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拿著方姨給的賬本，去了劉星瑩的事務所。

    拿了計算，對著數字加加減喊，半個小時之後算出一個大致的數字。林詠芳從十年前開始轉移喬氏資產，算下來已經轉走了九千萬。

    這是有數的，方姨四年前退休，賬本隻有六年的數。後麵四年轉走的，沒數的不知道還有多。

    九千萬，等於已經掏走了現在的整個喬氏。

    不知道這個人貪婪到這種程度，明明整個喬氏已經在的掌控之中。喬致良跟結婚，共同養喬詩，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滿足。

    拿到結果的時候，怔愣在原地。劉星瑩知道心不好，退了出去給接來一杯水，沒有打擾。

    不想回公司去。手裏握著這麽重要的東西，不知道再麵對林詠芳，能不能做到如往常那樣對視若不見。

    已經把在喬氏的權利架空，最近連梁雪環都給弄去一個無關要的部門。目前喬氏已由掌控。

    喬語讓司機開車去材料研究院，現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韓墨。

    韓墨還沒有下班，有他宿舍的鑰匙。司機開車來到宿舍區門外，喬語讓他停下，自己走進去。

    院子裏有人在活，有買菜的老人，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還有人在院子的晾桿上曬服。生活氣息十足。

    喬語就有些羨慕們。

    韓墨知道過來，而且行為有些反常。不過他沒問，中午在食堂打了兩份飯，拿回宿舍與一起吃。

    看著他高大材，著價格不菲的服，手裏拎了打包飯盒。喬語覺得似乎領悟到了生活的真諦。

    給他看了門，將食擺在屋裏唯一的小桌子上。屋裏隻有一張椅子，於是一個人得坐床鋪。

    喬語笑了笑說：“這讓我想到了年代生活劇裏的窘迫，以前一大家子住十來平米的筒子樓，艱苦是艱苦，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韓墨雙眼盯著看，要從臉上看著異常來：“突然跑過來找我，似乎不是你的作風。出什麽事了？”

    喬語搖搖頭：“沒有。就是想來驗一下下班吃食堂是什麽覺，畢竟我也曾經是在製工作過的人。”

    “撒謊。”韓墨毫不留地揭穿。

    喬語覺得無趣極了，埋頭吃飯，沒再說話。

    等吃過了飯，韓墨把抱坐在自己的大上，額頭抵著額頭，溫地問：“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嗎？”

    喬語輕歎：“我心裏得很。”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我們跟韓霜吃飯。”

    想掙開他的鉗製：“什麽？今天晚上就要吃飯？你不是說要到周末嗎？”

    “今天周五了。”韓墨提醒。

    “好吧。”喬語沮喪地說。

    “所以你到底出了什麽事？”韓墨又問：“這麽心不在焉？”

    “公司已經退休了的老會計給了我一個賬本，記錄這十年來林詠芳以各種名目從公司轉出去的資產。九千多萬，喬氏現在所有的資產加上負債，也不過隻有八千多萬。”

    “那你計劃接下來怎麽辦？”韓墨問。

    喬語搖頭：“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我還在震驚當中沒走出來。”

    聽著喬語這大實話，韓墨也沒有給什麽建議：“不知道就先放著冷靜幾天，或許過幾天就會知道要怎麽辦了。”

    喬語點頭，然後偎在他懷裏，兩人靠著沒有再說話。

    午覺起來韓墨接著去上班，喬語起來趕打扮自己。第一次跟韓墨的家人吃飯，需要留一個好印象。

    化妝的時候，臉了又，一會兒覺得太濃，一會兒覺得太淡。韓墨下班回來了，看見還在鏡子前搗鼓那張臉。

    韓墨好笑，半靠在桌子上，風輕雲淡地說：“韓霜隻是一個大學生，單純又熱，你隻要表現得跟平常一樣就行。的意見並不重要。”

    喬語與他的意見不一致：“好歹也是你妹妹，第一次見麵還是要隆重些。”

    韓墨看了看手表：“等你隆重地化好妝，我們估計都要吃宵夜了。”

    喬語最後隻是一個淡妝就跟他出去了。

    吃飯的地方在城大學附近一個裝修素養的餐廳，進了屋子去，人不由得放輕了腳步。這讓喬語又更加地忐忑起來。

    韓墨牽了的手進去。

    他們進了包間的時候，韓霜已經到了。見著二人就抱怨：“你們怎麽才來，我都快要死了。”

    喬語莞爾，真是一點也不見外。

    他們在桌子前坐下，韓霜盯著喬語看，記憶裏覺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會兒又想不起來。直到韓墨給介紹：“霜霜，這是我朋友喬語，你未來的嫂子。”

    才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怎麽有點悉，原來是喬氏珠寶的喬語。”

    韓墨拿手去點的頭：“怎麽沒大沒小，姐姐。”

    喬語朝出一個標準的笑容：“韓霜你好，我是喬語。”

    韓霜被韓墨批評了，這會兒規規矩矩地答：“喬姐姐好，我是韓霜。”

    規矩不到十秒，就打開了話匣子：“喬姐姐你跟我哥是怎麽認識的？他這種人會不會很無趣？他是不是很難相？”

    “原先我就愁死了。他這種人本來就有點古怪，若是還要跟那個清高孤傲的許菲菲結婚，這日子不知道要過得有多糟心呢。”

    喬語保持著得的笑容回答：“我認識的韓墨跟你描述的好像是兩個人。他很優秀，符合大多數選偶的標準。”

    的這個回答，讓韓墨有些驕傲。他給們兩人盛了湯，韓霜不屑一顧地說：“喬姐姐你不用顧忌他在場就說些漂亮話，他這個人平常冷得要死。”

    喬語否定的說法：“不，他很好。”

    韓墨向韓霜甩去一個得意的眼神。韓霜喪著臉說：“喬姐姐是不是被他迫，患了斯德哥爾綜合癥？”

    “沒有，他真的很好。倒是你，怎麽總覺得自己的哥哥不好呢？別的不說，就在城大學，他有多學生歡迎你應該知道吧？”喬語笑著問。

    韓霜撇：“自從他在課堂上公開說自己有朋友以後，排名已經跌到十名之外了。”

    韓墨自嘲地說：“學生們就是這麽現實，有家室的人在們眼裏已經沒了基本的人權。”

    喬語看著氣氛良好，問出最關心地話題：“我之前的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你怎麽會對我沒有一點兒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