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裴家于困境中,家主也可以去拼出來一條路。”
姜鶴的話讓裴堅變了神,“什麼路?”
“這我就算不出來了,只知道上天給的提示是在隴右以南,宜結盟。”
“結盟?”裴堅出了思考的表,和隴右以南的地方結盟,那便是孫家......
裴堅看向姜鶴的視線多了一抹探究,此人難道就當真算的如此之準?畢竟如今世家里能和裴家有結盟可能的,就只有孫家了。
“如何,還得裴家主自己斟酌。”
姜鶴收起了算卦用的東西,“我只負責算卦,至于卦象如何解讀,要裴家主自己來解。
說罷,姜鶴便離開了書房,他之所以跟裴堅說這些,就是想讓裴堅......離開隴右,哪怕只有短暫的幾日,也是機會。
“對了,這次轉機極為珍貴,若是握不住極有可能讓裴家的境更加艱難。”
他可不能讓裴堅派裴舉那個不中用的去跟孫家結盟。
五月。
大渝整個皇宮都開始張起來,姜瑜的下肢已經開始有些浮腫,走起來也格外麻煩,因此只能躺在床上。
“哀家這每日都不彈,會不會影響孩子?”
姜瑜眉宇間有些擔憂,喝參茶的作也變得緩慢了起來。
“娘娘放心,如今您就只等生產之日了。”裴芷收回了給姜瑜探脈的手,“娘娘如今脈象沒有任何異樣,還有肚子里的......”
“哀家不想提前知道腹中孩兒是男是。”
姜瑜捂住了肚子,著肚子里孩子的胎,不管是男孩還是孩,都喜歡。
“娘娘一定會平安生產的。”
隨著月份變大,姜瑜的肚子也如同吹了氣一般,已經開始長出了一些細紋。
屋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娘娘,侯夫人來了。”
凌嬤嬤話音剛落,白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太后娘娘,最近子可還好?”
“好,好著呢!”
姜瑜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擔憂之,取而代之的是親昵的笑意,“肚子里的孩子乖的厲害,就是我現在走不便,怕影響到時候的生產。”
“不會的。”白茜坐在姜瑜的床邊,裴芷見狀立刻讓出了位置,“我當時懷杳杳的時候到了臨產前也幾乎彈不得,不還是好好把杳杳生下來了?”
姜瑜聞言略微放心了幾分,而后又抿了抿,“嫂嫂,我......我這肚子上不知為何多了一些細紋,我之前生阿衍的時候也沒有......”
白茜聞言笑著揮退眾人,而后解開了自己的衫,“瞧瞧,我肚子上也有。”
“侯爺當時特地尋了有經驗的婆子,那婆子說有沒有細紋都是說不準的,頭一次生沒有,第二次生或許就有了。”白茜拍了拍姜瑜的手,“瞧我,頭一次生就有。”
姜瑜見狀愣了愣,“原來如此。”
白茜聞言又同姜瑜說了一會兒話,還提到了屋外的裴芷,“娘娘,我瞧著裴小姐如今事事都很是細致,倒真是個得力的幫手。”
;“當初阿衍他們對我留裴芷在邊都是百般不愿,現在也都覺得不錯。”
說起這個,姜瑜眼里還有一抹得意。
“到底裴小姐也是個兒,比梅褚要方便許多。”白茜笑了笑,“阿瑜這下該更放心了才是。”
“我這邊有你們在我邊,倒是無礙,只是擔心兄長那邊。”
聽到姜瑜的話后,白茜也停頓了片刻,“娘娘不怕,侯爺會沒事的。”
......
另一邊。
裴舉給了秦家許多珍貴藥材,才把還未蘇醒的凌枯給帶回了裴家。
“父親,秦家人說他一直都沒有清醒。”裴舉看著裴堅親自給凌枯探脈,眼底的深意更濃了幾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秦家下了藥。”
“他是失太多才昏迷的。”
裴堅很快便下了定論,給他多弄點補氣的藥。
裴堅掃了一眼凌枯上的傷痕,忍不住又瞪了裴舉一眼,“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你瞧瞧他渾上下有一塊完好的皮沒?”
“父親,當初他在院子里差點把孩兒給殺了,孩兒也是一時氣不過。”
“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樣斤斤計較如何能事?”裴堅氣的牙,“他武力高強一個人都能跟你派去的那麼多人都打那麼久,留著他的用比殺了他大多了。”
裴堅警告的指了指裴舉,“給他用最好的藥,我要他以最快的速度醒過來。”
“孩兒明白了,之前是孩兒淺薄了。”
裴舉到底是把裴堅的話聽了進去,命人把凌枯抬了下去,用上好的藥來吊著命。
“這是......”
抬著凌枯的人“正好”到了姜鶴,姜鶴看到凌枯的那一瞬,眼底有鋪天蓋地的墨襲來,但又在片刻之后化為虛無。
“大師,這是一位傷者,奉家主的命令帶下去醫治。”
“醫治?”姜鶴輕笑出聲,“瞧著連氣息都快沒了,還能治得好?”
“大師這就小看我們裴家了,我們裴家向來以醫聞名天下,此人看著傷重,但實則只是失太多罷了,不出五日,我保證他能活蹦跳的出現在大師面前。”
“裴家醫竟這般高強?”
姜鶴的話極大的取悅了裴舉,裴舉角微翹,顯然是高興極了。
“那我就等著看這人活蹦跳的出現在我面前了。”
離開的時候,姜鶴心里懸著的石頭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凌枯沒事,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算算日子,如今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九個月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思及此,姜鶴腳下的步子一拐,也不知道上次跟裴堅提到的同孫家加盟,裴堅考慮的如何了?
還是得給裴堅下一劑猛藥才是。
如今秦家派人駐兵在隴右,也是個可以利用的好機會。
姜鶴看了眼天,估算著快到裴堅喂養母蠱的時間,便刻意的距離書房遠了些,擔心讓裴堅察覺到什麼異樣。
直到夜降臨,姜鶴才再次靠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