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給母后賀喜！”

顧清衍的聲音響起，姜瑜快速的抹了抹眼角的晶瑩，“阿衍來了。”

“昨日孩兒險些都忍不住告訴母后這個喜訊，母后，這些子們真的很厲害。”顧清衍雙眼亮晶晶的，“如今揭榜，想來眾人也會對結果心服口服了。”

“該是母后恭喜你才是。”

姜瑜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這些都是大渝的可用之材，是我大渝之幸。”

顧清衍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母后，孩兒今日過來不只是為了給您賀喜的，孩兒有份試卷想讓您看看。”

清秀的小楷映姜瑜眼中，姜瑜越看眼中的芒越亮。

“此人何在？”

“早就猜到母后想見，孩兒早就召了宮，現下正在宮門口候著。”

顧清衍朝著迎志擺了擺手，“去，把人帶進來。”

一刻鐘后，姜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子，一時間神有些怔然。

“你就是郭思鳶？”

“正是民，民拜見太后娘娘。”

郭思鳶上穿著麻，眉眼間有一說不上來的沉靜。

“哀家看過你的試卷了，答得很好，其中對于水患的治理寫的尤為詳細。”姜瑜緩緩開口，“是生活在附近嗎？”

“回太后娘娘，民父親和母親都是漁戶，常年以捕魚為生，所以對于水患了解的便更多些。”

“你寫的一手好字。”

姜瑜又看了一眼郭思鳶的試卷，“看起來比起大戶人家心養著的小姐都好上許多。”

郭思鳶聞言抿笑了笑，手上的老繭微微有些發燙。

“哀家希能在春闈后的鹿鳴宴上也能見到你。”

姜瑜親自扶起了郭思鳶，“哀家知道你一步步走過來不容易，上又背著許多子日后的命運，你可有什麼愿？”

“太后娘娘......”

郭思鳶神明顯有些猶豫，姜瑜見狀笑出了聲，“不必拘禮，哀家想要替你實現愿。”

“太后娘娘，民卻有一心愿。”

郭思鳶再次跪了下來，“若春闈有幸中榜，民會稟明太后娘娘。”

“好！”

郭思鳶顯然了姜瑜的眼，姜瑜還留了郭思鳶在昭寧宮用膳，直到夕西下的時候才放郭思鳶回去。

“隗相，皇上在昭寧宮等著您呢。”

宮門，郭思鳶聽到隗若的名字后猛地停下了腳步，但視線卻始終平視前方。

“勞煩迎志公公在此候本了。”隗若的聲音響起，而后又快速消失。

郭思鳶袖下的手握拳狀，“公公，方才過去的是隗若隗相嗎？”

萬吉聞言笑著點的連頭，“正是，郭小姐也知道隗相？”

“回萬公公，但凡讀書的，應當都知道這位穎悟絕倫的狀元郎。”

自然也知道。

......

太和殿。

“臣拜見皇上。”

隗若看著顧清衍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心下也有了幾分猜測。

“皇上召臣前來，應當也是為了那三十個中舉的舉人吧？”隗若笑著開口，“方才臣進宮的時候還瞧見萬公公送一名子出宮。”

;“郭思鳶，母后看了的試卷后甚是喜歡，便召了進宮。”

顧清衍話音一落，迎志立刻把郭思鳶的試卷拿給隗若。

“明日就是母后的生辰，母后雖下令不愿大辦，可這個喜訊想來也是極好的生辰禮了。”顧清衍一邊開口一邊注視著隗若的神。

可隗若看后，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

“卿可是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顧清衍見隗若沉默不語，神也認真了幾分。

“皇上，您認為單靠捕魚，就能把治水的法子寫的這麼詳細的嗎？”

如今朝中的員能寫出這樣策論的人，都寥寥無幾。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有古怪？”顧清衍的眼也幽深了幾分。

“皇上不若繼續等等，待春闈的時候再瞧瞧這位舉子的試卷。”隗若把試卷收攏，“若沒有古怪，此人便是難得一見的良才。”

“便如卿所言。”

次日，天剛蒙亮的時候顧清衍便已經起。

“今日是母后生辰，朕穿這件裳。”

迎志伺候著顧清衍更，顧清衍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今日早朝朕會親自嘉獎凌云苑，給母后慶生！”

可顧清衍前腳剛踏出太和殿的大門，便有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慌慌張張的，何統！”

迎志上前狠狠踹了那小太監一腳，顧清衍擺了擺手，“何事如此慌張？”

“稟皇上，外面......外面都在傳那三十名舉子作弊。”

“什麼？”

顧清衍聞言大怒，周的氣勢都開始往外，竟然有人敢在母后生辰這日鬧事！

“今早開始傳出的謠言，而后越傳越離譜，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還有人去......去凌云苑門外鬧事。”

“放肆！”

顧清衍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給朕徹查，讓隗若親自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有這樣的熊心豹子膽，敢造謠秋闈。”

因為這是第一次有子參加的秋闈，所以從頭到尾顧清衍都是親自過問。

還把孟夫子都請出來批閱試卷。

在這個時候生事，無疑是在打顧清衍的臉。

朝堂上，氣氛顯得格外安靜。

“眾位卿為何都不說話？”顧清衍的聲音里都還帶著幾分余怒，“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到造謠考生作弊！”

“皇上息怒。”

見眾人都只會說這四個字，顧清衍被氣笑了。

“所以眾位卿打心底里也是覺得這三十名考生有問題，對嗎？”顧清衍的質問讓朝臣們有些語挫，“原來大渝的朝堂上，連三十名考生都接納不了！”

枉他還以為這些人能明白他和母后的良苦用心。

“皇上，臣以為該徹查此事。”

隗若暗暗嘆了口氣，“好還那三十位舉子清白。”

“徹查？”

顧清衍見隗若開口，臉緩了緩，“隗相有何法子？”

“臣以為首先該徹查的不是這三十位舉子，而是造謠生事的人。”

“若是此人給不出合理的理由，那便是罪大惡極。”隗若掃視了一圈四周，“若被人空口污蔑也需要自證，那傳出去我大渝豈非讓人笑話？”

“此事便給隗相。”

顧清衍站了起來，聲音顯得格外威嚴，“在朕的朝堂上，若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趁早致仕回家。”

別留在這里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