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喬語說。

    “我們研究院舉行年會，去萬泉山泡溫泉。”韓墨說。

    “壞消息？”

    “壞消息是，你要跟我一起去。”韓墨說完，邪笑著看。

    喬語跳起來：“啊，我們喬氏珠寶也要搞年會，我沒空。”

    說完就下床鋪，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韓墨手快拉住的腳，大手過去攔住的腰，把在床上。

    “喬氏的年會可以往後延。你該是時候融我的圈子裏了。”

    麵對他的熱，喬語膽怯：“不是說過我們隻能做地下人嗎？”

    韓墨冷哼：“我還說過我們很快要結婚。”

    “可是我有點害怕，可以不去嗎？”喬語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融他人脈圈子的準備。

    “帶家屬去是一種福利。這種便宜為什麽不占？”韓墨瞇起眼睛問。

    “你還需要占這種便宜嗎？”這刷新了喬語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認知。

    “勤儉節約是德。”

    別人說勤儉節約喬語是會相信，眼前這位先生有幾對五位數的袖扣，實在不知道他怎麽就勤儉了。

    “韓三，麻煩你先把袖扣換幾塊錢一對的，再說勤儉節約好嗎？”喬語嫌棄地說。

    “換，明天就換。”

    萬泉山位於城東北部山區，因為山遍布涼泉和溫泉而得名。

    既然是集活，韓墨就不再自己開車，而是攜喬語一道，乘坐單位包的大車。

    倆人一直車，就引來所有人的注意。鄒鬆在車裏大聲說：“大家都想看看材料研究所的高嶺之花，家屬是什麽樣兒。”

    眾人哄笑。喬語得低下頭，韓墨皺眉頭，不悅地說：“你怎麽也去？不是讓你留守的嗎？”

    “院長大人批準了。”鄒鬆嘻皮笑臉地說。

    院長聽了，嗬嗬笑出聲：“是的，他跟我請示過了。現在沒什麽項目趕，不用留守的。”

    韓墨雖然在業是專家是大拿，但在研究院裏，院長是他的領導，多要給點麵子。

    他就不再說什麽，帶著喬語到後邊的座位坐下。可能平時在他單位裏嚴肅慣了，喬語眼看那些人臉上都寫著好奇，但沒有人敢問。

    車子啟之後，車裏氣氛開始熱鬧起來。這群人平常都在實驗室裏悶著，出去泡溫泉簡直就像飛出囚籠的鳥兒，無拘無束。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車裏開始唱起歌來，一首接著一首。喬語和韓墨隻是在邊上聽著，不參與。

    鄒鬆見狀又過來起哄：“你們二位既然參加了集活，怎麽不跟我們一起唱歌？”

    喬語決定一路上都不說話。韓墨斜眼瞥他，冷冷地說：“不會。”

    “不會可以學。”有人高聲喊道。

    鄒鬆壞笑：“你不會沒關係的。我們要聽家屬唱。”

    韓墨又冷冷地說：“也不會。”

    “切！”眾人覺得掃興極了。再沒有人跟他說話。

    喬語湊到他耳邊說：“你平常就這樣跟同事相？得罪好多人吧？”

    韓墨覺得的這個問題奇怪：“平時他們做好實驗，我不額外施，給費用給得痛快，還不行？”

    喬語把子往窗口那邊挪了挪：“打擾了。”

    “這群人吵死了，唱什麽歌泡什麽溫泉？就該給他們繼續在實驗室裏磨著，到年三十才給放假。”韓墨小聲地抱怨。

    喬語開始想象，這群人跟韓墨出來泡溫泉，能不能夠泡得舒心自在。

    等到了萬泉山度假中心，喬語才知道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

    所有人一下車，院長大人就拍拍手眾人聚攏過來，高聲說：“本次活單位經費有限，不過我們韓教授私人讚助了一大筆。大家可以隨意吃隨意玩，沒有集項目。願意搭伴的就搭伴，單獨行也行。”

    眾人歡呼：“韓教授萬歲！”

    韓墨沒有應聲，而是拎著自己的行李，帶上喬語酷酷地走了。想若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上，單位裏一定有好多人想把他揍一頓。

    在房間安頓好，已經到吃午飯時間。韓墨問：“午飯想出去吃，還是到房間裏來？”

    喬語來了興致：“不如我們到遠一點的農家樂吃吧。我想吃農家菜。”

    “行，聽你的。下午要不要去雪？萬泉山有一雪場。”

    喬語眼睛閃著亮，愉快地應下：“好！”

    去農家餐館吃了飯，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韓墨就帶喬語去山上的雪場。

    山風獵獵，吹到人臉上都有點疼。雪本來不在遊玩計劃，所以他們需要在管理租裝備。

    喬語穿戴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朝山下。

    韓墨很意外：“你會？”

    喬語點頭：“會，在國外學的。曾經最想去阿爾卑斯雪。”

    “那以後我們去阿爾卑斯。”韓墨說。

    在賽道口，喬語微蹲，將重心向下，腳往前踏一步，整個人就像一隻輕盈的燕子飛出去。

    韓墨叮囑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已經出去好幾米。他隨即也邁開，去追逐的影。

    潔白的雪，飛弛前進的速度，讓喬語忘卻那些不愉快。

    韓墨很快追上來並超越，喬語不服，力向往，兩人一路相互追逐，好不開心。

    把所有的賽道都玩了一遍，直到力不支了，喬語在意猶未盡地離開雪場。

    兩人手牽手回到住，同事們正在吃晚餐，他們招呼兩人一起。韓墨不願意，另外坐了一張桌子點餐。

    喬語極了，對於端上來的鹵豬蹄，拿起一個就啃。韓墨驚訝地看著，寵溺地說：“慢點吃別噎著，沒人跟你搶。”

    一邊嚼一邊說：“雪力消耗太大，我慘了。”

    油水順著的角流出，韓墨拿一張紙巾給。待扔掉紙巾，他把坐正時，有一個人在喬語的斜後方走過來。

    許菲菲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他。當然更沒有想到，他會跟喬語這個名聲敗壞的人在一起。

    氣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到兩人的桌旁，隻黑著一張臉，雙眼瞪大了看韓墨。

    喬語豬蹄啃到一半，眼見來了個氣勢洶洶的人，差點沒被噎著。

    是認識許菲菲的，還知道原本跟韓墨是有婚約的人。

    “你曾經在我爺爺麵前說過，你會好好地照顧我。”許菲菲從牙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