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登和總司的參戰,戰場局勢瞬間發生180度的變化。
在二人的猛攻下,原已佔據上風的紅方,其如虹氣勢被生生地打斷。
白方將士們士氣大振。
“橘君和沖田君出馬了!回去!回去!”
他們呼號著,狂奔著,勇當先著。
“紅浪”的推進停了下來。
與之相對的,“白浪”開始逐步佔空間。
……
“土方君!”
山南敬助一邊去頰上的汗珠,一邊朝旁的土方歲三大喊道。
“橘君和沖田君出陣了!”
土方歲三聞言,立即停下手上的作,循著山南敬助的視線過去。
在看見屹立於前線的青登和總司之後,他咧開角,出一副既像是在懊惱,又像是在高興的有趣表。
“哼,不愧是他們啊,僅憑二人之力就扭轉了戰局。”
一旁的永倉新八沉聲道:
“土方君,橘先生和沖田君皆已現,我們也該行了吧?”
土方歲三頷首。
“嗯,走吧!”
……
咔嚓!咔嚓!咔嚓……
找尋目標、揮劍、找尋下一個目標、再度揮劍……青登就這麼不斷重複這串步驟。
沒有人能跟上他的劍速。
他的劍乃名副其實的“一揮一殺”——每揮一次,地上就必定會多出一攤破碎的瓷片。
他已記不清自己已經敲碎多塊瓷碗了,反正只要看見頭綁紅布帶的人,就直接朝其額上的瓷碗揮劍便對了。
這時,他倏然聽見後劍鋒作響。
他微微側過腦袋,以眼角的餘掃視後——只見一柄竹劍冷不防地朝他衝過來!
值此千鈞一髮之際,他毫不猶豫地揮劍反撥。
啪!
竹劍相,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唔……!”
井上源三郎因承不住順著劍傳遞回來的巨力,抱著被搪回來的竹劍,踉踉蹌蹌地向後倒退數步。
不容息,第二把竹劍襲向青登。
青登猛然閃,躲至安全的地帶……或者說是在這一秒中還算安全的地帶。
下一秒,兩把竹劍砍了過來——齋藤一和永倉新八一左一右地封鎖青登的退路。
與此同時,適才一擊未中的土方歲三,以及緩過勁兒來的井上源三郎,配合著永倉和齋藤的攻勢,再度撲向青登。
青登的銳利眼神,順著劍鋒橫掃過土方等人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人們看見青登的靈活閃現。
一躲,再躲——他撤至土方等人的攻擊範圍之外。
一閃,再閃——其掌中的竹劍閃了兩次。
第一劍退了土方歲三和齋藤一。
第二劍退了永倉新八和井上源三郎。
趁著這個空隙,他朝著總司所在的方向暴退而去,同土方等人拉開間合。
另一邊的總司也陷了差不多的境之中。
山南敬助、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結一張簡陋、卻又行之有效的“反總司包圍網”。
實力最強的山南敬助負責正面接戰。
實力稍次的藤堂平助負責從旁協助。
以短槍為武,攻擊範圍最廣的原田左之助,負責站在最外圍,時不時地總司幾下,干擾其行。
主攻、輔攻、支援——三者俱備。
總司不擅長以一敵多。
在以一敵多時,大腦所需接收、理的資訊,會以幾何倍數遞增。
而總司又恰好屬於腦袋不大聰明、不擅長計算的那類人——直至現在都總是算錯100以的加減法。
因此,一旦陷周圍都是敵人的戰,往往會因腦袋會來不及分析戰況,而影響到自實力的發揮。
只不過……倘若敵我實力差距太大的話,那倒另當別論了。
總司深吸一口氣,中段起勢——
啪!啪!啪!
只聽得三聲悶響。
第一響,是山南敬助的攻擊被擋住的聲音。
第二響,是藤堂平助的竹劍被彈飛的聲音。
第三響,是原田左之助的槍尖被格開的聲音。
總司沒有戰,當機立斷地飛跳出這張目前正於混狀態的“反總司包圍網”。
就像是提前約定好的一樣,總司也朝著青登所在的方向退去。
他們在匯合之後,極有默契地飛速轉,去找各自的後背——二人的腰脊地合在一起。
儘管彼此都穿著服,但青登的還是到了那悉至極的、令他只覺得無比安心的溫。
“小司,你好香啊。”
青登以只有他和總司才能聽清的音量,一本正經地打趣道。
總司嗔道:
“橘君,現在在舉行比賽哦。”
“你在這比賽中聞起來好香啊。”
總司不接話了。
不過,的雙頰泛起若若現的紅暈,角微微上揚。
對於這對年輕的打罵俏並不知的土方等人,朝著二人而來。
土方和山南敬助領銜永倉、齋藤、井上、藤堂、原田,自不同的方向將青登和總司包圍。
“二對七嗎……果然變這樣了啊。”
說著,青登的角勾起心澎湃的弧度。
“大家都變強好多啊!”
他的這句話沒有任何奉承的意味,乃發自真心的慨。
試衛館的大夥兒們……包括目前端坐在高臺之上的近藤勇在,都比青登剛認識他們那會兒時,要強上不知多倍。
這倒也正常。
近藤、土方等人的武學天賦雖不及他和總司,但也都是個頂個的才華橫溢之士!
土方咧一笑:
“承蒙誇獎。不過,我們可不會因為你的誇獎而手下留哦。”
這個時候,嗓門最大的永倉新八仰高腦袋,深吸一口氣,扯開嚨大喊道:
“趁現在!快點取下白方大將的首級!!”
“噢噢噢噢噢噢噢——!”
氣勢洶洶的吼,像旋風一樣席捲紅方隊陣。
他們繞開正被土方等人包圍著的青登和總司,一窩蜂地往前推進。
了青登和總司的一馬當先,白方的進攻勢頭頓時停了下來。
面對殺將過來的紅方將士們,他們手忙腳地展開迎擊。
彼此的高層戰力正在互相對峙。
因此,目前有餘力展開對攻的人,僅剩下各自的中堅戰力。
了一騎當千的青登和總司,以及以一當百的土方等人的衝陣,戰線雖不再像剛才那樣快速推拉,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紅方稍占上風。
從現狀來看,只要給紅方將士們足夠的時間,他們有極大機率攻進白方的本陣,取下佐藤彥五郎的“首級”。
青登見狀,輕輕頷首:
“原來如此……拖住我和沖田君,然後將取下大將首級的重任給其他隊士嗎……”
山南敬助輕聲道:
“論中堅戰力,是我們這邊佔優。因此,只要拖住你和總司,限制住你們的行,我們就能擁有最大的贏面。”
總司聞言,出玩味的笑容。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負責拖住我和橘君的人,就只有你們7個嗎?”
土方撇了撇:
“我們這邊除了咱七個之外,還有誰有那個能力拖住你們?”
青登啞然失笑:
“你們這項計劃的功與否,完全取決於你們能否有效拖住我和沖田君,不是嗎?你們真的有這個自信嗎?”
永倉新八以躍躍試的口吻高聲道:
“不嘗試一下的話,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青登的頰上流出富含韻味的笑意。
“你們若能辦到的話,就儘管來試試看啊。”
說罷,他和總司相視一笑。
下一息——
轟!
二人不約而同地放出了自己的“勢”!
兩“勢”合攏在一起,如泰山墜頂般向土方等人!
除了土方和齋藤仍筆地佇立在原地之外,其餘人紛紛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乃至數步。
兩名達到“勢”之境界的劍士,一起放出“勢”……這樣的場面,何等稀罕?何等壯觀?
霎時,土方等人臉上變。
同一時間,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歎聲。
不明所以的普通人並不知道什麼是“勢”,但他們得到青登和總司上的氣場變了,變得令人而生畏。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對於近藤周助、桐生老闆、千葉家族等懂行的人來說,青登和總司能以那麼輕的年紀,放出如此厚重的“勢”,更令他們覺得震驚。
“嚯嚯嚯嚯~~”
近藤周助著溜溜的下,“嚯嚯嚯”地笑著,本就很細小的眼睛瞇得更細了一些。
千葉定吉和千葉道三郎雙雙沉起來,若有所思。
千葉重太郎挑了下眉,面訝異,口中唸唸有詞:
“橘君和總司的‘勢’又變強了……”
佐那子目筆直地凝睇著場上的總司。
儘管勉力掩飾,但其雙瞳中還是流出濃郁的豔羨。
桐生老闆的關注點,則放在另一地方——青登在放出“勢”的同一時間,其膛以奇特的節奏上下起伏。
眼見此狀,桐生老闆的老臉上浮現出若若現的欣笑意。
……
土方等人紛紛擺出戰鬥架勢,如臨大敵。
青登架穩手裡的竹劍,霞段起勢。
“天然理心流”
“橘青登!”
總司將掌中劍往“平青眼”揚起。
“天然理心流”
“沖田總司!”
下一剎那,青登腳踢塵土,直奔向離他最近的井上源三郎!
在同一瞬間,總司不帶助跑地騰而起,徑直地撲向藤堂平助!
這是一場“二對七”的人數極不均等的戰鬥。
結果發起搶攻的,卻是從數量上來看,居於劣勢地位的青登和總司。
不過,任誰見到青登和總司刻下的這副如狼似虎的模樣之後,都會不心生這樣的錯覺:朝土方等人攻來的,似乎不是兩名劍士,而是千軍萬馬!
剎那間,閃至井上源三郎跟前的青登,揮劍猛劈對方的竹劍。
來不及躲閃的井上源三郎,不得不持劍相迎。
“孤膽+3”、“聚神”、“虎之臂+3”、“九牛二虎”、“象的核心+3”、“熊之腰+3”……這一溜兒天賦的威力,瞬間凝在青登的竹劍劍之中,然後在與井上的竹劍相那一剎那間轟然發!
啪——!
儘管順著劍傳遞回來的反作用力無比驚人,但青登的軀一也不,雙足如龍蟠虯結一般扎地面。
反觀井上——他就像是被一輛大卡車給創飛了一樣向後暴退,雙足在地上犁出兩條既寬又深的壑。
他手裡的竹劍像極了一條剛從海里撈出來的活魚,瘋狂地“跳”,彷彿隨時會從其掌中“躍出”。
青登既不給井上源三郎息之機,也不給其他人橫加干涉的機會。
他旱地拔蔥般地一躍,追上將將穩住形的井上源三郎。
覺十指腫脹得厲害、雙臂幾近失去知覺的井上源三郎,怎可能應付得了青登的追擊?
咔嚓!
井上源三郎額上的瓷碗應聲碎裂。
擁有天然理心流的免許皆傳、有著十數年的修煉經驗的井上源三郎,在青登手上居然走不過兩個回合!
另一邊,總司和藤堂平助、永倉新八扭打在一塊兒。
個子小、腰肢苗條、除了熊和桃之外,全上下就沒幾兩的總司,常會使不知的人誤以為是“技巧型”的劍士。
可實質上,總司的劍技巧雖很高超,但發力驚人的才是的長項!
相比起使用湛技巧來打敗對手的“四兩撥千斤”的優雅戰法,更青睞“一力降十會”的暴力打法。
對準藤堂平助的瓷碗,橫著就是一劍。
藤堂平助側傾子,左肩向前,拼盡全力地彈開總司的竹劍——從他那連五線條都已扭曲的痛苦表來看,總司的這一招,他防得很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