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并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
姜瑜說罷便要往屋里走,鐘琦兒見狀連忙開口:“太后娘娘,臣知道臣不該推孫姝下水,可那樣從隗若哥哥說話,我......”
“那不是你的隗若哥哥,那是大渝的隗相。”
姜瑜直直的看向鐘琦兒,鐘琦兒頓時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哀家記得隗若未中狀元之前,你也多有瞧不起他的時候,因為他始終不愿像你兄長一樣疼惜你,所以你便對他頤指氣使。”
“對也不對?”
“我......”鐘琦兒有些慌了,想要辯駁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如今居丞相,你卻又對他步步,鐘琦兒,他是個人,不是你們鐘家的件兒。”姜瑜帶著幾分譏笑的眼神刺痛了鐘琦兒,大滴大滴的眼淚自鐘琦兒眼角落。
“這幾年你在都城惹是生非,每每都都是隗若替你擺平,鐘琦兒,人還是要識時務。”
“臣......臣知道了......”
此時的鐘琦兒說話已經開始有些打哆嗦。
“這一次哀家便不追究你父親養無方的罪過,之后三日你每日午時便來昭寧宮跪著,好好懺悔你的罪過。”
鐘琦兒被人抬出了宮,白茜看了眼地上的漬,沖著一旁的宮人擺了擺手。
“娘娘還是選擇了護著鐘琦兒。”
若非如此,為何會讓接連三日都來昭寧宮跪著。
這是在防止世家的人去找鐘琦兒報仇。
“鐘琦兒雖本就刁蠻,可這一次到底是我們利用了。”姜瑜緩緩嘆了口氣,設想的鐘琦兒可能會同秦可兒和孫姝發生口角,但并未想過會鐘琦兒直接把人推下湖水。
“這次哀家會讓徹底收斂子,不然......”
總有一天鐘家要因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
同一時間,太和殿。
“這麼說,今日是太后娘娘特地讓琦兒也來這賞宴的?”
隗若稍稍一想便想通了事的關節,“今日那陳家和邱家瞧起來都有古怪,臣這就去徹查。”
“等等。”
顧清衍看著隗若,出了無奈的表。
“隗相,你這個義妹今日可真是驚掉朕的下。”鐘琦兒推人下水的場面浮現在顧清衍面前,“母后今日是護住了,可若是有下次......”
“臣明白。”
隗若垂了垂眼眸,義父對于鐘琦兒面上嚴厲,實則溺。
不然自己這幾年也不會拿鐘琦兒毫無半點法子。
“行了,你也不必太過于擔憂,母后那邊應當有更好的法子。”
顧清衍翻開了折子,“至于陳家和邱家,朕已經給舅舅和舅母去查了,父皇那邊也會派人去查,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隗相去做。”
“皇上請吩咐。”
“明日讓鐘家去孫小姐下榻的地方親自道歉。”顧清衍眼神閃著詭異的芒,“記住,聲勢一定要浩大,并且要上陳夫人和邱夫人一同去。”
;“就說......請們幫忙說和。”
“說和?”
“隗相,只要這兩位夫人跟上,想來孫小姐不會不見你們。”
邱府。
“夫人今日替那孫小姐說話了?”回府后邱史便聽說了白日賞宴的事,樂呵呵的看著自家夫人,“夫人果然有史夫人之風。”
邱夫人聞言瞬間紅了臉,“老爺又在笑話妾了,妾今日本也不愿出這個風頭,只是若真讓鐘小姐再把孫小姐推下水,大渝就不好收場了。”
“夫人大智若愚。”
邱夫人替邱史換下了服,“若是妾,明日定要狠狠參鐘家一本,只有把態度擺出來了,這件事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夫人說的是,我這就去寫折子。”
看著邱史匆匆去往書房的影,邱夫人笑的出了眼角的皺紋,連一旁的婢臉上也都是真誠的笑意。
“夫人今日可真是在京城揚名了。”
“日后這樣的話要慎言。”邱夫人臉認真了幾分,“只怕接下來幾日全府上下都要更加謹慎才是。”
......
次日。
當馬車在邱府門外停下時,邱夫人都有些沒緩過神來。
再次回神,已經來到了孫姝住著的宅院外面。
“今日冒昧請兩位夫人一同前來,是因為在下著實沒有臉單獨求見孫小姐。”鐘烏亦嘆了口氣,“但這錯不能不賠啊。”
“鐘大人說的是,那我們便進去吧。”
邱夫人輕聲開口,在進府的時候邱夫人余掃到邊的陳夫人,腳下的步子頓了頓,這陳夫人好像對這里很是稔的樣子?
“陳夫人好像對這里很悉。”
邱夫人輕聲開口,陳夫人聞言臉僵了僵,“這宅子也是我家老爺督辦的,所以悉些。”
“原來如此。”
接下來,陳夫人的小作頻頻出現,邱夫人臉上的笑都有些勉強,出了宅院后便立刻回了邱府。
昭寧宮。
“娘娘,邱夫人回府后便稱病了。”
聽著萬吉的話,姜瑜彎了彎角,“這位邱夫人倒是個聰明人。”
心細如發還懂得審時度勢。
“盯著陳家,陳家一定和世家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萬吉剛走出屋子,顧臨便匆匆歸來,換了服后便摟住了姜瑜,“阿瑜,我把陳平調查了個遍,此人是因治水有功被調來都城的。”
姜瑜聞言眼神一閃,“之前并未關注過此人。”
“此人看起來和善敦實,又因修建水壩有功升為工部尚書,這四年來政績斐然。”
顧臨想來都覺得心悸,這樣的一頭狼竟然被養在邊四年,藏得如此之深。
“陳平雖然不妥,但如今還無確切證據,阿臨,我們不能心急。”
姜瑜卸下了心神,慵懶的靠在顧臨的膛上。
“這幾日肚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顧臨手上了姜瑜的肚子,“回來的路上我特地去求了一枚平安符,給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不僅要自己平安落地,更重要的是,要保娘親順利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