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屬下先帶人過去看看。”
屬下說罷便大步向前,卻被姜鶴出言攔下,“且慢,本侯總覺得這山有些詭異,這樣,我們先在附近安頓下來,等到明日一早再去一探究竟。”
于是,姜鶴一行人便在附近的村莊住下,可一進村子里,姜鶴的眉頭就沒有再舒展過。
“這里為何都是婦孺?男子呢?”
姜鶴觀察了一圈,發現最小的孩子也都看起來有五六歲的樣子了。
“你們是誰?”一名老人巍巍的走了出來,后還站著一群村民。
“是這樣,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路過此見天已晚便想來這里歇歇腳,不知是否方便?”姜鶴說話的語氣都不由自主的輕了幾分。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個村子都是婦孺,只有老朽一個老頭子,你帶著這麼多壯漢說要住下,又怎會方便?”
“我們可以用糧食做抵。”
被拒絕后的姜鶴也不惱,給邊人使了眼,立刻便有一大袋糧食被拿了過來,“只需給我們找兩間空置的院子即可。”
說話的老人看了眼糧食,又看了看后不斷吞咽口水的村民,最終沉沉的嘆了口氣,“罷了,山頭有兩院子,你們就在那里住下吧。”
“多謝。”
兩院子破舊的厲害,甚至給人一種風一吹就倒的覺。
姜鶴用袖了椅子上的灰塵,坐下緩了口氣。
“侯爺,這里果然詭異的厲害,沒有良田,還全部都是婦孺,那要靠什麼為生?”凌枯理好上一個鐵礦后連忙趕了過來,“而且這里的人都面黃瘦,里定然大有乾坤。”
姜鶴點了點頭,快速提筆寫了一封信,“凌枯,你親自加急送回都城。”
三天的路程,生生被凌枯跑死了兩匹馬,至一天半。
“兄長寫的信?”
姜瑜見凌枯神嚴肅,連忙接過信封拆開看了起來。
看完后,姜瑜沉思了許久。
“萬吉,請太上皇和皇上過來。”
一刻鐘后,姜瑜把信遞給了顧臨和顧清衍,“看這封信,我擔心兄長一人在那里有些勢單力薄。”
“那我明日啟程去山。”
顧臨也察覺出了山有異,當機立斷的開口說道。
“若非我有孕,我定然也是想去親自看看。”姜瑜抿了抿,“你明日出發要在帶上幾個凌霄閣的暗衛,這樣妥當些。”
“母后說的是,山那里如此古怪,可管事的員卻從未上報過,恐怕也已經被收買了,父皇,您不若把凌山和凌海都帶上。”
顧臨并未拒絕,只看向了顧清衍,“我走后這都城的大小事務便要由你一人來理了,你母后子弱,莫要讓太過勞累。”
“我能有什麼事。”
姜瑜扯了扯角,“陳平的事還有鐘琦兒那邊都理的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
;這封信的容姜瑜并未轉述給白茜,只是第二日天還未亮,顧臨便離開了都城。
......
而姜鶴這邊,姜鶴起后看到院子里被五花大綁的子,出了詫異的神,“這是怎麼回事?”
“侯......老爺,這個子昨晚鬼鬼祟祟的在院外,被屬下發現便把綁了。”
凌枯有些生的改口,姜鶴聞言打量了子一番,“你來這里有何事?”
“我......”
子似乎到了驚嚇,一個勁兒的張卻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先下去。”姜鶴聞言揮退眾人,就連凌枯也被姜鶴推了出去,“這里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說了。”
可令姜鶴萬萬沒想到的是,子見狀竟然直接手下了自己的服,只留下了一件肚兜,并且臉上還都是習以為常的樣子。
“你!你這是作甚!”
姜鶴連忙背過來,“趕把服穿上。”
“老爺是對我不滿意嗎?”子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響起,“我們知道您帶來的糧食多,但我已經是這里侍奉別人最的人了,而且我來之前洗過澡的。”
“我再說一遍,穿上服。”
姜鶴的聲音里已經有了幾分怒火,子見狀連忙穿上服,姜鶴扭頭盯著子,“所以你們就是靠著這種方式獲取糧食?”
“我們......我們之前不是這樣的......”
許是因為姜鶴是第一個讓穿上服的人,子竟失聲大哭了起來。
姜鶴極為耐心的等著子緒平復,而后方才再次開口:
“同我講講你們村子的事,就當是那些糧食的酬金了。”
“我......我們村子本有良田,村民們安居樂業。”子提起以前,眼中帶著幾分懷念,“可七年前有一批人闖了我們村子,這些人在村子里住下,還抓了村子里所有男丁,說要驅趕山下的野。”
“山上的樹木一棵接一棵的倒下,被抓走的男丁也都沒有再回來。”
“他們毀了我們的良田,隨意踐踏我們,每每......便會施舍給我們一些糧食作為報酬,時間久了,村子就變這樣了。”
姜鶴聞言久久無法平靜,“所以村子里最小的孩子都五六歲了。”
“正是。”
“那他們走后,還有哪些人來?”
“他們是四年前走的,因為周邊都知曉我們村子只有婦孺,便有大著膽子的人來效仿他們,同時又給我們施舍糧食,就這樣,便陸陸續續有人來。”
“府不管嗎?”姜鶴目眥裂,“大渝境出了這樣的事,府就不怕掉腦袋?”
“山高皇帝遠,皇上遠在都城,如何會知曉我們這里的況?”
子說著說著跪了下來,給姜鶴磕了個頭,“您給了我們許多糧食,是我們整個村子的大恩人,有些孩子再不吃糧食就要死了。”
“來人!”
姜鶴的聲音響起,凌枯立刻沖了進來。
“讓人守住村子,若是有男子前來立刻扣押,我倒要看看,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究竟會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