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公子重重有賞。”
這道聲音響起的瞬間,遠在大渝的秦可兒心臟驟然一,整個人原地蹲了下來。
“小姐,您怎麼了?”
后的婢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秦可兒,秦可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難的捂住了心口。
“我的心口好疼。”秦可兒聲音也弱了下來,“我大哥,我大哥沒事吧?”
“小姐,公子如今都在安心溫習功課,怎麼會出事?就算真的出了事,太后娘娘也會派人來跟您說的。”
秦可兒點了點頭,而后又張的開口,“那我娘親呢?是不是我娘親出事了?或者是我爹?”
“小姐,您忘了夫人不久前才給您寄來的信?信上說了如今秦家都在夫人手里,夫人和家主又怎會出事?”
秦可兒聞言迷茫了片刻,不停的開口呢喃著。
那到底是誰?
是不是......凌枯?
想到這里后,秦可兒眼中流出了恐慌,“一定是他出事了,一定是他。”
“他......?”婢似乎沒反應過來秦可兒里的他是誰。
“凌枯,一定是他出事了。”
“小姐,夫人都調了暗衛去保護凌將軍了。”婢說話的聲音也弱了下來,暗衛才啟程三日,能不能順利進隴右還是一說。
“小姐,凌將軍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秦可兒呆呆的坐了會兒,方才在婢的攙扶下原路返回,本來是打算去凌云苑的,如今也沒有力氣去了。
回到屋子后,秦可兒雙手合十不住的祈禱著,祈禱著凌枯安然無恙。
......
另一邊,凌枯已經無力反抗,只等著死神的到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的,凌枯似是聽到了更多箭矢穿破空氣的聲音,而后就是萬寂靜。
凌枯緩緩睜開雙眼,方才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殺手已經盡數到底,一群穿著盔甲的人把他團團圍住。
只見其中一個人快速下馬,走到凌枯邊查看了一番凌枯的傷勢,“可是大渝的凌枯將軍?”
凌枯聞言神一凜,眼中流出了一抹戒備。
“太好了,幸好我們及時趕到了。”
若是晚一步讓眼前的人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都不知該如何跟小姐代。
“凌將軍放心,現在需要您配合我們演一出戲。”
凌枯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在確認來人是友非敵后便陷了昏迷。
而此時得到消息的裴堅也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裴堅臉難看到了極點。
“不打聲招呼就直接沖進隴右,難道這就是你們秦家的做派?”裴堅看著倒在泊里不省人事的凌枯,眼神一。
“裴家家主派細作給我們家主下毒,這又是什麼做派?”為首之人臉上出了一抹嘲諷,“我們奉夫人之名來討要個說法,若是裴家家主不配合,明日裴家的做派就會傳遍整個天下。”
;“你們威脅我?”
“還有這個倒霉鬼,竟然被你們裴家追殺,若不是命大遇到我們,此刻早就見閻王爺了。”為首之人說到這里后話音一頓,“不過我瞧著他武功不錯,能堅持那麼久,若是你們不要,給我們也行。”
“把他放了。”
裴堅的臉此刻已經黑了鍋炭。
“放了?裴家主還是莫要異想天開了。”
為首之人笑了幾聲,“我們就先去找個客棧下榻,等著您給一個說法。”
說罷,一眾人直接帶著凌枯揚長而去。
......
“一群蠢貨,攔都攔不住?”裴堅看著一群人的背影氣的口來回起伏。
“家主......這些人都穿盔甲,而且揚言我們攔著就要讓裴家敗名裂。”屬下面如菜。
“蠢貨,直接把他們殺了不就好了。”裴堅怒視著眼前的屬下,屬下連忙跪了下來,“今日許多人都被公子調來殺......所以防守的兵力也薄弱,我們的確是攔了。”
就是沒攔住。
裴堅此刻已經快被氣的吐,幾息后,眼前的屬下倒在地上,一擊斃命。
而此刻的姜鶴依舊面如常,只是一直等不到消息的裴舉開始有些著急,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令裴舉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來的不是屬下報喜的消息,而是如同一只暴躁的雄獅一般的裴堅。
“父親?”
啪——
裴堅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裴舉一個耳,打得裴舉腦瓜子都嗡嗡的。
“誰準你私自調兵去殺一個護衛的?”
裴舉正想要開口解釋,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
一連數個耳,裴舉的雙頰已經高高腫起,如同發面饅頭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惹出了多大的禍事?”
“父親......”
裴舉的眼淚不控制的往下落,實在是太疼了。
“你知道那是我費了多大功夫才找到的人嗎?”裴堅恨鐵不鋼的開口,“現在不僅被打得半死,還落在了秦家手里。”
“秦家?”
“因為你私自調兵,城門防守薄弱,秦家的人直接進了隴右,而且還把你派去殺那護衛的人都殺死了。”
裴堅眼前一陣陣的發昏,他開始覺得裴家是不是真的運氣不好。
姜鶴在一旁聽著差點要笑出聲來。
上一次派人去殺裴芷,因為沒用箭之類的武被凌枯理了。
這次本來聽裴舉說帶了許多箭他還擔憂不已,誰知又被埋伏在后面的秦家人理掉了,這樣看來,裴家果然是缺了幾分氣運。
“大師說的果然不錯。”
裴舉突然轉跪在了姜鶴邊,“方才大師就說我會因為去殺那護衛而惹出大麻煩。”
“父親,大師......大師算的很準的。”
裴舉直接把姜鶴推了出來,“父親,您讓大師替我們裴家算一卦,他算的真的很準的。”
裴堅聞言把目投向姜鶴,姜鶴也毫不畏懼的直接同裴堅對上了視線。
“你會占卜?”
“在下不才,略知一二。”
姜鶴心尖微,他接近裴堅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