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為民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第二個條件是當地要有地頭蛇保護，防止鬧事。”

    “徽東堂開武館出，在東洲擁有四十多家武館，弟子加員更是多達兩千人，在東洲絕對罩得住。”

    “所以山口組很聰明，給了徽東堂百分之四十的份，讓他們確保東洲地麵上沒有牛鬼蛇神可以擾遊戲房。”

    陸乘風說道：“媽的！怪不得徽東堂要鐵了心當二狗子！”

    秦為民說道：“而且徽東堂比山口組還黑，拿了百分之四十的份還不算，他們還要在遊戲房裏放炮子，引上癮的人向他們借高利貸。”

    陸乘風啞然失笑：“這不是我們本土子的日常作麽。第三個條件呢？”

    秦為民繼續說道：“三是選對正確的目標群，將柏青哥的玩法徹底推廣。”

    “山口組和徽東堂選的第一個推廣地點就是東洲大學城。”

    “大學生比較能夠接新生事，而且有零花錢，有大把的時間。”

    “現在東洲大學城已經開了二十家柏青哥遊戲房了 ，生意非常火。”

    “略估計一下，山口組和徽東堂從這二十家遊戲房每周可以賺到上千萬！”

    “十幾名大學生因為玩上癮借了高利貸還不上，被著做了徽東堂老大們的小三。”

    陸乘風睜大了眼睛：“臥槽，這利潤比販毒厲害多了啊！秦局，你快點把他們掃掉！我這人嫉妒心強，我賺不到的錢也不希別人賺到。”

    秦為民白了陸乘風一眼，說道：“他們關係很，阻力很大。”

    “我本來想扛著棺材掃的！”

    “但是他們規避法律的措施也很健全。”

    “遊戲房隻負責打遊戲贏彈珠。”

    “禮品兌換店隻負責把彈珠兌換小禮品。”

    “禮品回收店隻負責用現金回購小禮品。”

    “三個環節都是獨立注冊的法人，你查不出他們之間的勾連。”

    “而且倭國人的律師很厲害，一就是國際事件。”

    “那麽秦局今天我來的意思是……我替你去打他們？”陸乘風笑著問道。

    秦為民也並不掩飾自己心的想法，說道：“對！我一向認為，為了正義的目標，可以嚐試一下非正義的手段，特別是在常規手段無法奏效的況下。”

    “秦局別鬧！山口組和徽東堂聯手，在東洲近乎無敵！”

    “我隻是米亞集團下麵一個小小的龍頭而已，連集團決策權都沒有。”

    “連你都打不掉，我一個混子哪有那本事。”

    陸乘風笑著擺了擺手，突然覺到了一悉的味道……

    這種味道難以名狀，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我覺得你可以的。因為在我眼裏，你是一個不一樣的古仔，確切地說，你是一個有正義的古仔。”

    秦為民微笑著說道。

    陸乘風靜靜地看著秦為民。

    雖然自己在南江的時候跟秦為民一直有默契！

    但那是一種登不上臺麵的隻可意會的默契！

    秦為民今天這麽直白地講出來，這反倒讓陸乘風有一種不太真實的覺！

    “秦局……你好像一直就很信任我麽。”陸乘風看著秦為民。

    秦為民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韓黎明是我警校同學，一個宿舍上下鋪，我們是形影不離的兄弟……”

    陸乘風一愣……

    他萬萬沒想到秦為民跟韓黎明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這樣子啊……”陸乘風啪的一聲點了煙。

    “還有兩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秦為民繼續說道：“當時你在南江被王明抓進警局。”

    “LISA托了一個上層關係撈你，電話打到了我這裏。”

    “但是韓黎明也打了同樣一個電話給我，要求保你出去……”

    “韓黎明為什麽要保我？我去……難不你也相信我是韓黎明派出來的臥底？”陸乘風裝作吃驚地看著秦為民。

    “裝，接著裝。”秦為民笑了笑。

    陸乘風態度堅決：“不是……秦局啊，臥底這頂帽子你可真不能給我扣！”

    “我還不想出門就被刀砍死呢！”

    秦為民說道：“再說第二件事。”

    “當時在東海市的山莊裏，高占國要你殺了韓黎明，而你卻放跑了韓黎明——”

    “不存在！韓黎明是自己殺了高占國他們逃出去的。”陸乘風趕糾正。

    “我跟韓黎明是同學，他什麽槍法我還不知道嗎？”秦為民笑著說道。

    “那你們讀警校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也許這二十年他進步很大呢！”陸乘風認真地說道。

    “行了行了，誰開的槍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韓黎明跑出山莊後，發現趙天帶著很多手下撲向山莊準備對付你。”

    “於是他主現，引開趙天等人，為你創造了時間……”

    陸乘風心裏猛地一震！

    他雖然不會輕易相信秦為民，但他絕對相信韓黎明會為了臥底行而選擇犧牲自己！

    “秦局……你怎麽知道這些的？”陸乘風猛吸了一口煙。

    秦為民說道：“韓黎明出事後，我派人到東海市抓了趙天的一個手下，問出來的。”

    “陸乘風，你把你裹得很，這是一個優秀臥底應該備的特質！”

    “我不要求你承認自己是臥底，我也不會對外說你是臥底！”

    “我隻希你幫我對付山口組和徽東堂……看在良知的份上。”

    “尺度，你可以盡量放開。最大程度上給你支持！”

    陸乘風默默個煙。

    沉默了數秒後，陸乘風掐滅了香煙，說道：“我沒什麽良知，但是山口組和徽東堂已經把我當做死敵了，我也確實沒什麽退路。”

    “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我去做事了。”

    陸乘風說完，轉就走。

    但是剛走了兩步，陸乘風又回過頭來：“秦局，既然你跟韓黎明是同學，那麽你們的老師都一樣的嘍？”

    “對呀。”秦為民點了點頭。

    “嗯嗯，韓長是個好人。”

    陸乘風說完就轉頭而去。

    推開門的一剎那，陸乘風的臉上突然變得寒若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