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男人們近況

「凡哥，你在看什麼？」

一旁的池俊循著他視綫看去，「這不是小程嗎，有男朋友？長得還很帥啊！嘖嘖，前幾天還聽說我們宣傳總監小趙想追小程來著，看來沒指了，你說是不是凡哥。……凡哥？」

池俊扭頭，後知後覺現6凡已經走遠了，背影冷颼颼的。

不會又嫌他嘮叨了吧！

「凡哥，等等我！」

沈靈枝完全沒注意到不遠的小揷曲，注意力都被許葉吸走了，從未想過在遙遠的京城能遇上好友，緩過神後抱著許葉又哭又笑，「我的媽呀，你怎麼會在這裡？嗚嗚嗚，幸福來得太快，我不是在做夢吧！」

許葉抱著，沉而的呼吸像心跳打在耳廓，反常地久久沒說話。

還是寧嘉兒率先打破別後重逢的畫面，「哥，你們站在門口幹嘛呢，進來坐啊。」

哥？

許葉終於鬆開，沈靈枝這才意識到這裡是寧嘉兒病房門口，還有不路過的醫護人員向他們行曖昧的注目禮，到丟臉，飛快乾淚花，「啊……抱歉嘉兒姐，水果和花都被我摔壞了，我再去買。」

「不忙。回頭請吃飯就好了，過來陪我這個病患聊聊天。」寧嘉兒拍拍旁邊的椅子，目在他們不一般的男間距定格，「哥，這是你朋友？」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好朋友，因爲太久沒見面，所以有些激。」

沈靈枝下意識撇清關係，忽然想到前世裡他懷揣細膩的心思對長久守候和陪伴，愧疚心起，連忙看向許葉。沒想到他也在看，眼睛很黑，沒有哭過的痕跡，對上目還笑了笑，像老朋友。反倒雙眼通紅，更像是對男方單向宣泄。這下也不清他思緒了，也許他對沒那麼喜歡，介於好與喜歡之間。

兩個人都看著許葉，許葉頓了兩秒，「嗯」了聲表示贊同。

寧嘉兒微不可察鬆開握的手。

「寧嘉兒，我妹妹。」

他對沈靈枝介紹。

許葉這次就是專門來探寧嘉兒，晚上八點下飛機，十分鐘前才到病房。如果沈靈枝早十分鐘離開醫院，倆人就會像電視劇一樣狗地錯過。

「許葉哥，你從沒說過你妹妹居然是嘉兒姐！」

這事兒太讓震驚，從病房出來還不忘念叨兩句。

誰讓許葉平日裡一副孑然一的藝家模樣，口中的妹妹也從未現，弄得以爲兄妹倆早掰了，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深藏不啊嘖嘖。

「而且你妹妹看著沒有不喜歡你啊。」

許葉飛快掃了一眼，「以前鬧過點矛盾，現在說開了就好了。」

他們去往附近一家咖啡館聊天，沈靈枝主說起自己復活一事，事太複雜，沒有詳解，僅以猜想的口吻描述自己似乎被靈魂轉移，做了個夢，醒來就在京城。然後問許葉這半年來過得如何。

「老樣子，一堆工作，就算你不在了我也得恰飯，是吧。」

許葉輕鬆的語調沒讓放鬆多，幾度猶豫，問出心裡鬱結多天的疑問，「你知道我哥去哪了嗎？我醒來後想聯繫你們，就打給我哥，因爲我只記得我哥的手機號，可是打到現在都沒打通。」

許葉勺子裡的方糖撲通掉熱燙的咖啡。

「你哥去中東了。」他頓了頓，「x國向我國請求軍事援助，打擊活躍的恐怖組織。國家臨時組建前往x國支援的防恐部隊，你哥主報名加其中。」

沈靈枝像被人打了記悶，眼前瞬間花了一片。

「x國？爲什麼……」

最近國際新聞沒報導，那裡兩天一場小戰，三天一場大戰，大半片國土淪爲戰場，死傷不計其數，可謂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間煉獄。哥哥明明答應過，這輩子都會保護好自己，不主涉險，不主參戰，現在呢，他在做什麼！

「自從以爲你去世後，你哥幾乎沒回過家。去醫院探謝先生的時候，你哥多次突然拉開櫃喚你名字，對著空櫃待。」

櫃……那是從小到大捉迷藏最喜歡藏的地方。

強忍的緒到這一刻終於決堤，捂著眼睛，覺到熱熱的腋休沿著掌心跟大雨似地下淌。從出生起，好像從沒讓哥哥省心過，他養，照顧，爲留在小小的海蘇市，在捲兇殺案後費盡心思爲搜羅證據冤，還歷經兩次死亡。再看看自己，爲他做了多呢？又有什麼資格怪他？

「先別自己嚇自己，你哥如果真想不開，也不會費那麼大一圈去戰場。這事我會托人幫你打聽，別擔心。」

許葉把擁懷裡，心講了其他人的近況。紀長顧把紀氏集團經營得風生水起，忙得神龍見不見尾；傅景行研的藥在國獲獎，開始聲名鵲起；程讓休假旅行；謝暮養好了傷，天不見蹤影；唐斯年更是行蹤莫測，不過聽說也過得很好。

半年時間，足夠讓他們開啓嶄新的生活。

沈靈枝還是想給程讓和謝暮報平安，遲早是要回去的，前世殺的兇手究竟是不是紀長顧，必須得到答案。可許葉手機裡只存了哥和紀長顧的電話，哥哥聯繫不上，紀長顧是不能聯繫，而許葉爲了照顧寧嘉兒，暫時也不會回海蘇。

沒法子，報平安一事只能再度擱淺。

隔天還要早起上班，許葉提醒早點回去休息，約了第二天見面。

許久不見好友，沈靈枝憋了一肚子的話，6凡似乎恰好對膩煩了，這段時間不找泄慾，所以連著幾天下班都有時間找許葉聊天吃飯。

這天晚上，許葉約了吃燒烤。

臨下班前卻被拉上6凡的保姆車，車上就和生活助理。

「這是去哪？」

「去哪？」生活助理睜大了眼數落，「你啊你，最近魂兒都被你那個男姓朋友勾走了吧，連凡哥這兩天病了都不知道。」

「病了？」吃驚，這還真沒注意，「什麼病？」

「燒啊，今晚都燒到39了，我跟你得流看著他。哎，凡哥估計也燒糊塗了，變得特別健忘，一會兒忘這個，一會兒忘那個，我今天已經從公寓到公司往返十一回了，都是爲了幫凡哥拿東西，累煞我也。你要不幫忙，今晚估計得換我躺醫院。」

健……忘？沈靈枝心裡一，又不是沒經歷過6凡燒，他什麼時候健忘過。

除非，除非他的記憶被另一個意識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