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予養狗了,養的這隻小狗,和他們還頗有淵源。
六年前,兩人在南城一中校門口共同救治了一隻流浪狗,說共同救治也不太準確,席悅只盡了陪護的義務,小狗營養不良伴隨皮病,在醫院掛水的那幾天都是陪著的,至於其餘那些——
治療方案是孟津予通的,治療費用是孟津予的,後期小狗痊癒出院,收養人也是孟津予聯繫的。
在短暫的一周相中,席悅除了陪護之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給那只可憐的小白狗取了個名字。
「它真的是小白生的?」席悅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低頭看了眼小狗,整髮還是白居多,背上有個黑『C』字圖案,右眼圈上也有一小撮黑......漂亮是不太漂亮的,但眼睛又大又黑亮,鼻子也的,圓滾滾的小白肚子,稍微翻一下都可得要命。
覺這樣的事就像做夢一樣,明明是闊別六年看起來再也無法回溯的記憶了,居然能以這樣的方式再次來到面前。
「小白已經六歲了。」孟津予一邊幫盛湯一邊耐心解釋,「它在春節前跑丟過一次,我在朋友圈看到它的主人發尋狗啟示,當時怕你知道後會難過就沒告訴你,好在後來又找回去了,前幾天我又看到它的主人發了領養信息,正好昨天有事要回一趟南城,就順路把它帶回來了。」
孟津予今天又穿了標準的職業裝,銀藍襯衫搭配黑西,袖口卷至手肘,清雋的臉上沒有半分倦怠,但他應該是忙了一天過來的,席悅注意到他擱在旁邊沙發上的文件翻開了一半——
在等的這段時間裡,孟津予應該是在一邊辦公,一邊照顧小狗,席悅腦補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實在是過於了。
孟津予把那碗蛋湯推過來,不錯眼地瞧:「想養嗎?」
「當然想!」席悅彎著腰逗弄小狗,又憾道,「可是我還住在宿舍呢......」
當初小白出院的時候席悅就很想收養它了,但不巧的是當時席青泉剛立自主品牌,整天在工廠忙得腳不沾地,那時跟現在一樣,也住在學校宿舍。
席悅還記得小白的模樣,兩個月大的小狗,瘦得乾的,可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又看看懷裡這隻,除了不同,神態簡直一模一樣。
「奧利奧。」腦海中靈一閃,「就它奧利奧怎麼樣?」
孟津予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你養的小狗,你決定就好。」
席悅原本正在奧利奧的墊爪爪,聞言作頓住:「......我養?」
還住在宿舍呢,怎麼養?
「前陣子席叔叔讓我留意一下華悅公館有沒有待售的房子,我這幾天看了不,前天看到一套還不錯的,價格合適,格局也不錯,房主剛裝修好還沒有住過,算是新房。」慢條斯理地說完,孟津予看向,「等你忙完,我帶你去看看?」
這一連串的信息砸下來,席悅有些懵。
席青泉要給買房沒告訴,孟津予也繞過直接找中介看好了房子......這倆人真是把當傻子來心啊。
「所以......」席悅抱著奧利奧,表十分複雜,「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幫我看房子?」
是個藏不住緒的人,孟津予大約也是看出了的表變化,頓了頓,語氣溫和不,好像在哄似的:「也沒有一直,只是閒暇時去看了幾套而已。」
席悅低著頭,說不上是什麼覺,有些容,又有些愧疚,孟津予如此面面俱到,可前幾天還因為一張模糊的照片質疑了他的品格。
「對不起,那天我......」
想要道歉,可孟津予似乎並不想聽——
「沒什麼對不起的。」流水小築中,他眉眼溫潤,朦朧的緒似乎也浸染了幾分恍惚,「是我做得不好。」
席悅眨眨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孟津予向來都是比沉穩的,可是今天,分明也到了他緒上的一些微小波。
類似今天這樣的波,席悅在三年前也看見過一次,那次是孟津予的父母離婚,似乎是瞞著他做下的決定,孟津予接到那通塵埃落定的電話時,席悅就坐在他對面。
電話里他的母親說了什麼,席悅沒太聽清,但約捕捉到了幾聲低低的啜泣,琢磨著那通電話結束後該如何安,可孟津予收起手機,只恍惚了一瞬,而後就平靜地問點好菜了沒。
孟津予有時會給一種琢磨不的覺,但他不想說,席悅就不會問。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絕對安全的領域。
抱起懷中熱乎乎的小狗,托到自己頸側,十分自然地岔開了這個話題:「那你幫我們拍幾張合照吧!」
-
那頓飯結束,席悅收穫了近百張照片。
第一次擁有自己的小狗,控制不住的喜歡讓發出分,挑挑揀揀了九張奧利奧絕睡,緻排版後發了條朋友圈。
發完之後又欣賞了五分鐘,席悅才放下手機。
所有面試都已結束,進等待結果的流程,可對自己的記不是很有自信,打開電腦檢查了一下表格,想看看有沒有的公司。
一目十行地瀏覽時,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席悅最近埋頭在宿舍寫稿,吃飯通常是鍾若緹從外面回來給捎帶,以為這條信息依舊是鍾若緹發來問想吃什麼,隨意打開手機,卻看到一個陌生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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