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麵不遠,一輛黑轎車裏。
高文俊和安米坐在車裏,過車窗靜靜地看著這場慘烈的車禍。
“全都碾爛了……桀桀桀桀……”高文俊看著自己的傑作,發出了瘮人的笑聲。
安米納悶道:“高主管,你怎麽知道韓婷婷和徽東堂的王要對付陸乘風呀?”
高文俊說道:“我不知道呀,是陸乘風讓我立刻對他們采取管控措施的。”
“徽東堂沒拍他馬屁,秦為民請他喝茶,就這麽兩件看起來完全不相關聯的事,他就能猜到了徽東堂要聯合倭人對付他,第一時間讓我布局殺人。”
“你說他這腦子是怎麽長的啊!”
“簡直就是踏馬的天才!”
安米也不背後發涼:“別人算一步,他都算到第十步了。”
高文俊點頭:“媽的!山口組明知道陸乘風是我們米國人的龍頭,還想他,真以為我們提不刀麽!”
安米先是沒說話,然後鬥膽問一句:“高主管,陸乘風……真的是我們的人嗎?”
額……
高文俊了下。
對哦!
我的任務不是甄別他並且策反他嗎?
怎麽跟他混的跟拜把子兄弟似的?
這孽障簡直有毒!
……
會議室裏,渡邊和鬆下滿臉自信,正在等著證人的到來。
陸乘風也是滿臉自信,笑意盎然地看著對方。
突然之間,秦為民的助理推門進來,說道:“秦局,兩個證人出事了!”
什麽!
渡邊和鬆下“唰”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
“什麽況?”渡邊瞪大了眼睛!
助理說道:“兩位證人剛準備踏進警局,過紅綠燈的時候遇到一個酒駕的司機,大貨車超速沒剎住,把他倆卷下去了!”
“鬆下先生的兩名陪同人員也被撞了。”
渡邊和鬆下驚訝地張大了!
“救護車到了沒?還有的救嗎?”渡邊聲問道。
助理搖頭:“別說救了,抬都沒法抬,全散了,怕是需要環衛工人用鐵鍬一坨一坨往車上鍬。”
我……
渡邊和鬆下隻覺得腦門發黑。
“下去看看!”
渡邊立刻急不可耐地走了出去!
秦為民等人也隻能跟著出去。
……
十字路口,通已經被管製了,周邊被拉起了警戒線。
秦為民和渡邊等人一把掀起警戒線來到了現場。
爛的一塌糊塗……
要不是通過服,都快分辨不出哪個是王哪個是韓婷婷了。
“嘖嘖嘖……屎都出來了,給小日子當狗,這是遭天譴了啊!”陸乘風捂著,嫌棄地看著現場。
渡邊和鬆下簡直氣得腦門發暈!
渡邊怒吼道:“他們剛要作證就被大貨車撞!這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這明明就是陸乘風安排的殺人滅口!”
“秦為民!你還不抓他嗎?”
陸乘風的麵部表立刻沉了下來!
“曹尼瑪的!老子這十幾分鍾都坐在這會議室裏,老子怎麽安排殺人滅口?”
“再說,我踏馬要是殺人滅口,非得在警局門口做嗎?”
“你踏馬再敢汙蔑我,信不信我做了你!”
秦為民咳嗽一聲,說道:“渡邊先生,你剛才也看到了,陸乘風本沒離開過會議室。”
“他除了打一個電話要求查你們底細,全程沒用過手機。”
“你們說他安排殺人滅口有點太過主觀臆斷了吧!”
“我們說話做事是不是得講究證據?”
渡邊氣焰囂張地凝視著秦為民的眼睛:“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抓不抓陸乘風!”
秦為民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法把他列為犯罪嫌疑人!”
渡邊冷笑了起來:“好好好!不抓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告訴你!井雄可是山口組的員!”
“按照山口組的規矩,高級別的老大死了,員需要在死亡地舉辦佛教葬禮!”
“三天之,會有大量山口組員和一些浪人抵達東洲參加葬禮!”
“到時候我看你這個局長怎麽置!”
“放肆!”秦為民的臉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山口組的葬禮可不是一般的葬禮!
曆史上, 山口組的三代組長田岡一雄突發心梗塞死亡,山口組一千多人穿西裝別著山口組會標出息追悼會。
倭國警方出1000餘名警察和800名防警察維持城市秩序,是在追悼會上查獲的手槍就有100餘支!
井雄的葬禮雖然不會鬧得那麽大,但是一百來人總要有的吧?
一百多名倭國黑幫員在我夏國國土上舉辦葬禮,這不僅是打了東洲的臉,更是打了國家的臉!
“你們要是敢在我東洲轄區非法集會我就抓人!”秦為民剛毅的麵龐變得肅殺了起來!
渡邊哈哈大笑:“我們倭國是法製國家,我們倭國的國民素質都很高,怎麽可能會非法集會呢!”
“放心,我們在夏國境的山口組員都有合法份!參加同胞葬禮不犯法!”
“從國調來的山口組員也會合法境!絕不會給你們任何抓人的借口!”
“秦為民,不抓陸乘風,我就要你好看!”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鬆下君,我們走!”
渡邊帶著鬆下囂張地離開了現場。
現場,隻剩下了秦為民和陸乘風。
正在這時,四輛黑轎車急停在了現場。
王畢竟是徽東堂的二號人,橫死街頭當然引起了巨大震!
徽東堂老大竇建國第一時間帶著十名大弟子趕到了現場!
這十名大弟子都是徽東堂的一代弟子,也就是竇建國和王的親傳弟子,對王的自然不必說!
“師父!”
十名大弟子看著王破碎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大竇建國也難以置信地看著現場,眼中盡是酸楚。
“師父,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啊!”
十個大弟子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哀傷,淚水不控製地從他們的眼眶中湧出。
“師父,您是我們的引路人,您怎能拋下我們獨自離去?”另一名弟子哽咽著說道。
“師父,我們還準備給你養老送終的啊……”
“嗚嗚嗚……”
悲傷的氛圍彌漫在整個現場,師徒之深,讓人為之容!
這時,突然傳出了一聲非常不和諧的恥笑聲。
“哈哈哈哈!師父?還踏馬八戒呢!你們師父丟下你們獨自去西天取經嘍……”
陸乘風叼著煙,笑意盎然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徽東堂老大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