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誰都不準走,嘉嘉都要!
“你爹地不是剛……”
季淺看著嘉嘉跑過去的方向,整個人呆愣住。
“爹地!”嘉嘉撲到紀司寒懷裏。
消失已久的紀司寒抬頭,看向季淺,又收回目嘉嘉的頭:“回去再收拾你。”
嘉嘉頓時用兩隻手捂住屁屁:“我現在有媽咪了,你可不能再打我!”
紀司寒彈腦瓜兒,然後站起。
季淺剛好走到近前:“你是來帶走嘉嘉的嗎?”
季淺的表幾乎失態,雖然沒做什麽大表,可眼裏的慌張和擔憂出賣了的心。
紀司寒沉默了一瞬,沒回答季淺的問題,而是寵溺的將目移向嘉嘉:“你現在是隻想媽咪,不要爹地了?”
嘉嘉抱住紀司寒大,哄道:“都要都要!爹地也太小氣,媽咪的醋也要吃嗎?”
遠,陸宴景手裏拿著水果糖和桂花糯米藕走來,剛抬眸確認季淺和嘉嘉的位置,便一眼看到了紀司寒。
陸宴景看到雙方和諧的說著話,嘉嘉一手拉著季淺,一手拉著紀司寒。
這一家三口的悉場景在不久的剛才,陸宴景還是參與者。
季淺朝陸宴景的方向看過來,陸宴景往後退了一步,垂眸側退到障礙後。
季淺沒看到陸宴景。
陸宴景站在照不到的影裏,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在這兒幹什麽?”
一道故作老的音響起。
陸宴景一滯,反應了兩秒瞳孔放大的低頭看去。
佑恩穿著一小西裝,正站在他麵前,仰著頭看他。
“佑恩?”
陸宴景下意識往他後看,他以為會看到一個人,或者其他監護人。
但是並沒有,隻有佑恩自己。
陸宴景險些沒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麽在這兒?”
佑恩道:“我旅遊完就回國了啊。”
佑恩偏頭看向季淺的方向,又仰頭問陸宴景:“你不過去?”
陸宴景皺了皺眉,卻不。
佑恩悠悠道:“憑什麽後來者居上,因為前者不爭不搶。”
紀司寒那邊。
紀司寒注意到季淺時不時的就會看向一個方向:“你在等人?”
季淺嗯了一聲。
嘉嘉仰頭天真道:“我們在等爹地,爹地幫我買糖去了。”
紀司寒若有所思的目掠向嘉嘉。
季淺手心攥,但清楚,有些事兒是要挑明了說的。
季淺手放在嘉嘉肩上,將攬到自己邊,然後對紀司寒道:“紀司寒,我們應該談談。”
談嘉嘉的歸屬,談兩個孩子的選擇。
紀司寒問:“你已經決定要跟陸宴景在一起了?”
季淺攥手心,片刻道:“我覺得應該先談我們之間的事。”
此刻,和紀司寒的清算,與陸宴景無關。
見陸宴景遲遲不來,季淺給他打了個電話。
陸宴景接了:“淺淺。”
季淺問他:“你那邊有事兒嗎?”
陸宴景看了眼手邊的佑恩,沉聲道:“佑恩回來了。”
季淺詫異:“什麽時候?”
陸宴景道:“就剛剛。”
“……”季淺心裏說不上來的覺,像是有東西揪著,猶豫道:“那你……”
陸宴景往的方向看,故作輕鬆道:“我看到紀司寒來了。”
季淺:“……”
季淺又向陸宴景離開的方向看,但是來往的行人中並沒有他的影。
陸宴景的聲音繼續從話筒傳來:“嘉嘉一定很想爸爸,你們先聚,我帶佑恩回去……”
說完聲音又低了幾分,道:“我們回頭再聯係。”
季淺下意識攥了攥手機,也覺得這樣安排也好。
提醒道:“你別兇佑恩。”
陸宴景嗯了一聲:“我知道。”
“那我先掛了。”陸宴景說完先行掛了電話。
又過了會兒,陸宴景再看過去時,季淺和嘉嘉已經上了紀司寒的車。
等人都走遠了,陸宴景才看向佑恩,沉聲道:“佑恩,我有事兒問你。”
季淺和紀司寒去了茶館。
二樓雅間,清淨。
嘉嘉在一邊吃茶果子,還跟孔胖胖幾個人視頻聊天。
紀司寒和季淺相對而坐。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帶過孩子嗎?”
季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攥,知道孩子不好帶,更何況是一對雙胞胎。
紀司寒要熬多心才把嘉嘉養的這麽好。
紀司寒眼角餘看著嘉嘉:“你隻帶了嘉嘉十天不到就舍不得撒手,而我養了一千五百六十三天。”
季淺頭滾,知道就算嘉嘉是生的,也沒有要回自己孩子的底氣。
眼淚在眼眶裏氤氳,轉了個話題問:“我生的是一對龍胎,嘉嘉的哥哥呢?你為什麽不帶來?”
“你生孩子的時候是早產,又是雙胎,嘉嘉出生的時候三斤,嘉嘉哥哥兩斤四兩。”紀司寒道:“也就是現在醫療技好,兩個孩子在保溫箱裏呆了半年才被抱出來。”
哥哥才兩斤四兩?
季淺手指微微抖,難道哥哥是龍胎裏病弱的那個,所以不能長途跋涉來上京?
季淺下意識問:“他病的重嗎……我……我能去看他嗎?”
紀司寒道:“他很好。”
“那你為什麽不讓他來?”季淺的哭聲裏帶著一生氣!
可轉瞬間又低下頭,知道自己沒資格指責。
至沒資格指責紀司寒。
什麽都沒做,而紀司寒養大了兩個孩子,現在突然跳出來搶孩子,和摘桃子有什麽區別?
“媽咪你怎麽哭了?”嘉嘉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眼睛一紅就用自己的小手季淺臉上的眼淚。
“嘉嘉。”紀司寒輕喚了一聲。
嘉嘉回頭,委屈的一臉淚:“媽咪哭,嘉嘉也想哭……”
“爹地,為什麽你們三個不能一起過?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啊!”
紀司寒點嘉嘉鼻子:“小傻瓜。”
嘉嘉角一扯,哭的更兇了:“可是我誰都想要!”
說著一隻手抱季淺手腕,一隻手抱紀司寒手腕,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兩人上,哭的像在臉上裝了兩道噴泉:“嗚啊啊啊,誰都不準走,嘉嘉都要!”
紀司寒垂眸,眼底也不自覺的紅了。
嘉嘉哭的心痛,誰聽著不難?
紀司寒偏頭看向季淺道:“現在你能理解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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