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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了,你一直睡,不弄醒你,難道你要我,抱你下去?”
“……”
臉一紅,連忙坐好,端端正正。
發現手機一直開著沒鎖屏,而頁麵還停留在靳以澤的微博,記得自己睡著之前給他最新的一條微博點了讚,還留評了,他發微博說,他馬上進組拍《錦繡如意》,主是寧禤微,男主的造型十分給力,服化道一流,一個狗想不點讚都難。
因為現在對寧禤微的印象不錯,也很期待這部劇,所以就順手點讚並且留評鼓勵了。
不知道晏西岑有沒有看到容。呃,應該沒有吧?
他會那麽無聊看別人手機嗎?
懷著忐忑心,問:“晏叔叔,你剛剛有沒有看我手機?”
晏西岑:“看了。”
“……”
哽了哽,扭頭過去悄悄抱怨:“幹嘛看人家手機啊。”
晏西岑:“不想給我看,誰讓你不鎖屏。”
“……”
“呃,你看到多啊?”
“很多。”
又哽了哽。
珍珠號遊晚宴那天拍他好多照片存進微信相冊,他不會也看了吧?
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存那麽多他的照片,他一定認為是變態。
車子停在門口,黑金大門外依舊兩個門衛拿著對講機在調停,夜深了,山上很安靜。
先下車,自己先進去,後邊晏西岑跟著,離不過兩三步。
進屋後,傭人拿來拖鞋,他下西裝外套遞給素姨,素姨拿來一隻錦盒遞給許西棠。
“夫人得了一顆鑽石,這個,說很襯許小姐。”
“啊?阿姨又送我東西,我能收嗎?”
看向晏西岑,晏西岑示意打開看看,打開錦盒,眼睛都直了,是那顆四億的鑽。
的第一反應是不能收,這個太貴重,又是薑家的傳家寶,不敢也不能要。
“這個我不能收,素姨,你拿回去給阿姨,就說心意我收下,但這個我真的不能要。”
素姨隻好拿回去。
上三樓,許西棠直接躺在大床上滾了幾次。
薑苓月送鑽,很高興,雖然沒要,然後,晏西岑今天又吻了,這讓像跌進漩渦裏。
的腦子裏已經全是他,揮都揮不走。
在滾了幾次以後,外邊有人敲門,去打開。
門外是晏西岑,他不等請,自己就進來了。給他讓出椅子,自己坐到床上。
“這麽晚了,你找我啊?”
明知故問的問題。
晏西岑並沒有指責的問題愚蠢,他拉開椅子坐下,在桌上放下一隻錦盒,記得,這個裏邊是鑽,但是不能要,於是下意識拒絕:“這個我不要,晏叔叔,你拿回去。”
晏西岑淡著嗓說:“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給你,不過分。”
“嗯?”眨眨眼,“為什麽給我不過分?”
“薑家傳給兒媳的。外公指定我做他唯一合法的繼承人,所以這顆鑽,歸我未來的太太所有。”
“……”
垂下頭顱,心虛道:“可我不是你太太。我們隻是簽了協議,又不作數的。”
下一秒,覺到有誰靠近包圍,然後,的下被一隻大手抬起,晏西岑在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似的吻,卻讓心率攀升。
盯著他的眼睛,一不,而他也看著,好像這一刻,他真的喜歡。
第三十七章
37.
良久, 聽得男人沉啞的嗓音滾過耳畔:“晚安。”
又一句晚安。
許西棠驀地,手拉住他的袖,一雙晨霧般的眼睛含脈脈, 似一朵黑夜中盛開的白玉蘭, 麗, 楚楚可人。
晏西岑微一頓, 坐到邊,抬手了的長發。
對上他的眼睛,著他,目幽幽。
有山茶花一般濃鬱的骨香, 晏西岑極力鎮定,還是不自地滾了滾結, 目一點一點落在白皙的臉龐, 臉頰上微微浮起紅暈,落日餘輝般的溫婉人。
曖昧在空氣裏蔓延,晏西岑一咬牙, 眸深得可怕。
算了,不忍了。
沉默的空隙, 許西棠還未來得及開口對他也說一聲晚安,已被他抬起下頜吻了下來。
這個吻並不激烈, 更像是一種安。是因為他察覺到不高興了嗎?
因為他的初友隋南喬的出現。
他用那隻抬起下頜的手輕輕移到的耳骨,礪指腹溫而緩慢地弄的耳朵、頸項, 帶著滾燙溫度的安, 似藤蔓瘋長,引深陷。
被迫半仰著腦袋迎合他, 一隻手拉扯著他的領,半抖著手, 慢慢勾住他的脖子,而他加重了吻的力道,在微微張時,輕咬的瓣,不了這樣,輕輕哼著,瓣微張,但他沒有繼續,而是放過的,額頭抵著的,目幽深如寒潭。
一眼,已無法平靜。
清淺的呼吸噴薄在的額,引得一陣|麻和,順勢靠近他懷裏,並不掩飾自己對他的。
想要他,要他抱,吻,喜歡,最好一顆心都讓侵占,容不得旁人進駐他心房占據半點位置,就是這麽貪心。
半晌,晏西岑輕著的長發,淡著嗓在頭頂說:“你難道還不舍得睡。”
許西棠還是勾住他的脖子不放,八爪魚一樣賴他上,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很認真,似乎想從他的眼睛看進他心裏,的占有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強烈。
也許是因為隋南喬的出現,如臨大敵,這導致不得不做出什麽莽撞的舉來,比如現在,有些不管不顧,管他什麽狗屁協議,什麽趁人之危,隻知道,喜歡這個人,哪怕他隻分給一年,也要抓住他,飛蛾撲火也要抓住他,不想在他的生命裏隻是一個匆匆過客,要在他心裏留下足跡,哪怕隻是一一毫的足跡,不要在他的人生裏,隻是一個膽小怯懦覬覦他卻隻能做頭烏的可憐蟲。┅思┅兔┅在┅線┅閱┅讀┅
“晏西岑,我要……你給我一個晚安吻。”大膽地改了稱呼,不想喊他叔叔了,“不給不睡。”
怎麽還撒起來了,又喝酒喝醉了麽。
晏西岑眸裏的驚詫一閃即逝,確認沒醉,他當即抬起的下,勾下腦袋,在的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癡線。剛剛吻你還不夠?”
他雖是這麽質疑,卻在上印下一個吻之後,又親了親的額頭,還有眼睛。
滿意地睜開眼,依舊勾著他的脖子,回吻他一個晚安吻,蜻蜓點水般的吻,這是第一次主吻他。
他沒製止,似乎並不覺得這麽做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晏西岑這次徹底鬆開,起,卻又在額上再次印下一個吻,之後麵對,一步一步往後倒退,到門邊,他擰住門把手,再次對輕輕道了一句“晚安”。
門關上的一瞬間,臉都紅了。
啊啊啊啊啊啊剛剛到底在幹嘛為什麽要和他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是腦子生鏽了死機了還是有人奪舍了嗎!
嗚……
躲進被子裏,在床上害地滾了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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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連下三天雨,二人離港當天卻意外放晴。
香港國際機場專機樓,一架機尾印刷英文字母“Y”的灣流G-0超遠程商務噴氣機已放下舷梯,隨時可以飛行。
起飛前二十分鍾,許西棠接到晏玉如打來的電話。
由於跟晏西岑“協議結婚”的計劃出自晏玉如的一次有口無心,許西棠很心虛,所以專門跑去洗手間裏聽電話,做賊一樣。
“玉如嗎?飛機馬上要飛了,你有話簡單待,等下機了我再打給你好嗎?”
“你先別掛!喂喂喂?”
“我在聽呢,你快點說。”
“可以啊你這麽快就拿下我小叔!我好拜你哦棠寶!對了,你們打算什麽回來?晏建偉這個老六哦,過分得很,到讓人發通稿宣傳你和他訂婚的事兒呢,不過你放心,這些稿子我小叔讓人撤了,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爺爺生氣的,覺得你爸媽戲耍晏家,你也知道,訂婚那天蠻多人來的,最後草草收場,好些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在背後罵你呢,但你放心,本小姐幫你罵回去了!”
“不過講真,我爺爺是真生氣,老人家麵子嘛,這事兒被晏建偉發通稿廣而告之鬧這麽大,現在多人盯著這點兒八卦破事兒當流量在網上匿名用代稱寫說,順便還扯上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我真服了,爺爺不喜歡我們這些後輩在網上拋頭臉被人議論,可生氣了呢,現在集團公關部一邊撤稿一邊還要公關,總之就是一團糟,晏許兩家人為了不傷和氣,打算等你回來拿你興師問罪呢。”
“晏家肯定是站上風的,那就隻能是許家的錯嘍,但你爸媽哪裏肯認錯,肯定就拿你開刀啊,給你一下,那天問罪大會差不多來二十幾號人呢,你家的親戚我家的親戚,就等著拿你當犧牲品和解呢,總之你能躲則躲,要不我借你錢你先去國外躲個一年半載再回來吧?”
許西棠有些無奈,哭笑不得,靠著流理臺,一隻手撥弄著腕上一條紫羅蘭翡翠珠鏈:“問罪大會?我有犯什麽滔天大罪嗎。”
“總得有隻替罪羊嘛,你懂得,誰也不想擔責啊,老爺子氣的不輕,年輕一輩胡鬧這樣,大家夥哪個不怕老爺子忽然改囑生怕自己吃虧啊,都變著法兒哄著老爺子呢,這事兒吧說大也不大,但大人都要麵子,可不就讓你一個沒什麽份量的小丫頭片子來頂罪,我看你是躲不過去了,所以你打算怎麽辦?繼續躲,還是回來直麵風暴?”
“玉如,你幫我推斷一下,我如果回去直麵那什麽七大姑八大姨的碎風暴,會有什麽後果?反正我銀行卡都被我媽凍結了,下一步不會趕我出家門吧?”
“有這個可能,你媽為了哄你那個妹妹,就是要打你,你還看不出來嗎?以前你跟晏宇齊有婚約,你媽就搞破壞,是怕你這個養比過了親兒,故意貶低你給親兒看呢,你又比親兒漂亮才雙絕的,那個親兒差點初中就輟學進廠打工,沒你漂亮沒你聰明沒你有才華,不拚命貶低你,要怎麽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