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霜序從吧臺回去，正對上賀庭洲的視線。

他臉上不知被誰了張白紙條，一手支著太，一手著撲克牌，注意力沒在牌局上，盯著和沈聿的視線懶怠里著幽怨。

“……”但凡多看一眼牌也不至于輸。

往賀庭洲那走，半道一個影出現到前面，岳子昭腳步堅定地走到賀庭洲跟前，問他：“萬歲和霜序姐姐，你給我哪一個？”

正喝酒的幾個男人齊齊轉頭看向。

霜序也看著：？

岳子封里的酒差點嗆到氣管里去，指著想說話沒說出來，咳嗽抖得手里的牌灑了一地，左鐘趕忙給他拍了拍背。

賀庭洲腳架在茶幾上，姿勢跟個山大王似的，冷酷的眼尾朝穿著公主的岳子昭掠去：“我憑什麼給你？”

“你憑什麼有兩個？”

賀庭洲鼻腔里輕哼一聲：“憑我厲害。”

岳子昭：“我想要，你得給我一個。”

賀庭洲既不尊老也不：“喝了幾杯果醉這樣。讓你哥給你倒點酒，醒醒果。”

小霸王遇上大霸王，岳子昭霸不過他。

左鐘好笑又好奇：“昭昭，你要你霜序姐姐干什麼？”

岳子昭理直氣壯：“我想要萬歲，他不給我，那我就要霜序姐姐。”

霜序也是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有機會為狗的替補。

一群人樂得不行：“他不給你狗，你就要你霜序姐姐，這是什麼邏輯？”

岳子昭拿手一指岳子封：“我哥說的，讓我問問他給不給。”

岳子封好不容易順過那口氣，差點又給氣嗆住：“……我原話是這麼說的嗎？在這污蔑我！”

上回因為野豬大鬧一場之后，岳子封答應可以養一只狗或者貓。當時就有了心儀的狗選。

“那我要養萬歲。”

岳子封簡直服了，那狗賀庭洲養了十年了，能給嗎：“你還養萬歲，你怎麼不養你霜序姐姐呢，你看你庭洲哥哥給嗎！”

誰知道這個小學渣能把怪氣理解祈使句。

左鐘笑著給講道理：“昭昭啊，你可以養狗，但你不能搶別人的狗。”

“我又搶不過他！”岳子昭板著不高興的臉，“他那麼高，我才一米二八點六！我哥哥還不幫我，我簡直孤立無援！”

霜序忍俊不，陸漫漫在旁邊笑得快瘋了，小學生一樣舉起手：“請問報名參賽需要什麼條件？表哥，你有兩個，給一個，給我一個。”

賀庭洲涼颼颼的眼神刮過去：“給你一個沈聿要不要？”

拿著酒走過來的沈聿：“……”

“……”陸漫漫老實地把手放下，“我退出競爭。”

包廂里眾人樂得不行，岳子封捂住岳子昭的把提溜走。

拿了平板把這個祖宗穩住，回來時，見左鐘提了杯酒：“來，正好沈聿也來了，我們敬妹妹一杯吧，慶祝擺吸鬼家族，以后自己做戶主！”

“來來來。”岳子封馬上響應拿起酒杯，然后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等一下——妹妹的戶口沒遷到你們家？”

他瞪著沈聿的眼神里其實有點容，在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留后路，不然他那麼疼妹妹，怎麼會讓自己立戶。

沈聿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沒解釋。

“妹妹比我們有魄力。”左鐘的語氣慨又欽佩，“說真的，妹妹今天真的給我上了一課。”

他家里烏煙瘴氣的事不比宋家，那爹外面三個私生子沒一個省油的燈，但他不如霜序果敢，能說斬斷就斬斷，一點不拖泥帶水。

曾經他眼里弱乖巧，總是依賴沈聿的小妹妹，有勇氣做他不敢做的事。

霜序端起酒杯跟他杯，鄭重其事地說：“不用謝，記得學費。”

左鐘樂了：“你跟著庭洲真是學壞了。”

霜序跟他開著玩笑，最科打諢地岳子封卻反常地沒吭聲，他視線在沈聿和賀庭洲之間來回走了兩遍，言又止，想說又不能說，不說又憋得慌。

沈聿不聲地喝酒，賀庭洲靠住沙發，氛圍燈曖昧不清的落進他眸底，像被黑吸收了，極深極暗。

三個人之間異樣的氛圍，霜序敏銳地察覺。

看看賀庭洲，看看沈聿，到莫名：“怎麼了嗎？”

賀庭洲扯下臉上的紙條，手臂從后圈上來，拖著懶散的腔調說：“我喝醉了，帶我回家。”

“輸一局就跑，菜。”岳子封呲著大白牙，好像剛才的微妙氛圍只是霜序的錯覺。

覺得古怪，又不明緣由。

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沈聿說話，現在已經說完了。扶起賀庭洲，他仿佛真醉了，的重量往上倒。

霜序差點沒站穩。

“要幫忙嗎？”左鐘熱心地打算過來。

“沒事。”霜序說完，扭頭小聲在賀庭洲耳邊道，“別裝。我扶不你。”

賀庭洲這才慢悠悠站直了些。

霜序俯拿自己的包和他的西服，等直起，賀庭洲手臂往肩上一掛，再度倚靠過來，重量拿得讓剛好能撐住。

霜序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扶著他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