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想了想回答道：“按照目前我們的計劃，最快也要到半個月之後。”

    阿爾蓋比又問：“那你們打算安排多個人去？以什麽方式去？”

    布拉德說：“按照慣例，大概是三四個人吧，以商務簽證去。”

    “過兩天，你等我的答複。”

    “你要去嗎？”布拉德問他。

    “容我做好決定了再說。”他回答。

    衛青芷跟桑奇科研所搭上線之後，擔心阿爾蓋比查到什麽東西，不敢輕舉妄，一切的行都是正常的工作程序，包括取得韓氏專利授權。

    沒想到那麽快就拿下了輸油管道材料供應的訂單。這個項目是個差，競爭也異常地激烈，衛氏能拿下，這其中不了桑奇在背後推波助瀾，要不然排隊也不到。

    為了表示謝意，衛青芷打算請布拉德吃一頓飯，然後再談談其他一些合作項目。

    接到請吃飯的電話，布拉德很高興。他喜歡跟衛青芷這樣大方的人談合作，提供數據又拿出真金白銀給他換設備。作為回報，他隻需要在一些項目裏引薦就行，衛青芷又有其他的人際關係，雙方合作共贏。

    衛青芷先到的餐廳，等了十來分鍾之後，布拉德來了。兩人打完招呼，他坐到衛青芷的對麵。

    “布拉德先生，這是菜單，今天您是我的客人，請隨意點餐。”衛青芷把菜單遞給他。

    布拉德隨意看了一眼菜單說道：“您點的我都喜歡吃。”

    衛青芷知道他這是一種禮讓，沒再過多地客氣，點了一些高級食材做的菜。

    侍者接過菜單便拿去後廚下單。

    布拉德扯了扯領帶，隨意地說：“X國的這些菜沒有什麽特之。聽說您以前生活的國家，吃的菜都十分富。”

    衛青芷點頭：“是的，我以前在一個省，那兒就有很多的食，更不要說全國各地那些富的食。怎麽吃都吃不膩。”

    “哎，我有了解過，不過一直沒機會去。”布拉德歎道。

    “等你退休有時間了，可以去那邊看看的。”衛青芷說。

    布拉德這下心裏有些得意，賣弄地說道：“不用等到退休，我很快就要過去一趟了。”

    “嗯？是嗎？那真是一件高興的事。您什麽時候去？”衛青芷興趣地問。

    “現在行程還沒有定下來，如果沒有意外，大概會在半個月之後。我這兩天還有一些事沒有確定好，所以沒有回複那邊的行程。”布拉德說。

    “因為工作去的嗎？”衛青芷問。

    “嗯，對。我想你完全猜不到我為什麽會去。”布拉德神地說。

    衛青芷笑了笑：“這個我確實猜不到。”

    “你原來的母公司，韓氏新材料公司邀我過去做學流。”他抑製不住心的愉悅，笑了出來。

    “看得出來您很高興。”說著，眼睛看著他，顯得特別地真誠。

    “那當然，之前我發過郵件，想與他們進行流，但當時韓氏的總裁韓墨本看不上我們這種科研所，所以一直沒有回複。沒想到等了這麽久，韓氏居然邀請我過去了。”他激地說。

    衛青芷舉起酒杯，向他表示祝賀：“祝賀您，布拉德先生。”

    布拉德也舉起酒杯與杯。

    之後菜陸陸續續地上來。衛青芷恪守X國餐桌禮儀，大方得，這讓布拉德很開心。他們在飯桌上，喝掉了一瓶紅酒，和一瓶威士忌。

    布拉德酒量並不是很好，他很快就醉了。麵對衛青芷這樣的英，他的話特別多，一會兒誇漂亮有氣質，一會兒奉承能幹。

    竟然還把手過來搭到的肩膀上。

    衛青芷惡心地拂開他的手，麵上卻要維持笑容說：“布拉德先生，您去韓氏集團參考流，能否帶我去見見世麵呢？畢竟在這個行業，我隻是一個新手。”

    布拉德擺擺手，豪氣地說：“這個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因為我還要等一個人的通知。如果他不去，我大概可以捎上你。”

    衛青芷對這件事上了心。他說的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阿爾蓋比了。

    布拉德後來酒勁上來，整個人趴在餐桌上沉沉地睡過去。衛青芷來自己的司機，把他送到酒店去。然後自己再打車回去。

    阿爾蓋比從暗鑽出來，對著衛青芷遠去的車子思考。今天晚上，布拉德這家夥到底跟衛青芷說了什麽？

    衛青芷回到自己家裏，打電話丁英誠過來。

    丁英誠來了，直接問：“你跟秦朗那邊流， 有什麽語之類的嗎？”

    丁英誠有些疑：“怎麽了嗎？我們平常都是正常的工作郵件往來，沒有暗語。”

    “我現在懷疑公司的郵箱被人監控了。我自己的私人郵箱被黑客侵了幾次，不過我有加，對方沒能得逞。韓氏邀請桑奇科研所到國公司參觀流，這件事你知道了嗎？”接著問。

    他茫然地搖頭：“這件事我還不知道，不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桑奇科研所以前就曾經向韓總裁那邊發過郵件，表達想參觀流的想法。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公司那邊並沒有同意。”

    “這次恐怕他們的目的不僅僅隻是去流那麽簡單的。我聽布拉德說，他們有可能還會帶上一個人，以科研所員的份過去。”衛青芷低聲音說。

    丁英誠看這樣謹慎，也跟著低聲音問：“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嗎？”

    衛青芷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想而已，今天晚上我請他吃飯，他喝醉了無意中說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初對韓氏X國公司發攻擊的人。”

    丁英誠嚇了一跳：“怎麽會是這樣？那個人要去韓氏， 到底還藏著什麽居心？”

    衛青芷把手向下，示意他不要激：“你現在想辦法告訴秦朗，讓他們小心應對。”

    丁英誠指手著眉心，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果斷地說：“不用通知。按照慣例，他們要過去，會先對韓氏進行人員報備。公司那邊既然能答應布拉德過去流，肯定會有相應的措施。公司那邊的科研果，不該給外人知道的，他們絕對拿不到任何數據。”

    “你對秦朗那麽有信心嗎？”衛青芷不解地問。

    丁英誠點頭：“是的。韓總裁以前是在城材料研究院，聽說還參與過一些航天方麵的項目，秦朗是他帶出來的，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心裏肯定有標尺。我們不必杞人憂天。”

    聽到他對秦朗有這麽高的評價，衛青芷心裏有些許欣。靜下心來想一想，自己確實是過於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