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下起了靈石雨。
如果蘇七七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片刻之間,十萬妖族銳全滅。
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的歐無痕,已經尸骨無存。
最終化作幾百顆極品靈石,為裴真人做出了一點貢獻。
他撤去丹域,抱著小狐貍,大步朝山頂走去。
暗有負責盯梢的妖怪,仿佛見了鬼一樣,失魂落魄回去報信。
裴活著出來,意味著,歐無痕死了。
還有事先埋伏好的十萬大軍,也離奇失蹤了。
暗的妖怪只覺頭皮發麻,渾冰冷,飛叉叉地回去稟報它們的上級。
裴早就發現了暗那些妖怪探子,他視而不見,也不想多說什麼。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反正他是按規矩來的,都已經簽字畫押了。
做到了問心無愧,便無懼因果報應。
一路上他依然守規矩,沒有飛天而行,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山頂。
坐在天道碑前,神庭的河圖,開始有了反應。
裴完全不擔心,他三花聚頂的時候,被人出手突襲。
畢竟,他邊有個七次渡劫的寵。
還有,一位和他同級別的本命劍靈。
山腳下,還有兩個蒙著面的人。
妖族不去招惹那兩個人還好說,一旦把那兩個妹子惹了,他都得替那些妖族大兄弟一把汗。
不得不說,裴真人夢想中的子修仙天團,已初規模。
當初對付龍三首、柳無相、六大長老,裴真人都沒親自出手,蘇七七一個人就殺了對面。
言歸正傳,裴頭頂出現了三朵花。
三花聚頂!
河圖沒有讓他失,破解得很帶勁。
裴首先參悟《十三槍》最后三招,有一種被秀到的覺。
最后三招太妙,太玄奇,令人嘆為觀止。
得此三槍,能擺平任何人。
甚至,任何男人。
當裴參悟到最后一槍的奧義,終于明白,紅綾帝為什麼一定要他參悟十三槍。
破解詛咒,靠的就是最后一槍。
那是終極一槍,逆天改命的神槍。
當頭頂三朵花散去,裴睜開眼睛,消化著富的信息量。
半個小時后,他轉移思路,開始參悟《長生大道》下篇。
自從河圖認主之后,破解得更加深,解析得也更加徹。
原本初窺門徑的裴,徹底掌握了《長生大道》的奧。
隨著他心念一,眼前懸浮著三把劍。
分別是神仙姐姐的白玉飛劍,黑玫瑰的黑煞短劍,麗貝卡的巨闕劍。
“洪荒為本,混沌為引,可得長生。”
以上十二個字,便是長生大道的髓。
需要混沌原力作為引子,引導天地間最本源的洪荒之力,令人死而復生。
恰好,兩種力量,裴都有。
這不巧了嗎這不是?
隨著兩力量涌,裴漸漸發現不對勁。
黑玫瑰三,并非滿復活。
畢竟們當初被路西法打得形神俱滅,只剩下殘存的靈識保存在本命飛劍之中。
想要原地復活不可能,三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存活下去——像百里雙雙一樣,轉化為劍靈。那三把劍,便是們的依托。
某種意義上,也是三儲存意識的容。
明白了這一點,裴認真作起來,生怕一失誤千古恨。
時間過去了三天,三把劍逐漸有了靈,似乎孕育出了生命。
;三條小生命很脆弱,也很懵懂,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們只是三殘存的一部分意識,并未繼承全部記憶。
裴靈機一,通過混沌原力,開始轉化自己的記憶。
記憶一分為三,分別對應玉劍仙、黑玫瑰、麗貝卡。
本著客觀真實的原則,裴將三段記憶如實還原,沒有偽造也沒有工減料。
包括他當初用河伯娶妻套路神仙姐姐,騙了一的黑歷史,也如實反饋到白玉飛劍之中。
漸漸地,三條小生命進沉睡狀態,在睡夢中消化這些記憶。
裴將三把劍,重新收回了乾坤寶庫。
消化記憶需要時間,劍靈長也需要時間。
三從人族轉化為靈族,需要一個過程。
也許是三年,也許是五年,方可破繭而出。
裴長舒了一口氣,最起碼,三有了活過來的希。
以他如今漫長的壽命,三年五載時間,他等得起。
經歷過無回界閉關六年,完六六大順的驗,裴對于時間,有了全新的理解。
走到山腳下,伊無雙和蘇七七還在等他。
“走吧。”
裴飛天而行,與二飛出了皇城。
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不開眼的妖怪進行阻攔。
因為,此時百圣國妖族,已經嚇傻了。
歐無痕那樣的強者,還帶著十萬大軍,說消失就消失了,怎能不令百圣國人人自危。
到了城外,裴飄落在一片空地上,對蘇七七說道:“七七,打開丹域,我有話對你說。”
蘇七七很配合,展開了大浴室丹域,眼地著他。
裴來得很直接:“請采薇公主當主婚人,去你老家蘇家莊親,可好?”
“好。”蘇七七聞言一喜,忽然又覺得不對勁:“你這麼給面子,去我老家舉行婚禮,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被你看出來了。”裴腆著臉道:“我與可人的關系,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我不想瞞這件事,依照我的意思,娶一個是娶,娶兩個也是娶,你們都是平妻,不分大小如何?”
蘇七七白了他一眼,然后給了點面子:“我沒意見,你最好問問是什麼意思。”
“多謝娘子全。”裴立馬不拿自己當外人。
“別,還沒親呢。我先抄近路回去準備,三日后,蘇家莊見。”蘇七七說著,狡黠一笑:“那位大將軍同不同意,還不一定呢,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撤去丹域,一陣風似的飛走了。
裴走到伊無雙面前,看了看小狐貍:“九兒,一邊玩兒去。”
小狐貍很懂,跑去遠,追逐著一只蝴蝶。
裴深吸了一口氣,來了個單膝下跪:“可人,伱是否愿意嫁我為妻?”
伊可人愣了一下:“你快起來,我發過誓,終不嫁。”
裴站起,一臉迷茫:“所以,你我到此為止了?”
伊可人說道:“我只知道修煉,不想理會人世故,也不愿參與后宅爭斗。你若是愿意,我們和從前一樣做道。你若不愿意,我走便是。”
裴怔了怔:“可是這樣,你無名無分,外人會說你閑話,日后難免委屈。”
伊可人滿不在乎道:“我何時在乎過外人如何嚼舌,實話告訴你,我至今沒有想明白,該如何去一個人。婚嫁之事,無需再提。”
裴沉默了。
不同的修士,走的路不同,修的道也不同。
伊無雙心意已決,裴也不勉強。
他問了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可人,若是以后我更愿意跟你雙修,免不了冷落妻,那該如何是好?”
大將軍展一笑:“這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對付你家里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