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把母蠱遞給梅褚后整個人便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目始終盯著屋子里的方向。
“娘娘,使勁兒!”穩婆的聲音里也滿是焦急,可剛剛解完蠱毒的姜瑜臉慘白如紙,想要跟上穩婆的節奏卻有些使不上力。
“我......我沒有力氣......”
姜瑜有氣無力的開口,孩子......使不上力,的孩子該怎麼辦。
“參湯,快再給娘娘喂些參湯。”裴芷沖著凌嬤嬤吼道,凌嬤嬤見狀也連忙朝著屋外走去,“快,快端參湯來。”
宮人來回進出屋門,手里還端著染上的巾,顧臨見狀再也忍不住,直接沖著屋而去,還撞上了正要往外出的宮人。
“阿瑜,阿瑜怎麼了?”
白茜聽到顧臨的聲音,余看到渾開始有些發抖的穩婆,眉頭狠狠一皺,“太上皇進產房做甚?”
“阿瑜是不是沒力氣了,好一會兒沒聽到阿瑜的聲音了。”
此時的顧臨如同一個無措的孩子一樣,“我留下來陪阿瑜。”
說罷,顧臨便推開了床邊的裴芷,握住了姜瑜的手,“阿瑜,別怕,我來了。”
聽到悉的聲音,姜瑜努力的睜開了眼睛。
“阿臨。”
“來,握住我的手慢慢用力。”顧臨對如何生產毫不知,但他清楚的知道此時的姜瑜必須要使上力氣。
顧臨看了眼姜瑜額頭上的汗珠,又把另一只手放在了姜瑜的邊,“痛的話就咬住我的手,別咬自己的。”
屋外,院子里的宮人們面面相覷,太上皇就這樣進產房了?
要知道在大渝,男子進產房是不吉利的。
而院子里的一眾主子們卻都沒有任何詫異的表,都清楚如今的顧臨已經算是冷靜的了,若是姜瑜一旦有個什麼差池,沒有人能承得起顧臨的怒火。
許是因為被顧臨的氣息包圍著,又或是因為屋外顧清衍一直在著母后,姜瑜緩緩蓄起了力氣。
穩婆見狀喜出外,甚至都忘記了對顧臨的害怕,又開始引導著姜瑜用力。
慘聲再次響起,姜瑜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直到第一束打在大地上,屋傳出了一聲響亮的啼哭。
......
“生了,生了。”
穩婆喜得差點要哭出來,太后娘娘這一胎生的著實艱難。
穩婆練的把孩子包了起來,而后抱著孩子來到了顧臨邊,“恭喜太上皇,太后娘娘生了個健壯的小皇子,足足有六斤六兩。”
可顧臨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只一個勁兒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姜瑜,此時的顧臨一只手已經被咬的往外流,可顧臨卻渾然不知疼痛。
“阿瑜會不會有事?”
“太后娘娘只是失力暈倒了。”裴芷在一旁開口,還替姜瑜掖了掖被角,“太上皇放心,我會一直守著太后娘娘的。”
想要替裴家贖罪。
莫名中蠱毒,太后娘娘何其無辜?剛出生的小皇子又何其無辜?
;顧臨這才看向了襁褓之中的嬰兒,渾上下紅彤彤的,如同一只猴兒。
“生的......不像阿瑜......”
顧臨話音剛落,嬰兒便又開始啼哭了起來,一旁的白茜立刻就不干了,“哪里有當爹的上來就說孩子的,小皇子生的俊俏極了。”
“就這?俊俏?”
顧臨又掃了嬰兒一眼,啼哭聲瞬間便又更響亮了幾分,“拿出去,別在這里吵到阿瑜。”
“這......”
穩婆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旁的凌嬤嬤眼疾手快的攔住了穩婆,從穩婆手里接過了孩子,“老奴把孩子抱出去給皇上也瞧瞧。”
說罷還不忘給穩婆使了一個眼。
沒瞧見太上皇現在滿眼都是太后娘娘,小皇子也是可憐,哭這樣都沒能讓太上皇多瞧幾眼。
屋門緩緩打開,顧清衍了已經僵的雙。
“是弟弟還是妹妹?”
“皇上,恭喜您得了一個胞弟。”凌嬤嬤笑的老臉都舒展了起來,這孩子可是同皇上流著一樣的。
可令凌嬤嬤沒有想到的是,顧清衍也只是象征的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便立刻朝著屋跑去。
最尊貴的三個主子,一個失力昏迷不醒,另外兩個滿眼都是昏迷的太后娘娘,小主子的出生,竟然連個打賞都沒有。
“讓我瞧瞧。”
姜鶴的聲音響起,凌嬤嬤聞言連忙把孩子抱到了姜鶴面前。
姜鶴細細的看著嬰兒的眉眼,又手輕輕的了嬰兒的臉頰,“我來抱吧,等太后娘娘醒來,自然不會了你們的賞錢。”
姜鶴抱孩子的作極為練,顯然當初沒抱姜杳。
......
“父皇,母后為什麼還不醒。”
顧清衍有些著急的開口,今日的早朝都取消了,顧臨和顧清衍父子倆一直在姜瑜的床邊坐到了夕西下的時候。
“你母后太累了,是該好好休息。”顧臨抿了抿,要不是每隔半個時辰裴芷都會來給姜瑜探脈,他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當初母后生我的時候,周圍連個心的人都沒有,我都不敢想母后是怎麼熬過來的。”
顧清衍垂了垂眼眸,他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母后面前。
不過好在,都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姜瑜的睫微微抖,下一秒,姜瑜便睜開了眼睛。
姜瑜先是手了自己的肚子,待到自己癟下來的肚子后,姜瑜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孩子呢?”
“阿瑜,你現在覺怎麼樣?”顧臨神滿是擔心,“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梅褚也看過了,說壯實的很。”
“孩子是男是?”
“是個男孩。”
顧臨一一回答著姜瑜的問題,姜瑜著輕盈了幾分的子,莫名有些不舍,這個同自己形影不離近十個月的孩子,如今也瓜落了。
“那孩子生的像誰?是像你多些還是像我多些,跟阿衍是不是也很像?”
面對姜瑜期盼的目,顧臨整個人都僵了僵。
等下,那小子生的什麼模樣來著?
他只記得同阿瑜一點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