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私下裏請了劉星瑩做自己的財務顧問，一直暗中幫查舊賬。

    喬氏整個資產盤點完畢隻有八千萬，憑直覺認為喬氏最估價應該在一個億或者更多。

    當時急著要清算是因為要找個理由接手喬氏。林詠芳給的賬，一個小數點都不相信。

    公司局麵穩下來，再查以前的舊賬，屆時起什麽風波，也不會影響到公司正常的營業。

    劉星瑩上午打來電話，請下午有空到的事務所去一趟。

    吃過午飯，喬語便帶上郭小寶，讓司機送他們去劉星瑩那兒。

    劉星瑩沒有與做過多地寒喧，指著一筆四年前的轉賬對說：“這筆140萬的轉出賬有問題。沒有對應的發生業務。”

    喬語仔細看，轉出去的是一家傳公司。不太明白地問：“這家公司有什麽問題嗎？”

    “就是錢轉了出去，有廣告合同，但我查了喬氏之後的廣告，並沒有哪一個是這家公司做的。而其他大額的廣告支出，有相應的廣告片，有時候是禮儀培訓，都有培訓簽到表這種完整的鏈接。”劉星瑩向解釋。

    “傳公司會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嗎？諮詢費？獵頭？”喬語隨口編出這些。

    “我們要講證據。付錢出去都要有回執的。”劉星瑩說。

    喬語看到經手人是方姨。馬上打了電話過去問：“方姨，四年前公司有一筆140萬你經手轉賬出去，給的一家傳公司，你還記得這筆錢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方姨苦笑道：“我經手的大額轉賬太多啦，沒有單據我想不出來的。那筆支出沒有寫用途嗎？”

    “沒有。所以我這才打電話給你。對方公司沒有相關的產品或者用途反饋。”喬語說給聽。

    “這樣啊？那我想想，我想好了給你回電話吧。”方姨說。

    喬語掛了電話，對這筆款的去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想等方姨回電話，抄起了單據，直接往家裏去。

    方姨帶上老花鏡，把那筆支出相關的單據看了又看，最後苦著臉笑：“這筆錢我真的想不起來去幹什麽了。哦，好像是那個傳公司要組織一個慈善表演，找你爸讚助來著。”

    “那這種事更應該宣傳吧？還能抵稅呢。”喬語覺得這個理由並不太合理。

    “你爸那個人低調啊，不喜歡到宣傳。”方姨說。

    這個道理似乎也說得通。誰知道喬致良是出於什麽原因要讚助呢？

    事到這裏仿佛就是一個死結，沒法再查下去了。喬語又坐了一會兒，打算喝完方姨給泡的茶就走。

    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方姨過去問了姓名，就開門放人進來了。

    來人見家裏人有，自報家門說：“我是方姐樓上的鄰居，聽業的人講啊我們這棟樓的下水道又堵了，他們說要找人來通，讓我們暫時不要用水。”

    喬語點頭沒有說話。

    方阿姨發起牢：“這棟樓老是這樣經常堵，通了不知道多次。”

    “老房子麽，以前設計就是有點不合理的。我說方姐你也是哦，兩個兒子都住豪華大別墅，你不跟著去福，一個人窩在這裏吃這種苦頭喲！”鄰居說起方姨的兩個兒子，就是一通羨慕。

    “豪華大別墅？”喬語把這五個字重複念了一次。

    方姨張地說：“哪裏是豪華啦，就是農村建的房子，這家夥就看誇張。”

    鄰居大喊起來：“哦方姐你要求太高啦，錦湖邊上的房子你說是農村建的？”

    喬語不明所以，附和道：“那地段還不錯吧。方姨的兒子真有出息。”

    見這個鄰居似乎還有話要跟方姨說，喬語知道不能再久留。把杯子裏剩餘的茶水喝完，就向道別。

    原本是要回劉星瑩的事務所。喬語把那張轉賬單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吩咐司機：“去那個傳公司看看。”

    傳公司的地址是在網上查到，位於城西邊的一個文化產業園。

    而到了辦公樓裏，卻沒有看到傳公司的招牌，同樣的位置現在是一家網絡公司。

    喬語去問前臺：“你們這裏是不是XX傳？”

    前臺的生茫然地搖搖頭：“我們是一家網絡公司，隻做網絡文學平臺。”

    “你們公司沒有其他的名字了嗎？”喬語不死心地問。

    生從自己的位置站起來，走到裏麵辦公室去詢問其他的同事。過了一會兒回來說：“我問了公司的同事，我們是前年搬過來的，公司一直沒改過名字。”

    喬語了然，向生道謝。

    回到劉星瑩的事務所。喬語把方姨說的話，以及傳公司已換地址的事告訴。

    劉星瑩想了想說：“不如我們去查一查那個傳公司吧。如果父親低調不想給社會知道喬氏讚助了一臺慈善晚會，傳公司卻不一定，他可以去背後的讚助商，但絕對不會錯過每一次宣傳機會。”

    而第二天劉星瑩反饋回來的消息是，那家傳公司在那一年的年底注銷了。

    喬語掛掉這個電話，覺得這一切背後似乎有什麽不正常的關聯，但又不知道在哪裏。給韓墨打電話，讓他幫查一查傳公司的法人和東的關係網。

    打完電話，靈一閃，想起在方姨家遇見的那個鄰居。鄰居說的兩個兒子都在錦湖旁邊買了豪華大別墅，作為一個母親，如果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多都有些驕傲。但當時看喬語的時候有些張，而且還說是農村自建房。

    在瞞著什麽。

    又給韓墨打了電話，要他幫忙查方姨，兩個兒子以及兒媳乃至親家的況。強調：“重點查查他們家主要員的經濟收。”

    韓墨問：“怎麽了？發現什麽問題？”

    喬語告訴他：“兩個兒子都在錦湖邊上買了豪華別墅，查一查他們有沒有那個經濟實力，若是沒有，豈不是有問題？”

    韓墨誇讚：“喬大小姐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喬語也拍馬屁：“那是跟韓教授在一起久了，就變得聰明了。”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