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予一不,「以後你遛狗,可以在小區里隨便逛,不用擔心會到我。」
「我知道。」席悅終於抬頭看他,「還有事嗎?」
「沒了。」
孟津予側為讓路,席悅終於牽著奧利奧離開。
回到家,先是給奧利奧了爪爪,然後去洗澡,洗完澡出來越想越氣,於是又和鍾若緹發消息,狠狠罵了孟津予一通。
鍾若緹安時十分不走心,重點全放在八卦上,孟津予為什麼要賣房子?難道是和梁茉莉同居了?不對呀,梁茉莉不是還在外地參賽嗎?
邊說邊去搜梁茉莉的最新態,然後又看到一個新帖子,已經有不人喊著讓梁茉莉退賽了,說不配和其他妹妹一起跳舞。
席悅聽得腦袋疼,最後放棄和通。
-
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席悅臨睡前走到院子裡看了一眼,三樓的臺還是暗著的。
許亦幫家裡招待貴客,大約是要晚歸的,回到臥室發了條【我先睡了】的消息給他,然後就熄滅了床頭那盞小夜燈。
昏暗的室,席悅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枕下的手機振了一下,雖然覺得自己要是不看的話,頂多再過五分鐘就睡著了,可但凡想起這消息可能是許亦發來的,又忍不住不看。
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席悅輕輕嘆息,然後翻了個,將手機拿了出來。
原來距離發完最後一條消息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許亦:【睡著了嗎?】
Xytxwd:【還沒呢。】
許亦:【那你穿好服,到院子裡等我?】
Xytxwd:【怎麼了?】
許亦:【給你帶了吃的,我進小區了。】
看到這行小字,席悅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櫃前,將穿上,又重新套上睡,這才握著手機走到院子裡。
盛夏的晚夜是純粹的熱,不似白天令人不上氣的燥熱,是那種黏在皮上的單純炎熱。
席悅站在上回許亦送項鍊的那截圍欄旁,輕踮腳尖向不遠的過道眺,幾秒後過後,路燈下現出一道清闊孑然的影。
許亦拎著一個紙袋走過來,停在上次他站立的位置上。
席悅看向他手中的東西,「我都不太,你帶了什麼呀?」
許亦將紙袋裡的東西拿出來,一個灰藍的小瓷盅,旁邊的柄掛著被紙包裹著的瓷勺。
「紅棗燕窩。」他將蓋子打開,隔著圍欄遞了過來,「你不是來例假了嗎?吃兩口,吃不完的給我。」
席悅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寵若驚地接過來,眨眨眼看他:「你從飯店帶的嗎?那你舅舅不會問你帶給誰嗎?」
許亦低垂著眼,用紙巾了瓷勺才遞到手上,「當然問了。」
席悅著勺柄,心里有些微妙的張,「你怎麼說的?」
許亦沒想到會對這個問題興趣,抬起眼看向,角微彎:「你覺得我怎麼說的,我說是帶給鄰居的,他會信嗎?」
「那你說啦?」
許亦點頭,「說了。」
不但說了,還把說得天花墜。
晚上的宴會,梁佳也陪同接待了,他們三個將副會長一家人送回酒店之後,梁佳在酒店門口遲遲不走,追著他問那姑娘到底怎麼樣,許亦沒辦法,就從里到外將席悅描述了一遍。
吳洲急著回家睡覺,催促差不多行了,最後梁佳講定讓他有時間帶朋友回家吃飯,這夫妻倆才上車離開。
「那他們怎麼說的?」席悅張地問。
許亦垂眼看,「你吃兩口,我告訴你。」
......
席悅著勺柄,往裡送了一口燕窩,剛咽下去就忙不迭開口:「你快說。」
「就讓你有空去家裡吃飯,」許亦頓了一下,「有空的意思,就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許亦說得很清楚,席悅也明白了,對方長輩想要見,但許亦卻並沒有這個意思。
席悅又吃了一口,「還是過段時間吧,現在太早了。」
許亦好笑地看著,「天天說太早了,聽著你心里好像有個時間表一樣。」
席悅默默低著頭,沒有吭聲。
其實的確有過規劃,和許亦要慢慢來。
圍欄兩側,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許亦看著小口小口的吞咽,表很為難的樣子,於是開口:「不想吃就別吃了。」
席悅放下勺子,「那好吧。」
許亦將紙袋拎起來,示意把東西放進去。
席悅聽話照做,手上空了以後,覺周圍的空氣都曖昧了許多。
沒有了吃東西這個藉口,兩人面對面站著,心頭生出幾分迫切,好像必須要做點什麼才對得起這個晚夜似的。
「你喝酒了嗎?」嗅到周遭的酒薄味。
「喝了一點兒。」許亦垂眸看拘謹的臉,勾笑了一下,「你很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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