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再溫的人上給小學生輔導家庭作業都能被氣死。
著郁悶不已,緒臨進崩潰的林知譯,文婧非常不道德地樂了。
父兩聽見笑聲,不約而同地扭頭看過去,小書包著鉛筆氣鼓鼓地譴責,“媽媽,你怎麽打擾我學習呢?還吃東西,搞得我都流口水了。”
後一句很小聲說的,但是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文婧手上的雪糕流口水,轉頭可憐和林知譯要,“爸爸,我也想吃。”
林知譯教兒寫作業教得懷疑人生。倒不是說小書包不聰明,只是這孩子思維太跳了,杠得不行。
比如看圖解題裏,人家題目問小朋友走那條路能最快到家,給了三個選擇,一號是兩條折線連起來,二號直到,三號則圍著學校和家繞了一大圈。
小書包選了三號,林知譯錯愕問什麽,說:“只有它是通到門口的,其他都要不能直接進去。”
——1號點連接到屋頂煙囪,2號一條直線直到房子一半的點上,3號為了現路遠繞一圈後點到了門口。
“還有花花。”
林知譯定睛圖上,屬實沉默了。
房子圖像最下方估計是為了觀吸引孩子注意,添了一排草和兩朵花。
他回神後,正想著怎麽解釋,耳邊就傳來了老婆幸災樂禍的笑聲以及兒的撒。
林知譯再次默然,目在大小兩張臉上來回流,最後停留在小朋友的大人上,苦笑不得,“你就非得這會兒跑到兒面前來吃嗎?”
他低頭小書包頭上的兩只揪揪,應承下來說好,正起餘角又到攤開的練習冊上,眸一閃,坐回來和兒談條件,“那你答應爸爸,吃完雪糕就好好聽爸爸講好不好?”
小書包眼睛依舊在媽媽手上的雪糕上,思考了下,說:“好哦。”
林知譯一向信任,得到崽崽的保證便起走向老婆,從裏奪下了還剩下一半的雪糕。
文婧:???
“怎麽個意思啊?” 蹙眉向林知譯。
咋滴,給你生兒育後就被拋棄了?連雪糕都不配吃了?
果然,最慘的還是人。
“把你腦子裏那些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憋回去。”結婚這麽多年心裏想的什麽,是一個眼神林知譯就品出來了,更別提像現在這樣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我什麽時候委屈過你。”
哪怕是對象是兒不也是永遠都是勝利者嗎?
文婧沒反駁,了張紙了下角又手,目落在抱著雪糕吃的兒上示意他解釋。
林知譯卷了張紙巾包著木讓兒吃著,這才回哭笑不得說道:“都快吃完了,你就大方慈悲留一口給兒吧,一會兒我給你買新的。”
“要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文婧一改之前閨怨樣,視線從小書包快吃完的雪糕上挪回來,提要求,“賠償就要有賠償的樣子。我要求也不高,就買十支吧。”
林知譯沒意見,“還有嗎?”
“再買點糯米糍吧,好久沒吃過了。”
“好。”
夫妻兩旁若無人地商議著,家裏的小家夥聞言開心地道:“我也要吃十個。”
比了比手指,大眼睛亮亮的,角還沾上巧克力。
“沒你的份別瞎參和。”文婧視線掃過去。
“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文婧道,“吃完了去洗手寫作業。”
小朋友不幹,扭頭和爸爸撒自己也要。
林知譯了紙給臉手,淡定地翻了個像樣的理由和聲解釋,商量,“你還小,冰的東西吃多了會拉肚子的,等以後長大了再給你買好不好?”
“真的嗎?”難得沒有信爸爸的說抓著小臉懷疑,“爸爸沒有騙人?”
林知譯眼不,毫沒有忽悠小孩的愧疚,說:“當然。我家崽崽這麽聰明,就算爸爸真的說謊了小書包也一定會看出來的對不對?”
被戴了高帽的小家夥頓時飄飄仙了,哪裏還記得要為自己爭取利益。
看著又一次被擺平的神,文婧在一旁給老公點了個贊。
“不愧是你啊林法,真有一套。”
林法笑而不語,借著兒去衛生間洗手拉著老婆親了親,低聲玩笑,“我還有另一套,要不要一下?”
同床共枕這麽久,文婧要是沒聽出他這句桃暗示就枉為人妻了。
注意著衛生間的向,回吻回去,離開,撓撓他下,欣然接邀請,“來唄。”
四目對視,濃郁的意像一埋在水下的線,牽著緒翻湧。呼吸重,越越近……
最終,餘下的挑逗還是在聽到“咔噠”一聲關燈靜後戛然而止,一切都了下去。
到老公僵後的無奈,文婧不厚道地笑了,“親生的,下手輕點。”
說完腰上就被襲了一把,罪魁禍首從容道:“點火不滅,缺德!”
文婧怔了一瞬,反應過來笑瘋了。
原以為輔導小朋友寫家庭作業是世上最崩潰的事了,直到寒暑假收假前夕,文婧才後悔崩潰的絕的底線還是高了。
今年的暑假,因著剛升小學的小書包考的不錯,林知譯為了鼓勵當然主要還是去辦事便帶著老婆兒去都出游了。
一家三口在都帶了一周,白天去景點晚上和朋友聚會,愜意得忘卻了其他,連腰上的膘都明顯向外拓展了空間。
回來了都過了好久才進狀態。
初次省會的繁華,小書包更是興地不行,每天晚上就纏著林知譯給手機不厭煩地給家裏其他人都挨個打了電話頭不著尾地說著自己的見聞。
煩的文婧逗開始警告林知譯不許把手機給了。
周五下午夫妻兩帶去買新服時在商場偶遇看堂哥一家,于是順理章大家約了頓飯。
飯桌上大人們在聊自己的事,小書包和晨晨兩位小朋友也湊著腦袋不知道再說什麽。
小饅頭上來後,堂嫂給兩個小朋友一人遞了一個後將盤子推給文婧,和聊起了自己兒子的績,說馬上就要六年級了績差得很,補課夜補不出什麽名堂,給愁死了。
“這不,都快開學了,作業都還沒寫。”
聽到這句話,文婧視線飄向了哥哥玩得開心的小書包,心下一咯噔,眼皮直跳。
……如果沒記錯的話,家這個好像整個假期都沒過筆來著。
回想了下群裏通知單開學日期,文婧飯都吃得坐立不安。
一吃完道別後就拎著小書包回家了。
回到家就問作業。
小家夥說:“快寫完了。”
文婧把林知譯打發去燒水,擼著袖子指揮小孩把作業拿出來。接過一看,差點心梗。
什麽快寫完了,就是大半個暑假作業只寫了兩三頁,三分之二沒寫呢。
這還只是其中一樣,家長群裏還前兩周還臨時布置了手抄報,教師賀卡等手工作業。
低頭看向抱著作業怯怯著自己的兒,文婧閉眼,雙手平放在前上下來回調整呼吸,默念“親生的親生的。”
睜眼,去臺邊拖來的小凳子擺在茶幾前,眼神示意坐下。又把作業全部清點出來齊齊摞在一旁,再難維持和悅,“今晚上就把作業給我寫完,寫不完不許睡覺。”
還有不到五天就開學了。
小書包頓時睜大了雙眼,“這,這麽多?都要寫完?”
文婧點頭,“必須寫完。”
一秒,兩秒……呆愣過後,小書包唰起來扯著嗓子爸爸。
林知譯出來問怎麽了?
文婧跟他解釋後,他難得沉默,在兒可憐的期盼下往老婆後面躲了躲,說安小書包,“聽媽媽的哈,爸爸給你找點好吃的。”
說完幹脆利落閃人離戰場。
沒了撐腰的底氣,小書包小心翼翼觀察媽媽,見拉了個凳子坐在自己另一側,就知道回天乏,搭了兩下,識趣地抹掉眼淚,抓起筆開始補作業。
于是林知譯端著洗好的葡萄出來時,兒已經在寫作業了。
見他出來,委屈還沒喊出來被老婆一個眼神制止下去。
他看得好笑,也知道這會兒不宜過去,于是把葡萄給老婆後就自覺回房間待著了。
惹得小姑娘第二天都還在憤憤爸爸是叛徒。
轉眼就到了報名前一天,看著還有的大半作業,文婧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心。
一時心,後果悲慘!
前兩天雖威脅不寫完不許睡,可是到了十二點看著頻頻點頭像個不倒翁的小朋友還是心地放老公抱去睡覺了,想著白天給堂妹帶一下監督寫作業,怎麽也趕得上。
哪曾想不靠譜的小姨帶著孩子出去玩了,字是一個沒寫,搞得現在一個畢業十幾年的人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陪著父兩悲催補作業,作手抄報。
兒嫌塗的不對不夠好看,跺腳抗議。偏偏旁邊的林知譯還點頭附和說,“紅應該好點。”
文婧當即就甩了筆不想幹了,還沒起被老公拉回來,一句話打得不得不重拾畫筆。
“忍一忍忍一忍,明天報名。”
白天班主任在群裏明確說了,作業不帶齊不予報名,要麽孩子帶回去補要麽家長陪著在教室補。
在家補總比去教室丟人現眼強,文婧重重出了口氣,氣不過扭頭揪林知譯耳朵,“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兒沒寫完作業煩我你就個人睡沙發聽到沒?”
“好。”
林知譯捉下的手低頭親在手腕的地方,“下次一定等寫完再帶出門。”
文婧這才滿意,接過他新挑的彩筆繼續塗。
而這樣在開學前一天一家三口齊心協力挑燈補作業的場景在未來幾年也時不時會發生。
停在了一家三口“飛狗跳”的地方。
要正式和大家說再見了,希這篇故事能帶給你們一點溫暖和幸福。謝一個半月的陪伴,下本《歸夢》見。(在存稿了,很快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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