十好幾，他在外出征打仗，底下沒有子嗣，朝中員催不到他也不敢催，幸好宮中還有好幾位皇子，也不必擔心他突然出事後繼無人。

戰場傳到京城時總讓人心咯噔一下，心想這下該立哪位皇子好，但沒過多久又傳來好消息，李煦以勝多，戰勝了，都讓人生出了天擁大薊的覺，可沒一會兒又有皇帝失蹤的壞消息在四傳，結果沒多久皇帝就又攻下一城。

朝中大臣喜憂參半，覺得這位陛下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皇位被人奪走，又怕他過於任，以後過於固執己見。

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不管什麼消息，都能泰然之，自己做自己該做的。

李煦從前是什麼子大家也知道，除了張相和張老夫人，沒什麼真敢去催他，他看不起子也罷，就算是出挑些的，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低賤之人，誰家把兒嫁給他，那就真的是明晃晃的在賣兒，稍微有點臉面的員都過不去。

李肇對婚一事不怎麼在意，但在他心裡，這位二哥不說孤獨終老，能看上個人就已經算是父皇在天保佑。

李煦平日嫌七嫌八，就差把別的人踹走，回去跟鍾華甄埋怨兩句子皆是無用之輩，這種人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還是在他好兄弟離開這天？

李肇找人問路被帶到鍾府時，還有些晃神沒反應。

他去向長公主請安，看到長公主淡紅的眼眶，以及邊那個才幾歲大的孩子，李肇總覺得自己是剛剛見過李煦，所以覺得才覺得鍾華甄的兒子格外像自己二哥。

李肇母家跟張家沒關係，長公主對李肇一般，不像對李煦那般厭惡，他是皇子，前來一趟自然要迎接。

李肇還算了解鍾家，只覺一切都是奇怪的——母喪子不見悲痛，兒喪父未有傷心，反倒顯得他這個外人的憾是在惺惺作態。

他對朝政沒什麼興趣，不代表他不能察鍾家的奇怪，他留下心眼，藉機說自己現在居無定所，要求住在家，長公主看他半晌，見他神真誠，只能答應下來。

李肇懷疑鍾府有造反的嫌疑。

他夜探了一回鍾府，在探查一蔽屋子時聽到一陣杯子摔落聲，他收住心思上前看一眼。

等李肇第二天早上熬著黑眼圈打算向長公主辭別出府時，剛好遇到李煦也去找長公主。

李肇後退了兩步，現在都記得李煦昨晚那個冷漠眼神。

李煦發現李肇的存在，抬手間便快速將一個茶杯子扔出來，狠勁直接砸到柱子上，都砸出了一個小坑。

他把懷裡的人護得極好，連半點都沒讓李肇看到。

李肇被冷冷掃了一眼，便覺渾凍住般，再次了解到別人稱這位兄長為殺神的原因，不敢久留，回了屋子，一夜都沒睡著。

李煦卻只是拍了拍李肇的肩膀說：「三弟，不該看的事，別看。」

第103章

鍾華甄清早醒來時， 李煦剛剛從長公主那裡回來， 他端盆熱水進來，放在床邊的面盆架上。屋裡的亮進來，手臂趴在枕頭上，如雪般白皙的被咬出印子。

李煦慾大半年， 折騰起人來像是個頭小子。

昨晚被抱坐在桌上，攥住他的袖口，長發都被汗浸，正咬住，他突然之間就護住，抓起圓桌上的一個杯子狠狠扔向外面。

李煦抱很， 上如猛般的強占讓險些都沒反應過來，抬頭看他時，他一下又恢復了， 囔囔一句在這沒意思， 抱回了床， 就好像剛才都是的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