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如何稱呼大師?”
姜鶴著裴堅打量的視線,穩如泰山,凌枯如今在秦家人手里,至是不會有命之危的。
“我無虞。”
“無虞......倒是個極好的名字。”裴堅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舉,而后坐在了姜鶴對面的椅子上,“還請無虞大師替我算一卦。”
“我只給有緣人算卦。”
姜鶴扯了扯角,“之前我大發善心給令公子算卦,可令公子卻不顧我的勸阻,如今裴家的頹勢這般明顯,我繼續為裴家算卦,豈非自掘墳墓?”
“這卦若是不算,只怕大師你現在就該墳墓了。”
裴堅話音剛落,后的屬下便立刻拿著刀劍指著姜鶴,姜鶴見狀佯裝害怕,開始給裴堅算卦。
只是越算,姜鶴的臉就越難看。
“如今裴家,已窮巷。”
短短八個字,裴堅的眉心猛的一跳,“你若是胡言語,我立刻便殺了你。”
“卦象已,就算裴家主殺了我,也改變不了裴家的現狀。”
見姜鶴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裴堅眼神變了又變,“那可有破解之法?”
“方才我算卦的時候,覺到裴家還有一線生機。”姜鶴斟酌著話,“只是這個生機似有似無,算不太清楚。”
“父親,無虞大師真的算卦很準的。”裴舉在一旁弱弱開口,生怕裴堅一個生氣把姜鶴給殺了。
“閉!”
裴堅沒好氣的瞪了裴舉一眼,而后定定的看向姜鶴,“請大師去裴家小住吧,如今隴右不太平,免得刀劍無眼傷了大師你。”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
姜鶴這邊順利進了裴家,而另一邊凌枯的況顯然還不容樂觀。
“他的傷勢怎麼樣?會有命之憂嗎?”
秦家還特地帶來了大夫,大夫小心翼翼的給凌枯理傷口,一邊理一邊搖頭。
“他上的傷勢太嚴重,尤其是左臂上的那個傷口,要不是他自己先用布料扎了止住,只怕是整個左臂都要廢了。”
大夫的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都是練武之人,自然清楚能在那麼多帶著箭的殺手之下堅持到他們趕過來,已經是常人能達到的極限了。
“一定要把他治好,要不然......”為首之人抿了抿角,他來的時候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證凌枯的安全,并且告訴他事關小姐。
“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大夫給凌枯掖了掖被角,“這個人還真是福大命大,好幾種毒素但都沒有毒法,應當是有高人讓他提前服下了解毒丸。”
“可縱使如此,這些毒還是會影響他的武力發揮,此人我們真的要救嗎?”
大夫的擔憂也不是空來風,這樣的人救好后一旦與他們秦家為敵,那會為一件無比棘手的事......
“一定要救。”
;為首之人想都沒想便直接開口,“我們這次這麼多人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保他的命。”
救好他后,再把他放回到裴堅邊。
大渝那邊說了,他能到裴堅邊,也是費了很大功夫。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可令牌如今在大渝手里,他們就要聽大渝的。
......
秦家來的人第二天就去了裴家敲門。
“你們膽子不小,本家主不去找你們,你們竟然還敢找上門來?”裴堅似笑非笑的開口,眼底閃過了一抹殺意。
“為了救那個人我們可是廢了不珍貴藥材,這不是要來找您取回。”為首之人面上看著鎮定,實則心里已經慌一團。
可還是按照大渝的法子繼續同裴堅涉。
“把他給裴家。”裴堅一聽凌枯還沒死,立刻開口說道。
“死雖然沒死,可那人還昏迷不醒呢。”為首之人雙手環抱,“還有我們家主的事,你們一并算算看如何賠償吧。”
“賠償?”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兩方人馬對峙著,互不相讓。
“你們裴家的兵力和財力都不如我們秦家,我們也不圖你們那點東西。”這話說的裴堅雙手都握拳,“你們這的毒和藥......倒是可以多來一些。”
“在本家主的地盤上大放厥詞,你們就不怕有來無回?”
“哈哈哈哈!”笑聲響起,周遭的空氣更凝滯了幾分,“我們既然敢來自然是不怕的,若是我們回不去秦家,裴家算計我秦家家主的事便會立刻被天下人知曉,屆時大渝可以直接以此來進攻裴家,而不會被天下人詬病。”
“你們竟然同大渝勾結!”
“行了,想要那個半死不活的護衛,就拿東西來換。”
說罷,秦家人便大搖大擺的走了,裴堅氣的差點倒在地上。
“父親!”裴舉連忙扶著裴堅,臉上的掌印還未消散,“您千萬要保重子,那護衛不如就任由他死吧。”
“蠢貨,你現在就去拿藥材把他換回來。”
如今整個裴家武功最高的,只怕就是這個護衛了。
夜快要降臨之際,姜鶴走出了院子。
“勞煩帶我去找你們家主,我有要事要同他說。”姜鶴跟著侍從朝著前院書房的方向而去,凌枯說過,這個時間是書房安神香味道最為濃郁的時候。
距離書房越來越近,姜鶴渾上下的開始沸騰。
當站到書房外時,姜鶴臉已經開始浮現出一片紅。
“家主,無虞大師說有要事求見。”
頓了幾秒后,書房傳出裴堅的聲音,“請他進來。”
此刻的裴堅剛關上母蠱的暗門,所以就沒有看到盒子里的母蠱突然開始異于往常的扭。
“大師,請問有何事找我?”
聞著空氣中濃濃的安神香味道,又著的沸騰,姜鶴角緩緩勾出了一抹笑意,母蠱,他終于找到了,就在書房。
“我今日占卜,發現裴家又出現了一條生機線。”
裴堅聞言眼神一亮,“大師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