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凡有炊煙，皆頌仁王名！【5000】

清水邸之戰結束後，獨自離開戰場的青登在跟佐那子等人重逢後，便被第一時間送往江戶時下最有名的醫館：仁醫館。

青登本的社會地位，令仁醫館的醫生們不敢不重視。

於是乎，仁醫館的館主，即漢洋皆通、年輕有為的名醫：北方仁親自刀為青登的治療。

青登跟北方仁也算是有緣了。

當初，在重創討夷組、斬殺神野之後，青登也是被送到仁醫堂治療，他那時的主治醫生也是北方仁。

就這樣，自遭陷害被關小傳馬町牢屋敷以來，便一直衝風冒雨的青登，終於重歸安穩、和平、寧靜的日常。

便在這一片安寧之中，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

……

1個多月後。

文久元年（1861），3月12日——

江戶，仁醫堂——

“張，啊啊啊啊~~”

青登乖乖地張大，出牙齒、舌頭和咽。

北方仁坐直子，一手控住青登的下，另一手把住他的右腕，一邊定睛觀察其口腔，一邊把量其脈搏。

“醫生，如何？橘先生的怎麼樣了？”

一旁的原田左之助湊過臉來，急不可耐地問道。

一束束或張或淡然的目，落在北方仁的上。

對方沉片刻，隨後齒一笑。

“橘先生的恢復得很好，而且還是好得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那種程度。”

“外傷、傷，全都恢復得很好。”

“從臉龐、、舌頭的來看，其的氣已恢復至健康水準。”

“飲食和排洩也沒有任何問題。”

“不出意外的話，等再過幾日，橘先生就可以出院了。”

在場眾人聞聽此言，無不出鬆了口氣的表。

這時，北方仁一臉坐不安席的樣子。

青登注意到了北方仁的異樣，問道：

“北方先生，怎麼了嗎？”

“呃，沒、沒什麼。”

北方仁一臉支支吾吾、言又止的模樣。

最終，他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心的慾，忍不住開口道：

“橘先生，你的素質……實在是高得出奇！”

“明明在一個多月前，您剛被送到這兒來的時候，您上的傷勢之嚴重，讓見慣腥場面的我都不嚇了一大跳。”

“不僅遍鱗傷，而且失量還大得驚人，僅剩7不的。”

“按理來說，失量超過2就會引發休克……啊，也就是使人昏厥，失量超過3就會有生命危險。”

“說實話，我當時是抱著‘不功便仁’的覺悟來救治您的。”

“可結果……治療流程甫一開始，我就被驚到了。”

“您的骨頭、臟、面板，全都非常強韌！遠勝普通人！”

“正常人捱了這麼多刀，即使沒有當場暴斃，也理應骨頭斷裂、臟破損才對。”

“然而，出於您的異於常人的緣故，您所承的絕大部分傷害，都僅僅只是割裂、擊傷骨頭而已，真正損到臟的攻擊很。”

“除此之外，您的對‘失’的耐也很強。”

“明明流失掉了3以上的，普通人遭遇這樣的況，早就失去意識了，可您在被送來就醫的當天卻依然保持著清醒，呼吸、心跳也仍舊平穩。”

“到頭來，僅兩個月都不到的功夫，您就已基本恢復健康。”

“如此棒的素質，實在是讓人讚歎不已。”

“所以……橘先生，我有個不之請！”

北方仁頓了一頓，接著換上的口吻。

“橘先生，您可以送一點給我嗎？我只要一小管您的就好！”

“我前陣子剛購進了一支可以用來展開科研工作的顯微鏡，我想以為介，研究您的質！找出您的之所以能如此強健的原因。”

青登聞言，不由挑了下眉。

面對北方仁投來的火熱視線，他在怔了片刻後，無奈地笑了笑。

“抱歉，北方先生，請恕在下拒絕。”

青登的話音甫落，北方仁的眉宇間便立即閃過一抹憾意。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緒。

“沒關係，橘先生，您不用道歉！是我太過僭越了，請把我剛才的無禮請求忘了吧！”

青登十分爽快地予以回絕……這倒不是因為他不近人。

他只是擔心他的素質會嚇到北方仁……或者說是嚇到當前的生學界而已。

今年是文久元年，換算公元紀年便是1861年，19世紀中葉。

當前的歐諸國，早就步先進的工業文明瞭。

隨著文明的發展，科學技也跟著獲得長足進步。

1590年，荷蘭的詹森首創學顯微鏡，從此以後，生科學開始蓬發展。

1859年，也就是2年前，達爾文發表著名的《種起源》。

大家所知的“傳學之父”孟德爾，這個時候也開始搗鼓一些他媽的豌豆，準備給教會、達爾文、時下的其他生學家一點小小的豌豆震撼。

所以，北方仁口中的“科研工作”、“研究青登的質”，還真不是什麼空口白話，

就憑北方仁的才學，他還真有可能搗鼓、發現出些什麼。

青登現在的素質確實很好。

好到不該以“人類”的標準去衡量，而是理應改用海豹、熊、虎、象等威猛來做評估青登質時的參照。

增強骨頭堅韌度的“鋼骨+2”。

強化臟強韌度的“”。

補強面板韌和彈的“”。

這三項天賦大大提升了青登的防力。

沒學過武的普通人若不狠狠地使上一點力氣的話，可能都無法致傷青登。

除此之外，青登的恢復能力和持續作戰能力，也同樣高得令人咋舌。

提高傷勢恢復速度的“健+2”。

加強睡眠質量的“睡神”。

補強消化能力以及營養吸收能力的“強胃”。

提升力和力恢復速度的“強+1”。

增強腎功能和腎氣，反哺素質的“元+1”。

強化活力和造功能，啟用紅細胞代謝，提高紅蛋白的氧飽和度，增強組織對氧氣和atp的利用，啟用機的免疫系統，增強噬菌能力的“鎖+7”。

至於傷口長好後不怎麼留疤，這大概也是“健+2”所帶來的效果之一，提高了傷勢恢復速度，連帶著傷口的長勢也變得分外喜人。

不誇張的說，就憑上述的這些天賦，這世間的絕大部分疾病都已遠離青登。

若是讓北方仁發現青登的是如此的變態，指不定會嚇得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

……

北方仁在又檢查了一會兒青登的後，便退出病房，忙別的工作去了。

青登用力地了個懶腰——每日例行的檢查終於結束了，他總算是能跟前來看他的小夥伴們好好地敘一敘了。

今日今時，青登的病房可謂是熱鬧至極。

近藤周助、阿筆（周助的老婆）、近藤勇、阿常（勇的老婆）、土方歲三、沖田總司、井上源三郎、永倉新八、齋藤一、原田左之助……試衛館的所有跟青登識的人，今天全都來看他了。

除此之外，青登的老友山南敬助，以及他的老部下藤堂平助也都來了。

本還算寬敞的“vip單人病房”，因眾人的到來而變得滿滿當當。

近藤勇走近青登的病床，面掛微笑：

“橘君，太好了！再過幾天就能回家了！”

“嗯，是啊。”

青登長出一口氣，半開玩笑道。

“總算是可以回家了，我已經夠這種無所事事、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的無聊日子了。”

這時，原田左之助走過來，雙手叉腰，面不忿。

“橘先生，你也太不夠朋友了！你去執行任務怎麼也不跟我們提前說一聲呢？害我們這麼擔心，我們當時可是四找你啊，都快將整個江戶翻過來了！”

原田左之助的話剛說完，一旁的永倉新八便沒好氣地說道：

“笨蛋，你沒看幕府的通告後？橘先生此次執行的乃是絕對不能洩半點兒風聲的極任務！怎麼可能會在完任務之前，提前知會我們這些外人啊？”

土方歲三話進來：

“別嚷得這麼大聲！這裡可是醫館！你們嚷得這麼大聲，可是會吵到其他病人的！”

井上源三郎小聲嘀咕：

“明明是你說話最大聲……”

齋藤一默默地遞給青登一個橘子。

“橘，剛買的橘子，吃嗎？”

著吵吵鬧鬧的夥伴們，青登的臉上慢慢浮起欣的表。

“大家，抱歉。”

青登隨手接過齋藤遞來的橘子，表中的“欣”轉變為“歉意”。

“雖然是不由己，但我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始終是不爭的事實。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

青登的突如其來的致歉，使病房倏地一靜。

“嚯嚯嚯~~”

周助一手著溜溜的下，另一手出，輕拍青登的肩膀。

“沒關係，沒關係，你能平安歸來就好。只要你能平安歸來，比什麼事都重要。”

藤堂平助用力點頭：

“是啊，橘先生，您不必道歉，我們能理解您的苦衷。”

其他人這時也紛紛出聲，七八舌地說著“藤堂說得對”、“橘君，不必如此”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興許是為了緩和此時稍顯拘謹的氛圍吧，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說話的山南敬助，這時忽然微笑道：

“說起來，橘君，你最近一直住在醫館裡休養，無暇外出，所以你對外界的現況應該不甚瞭解吧？”

說到這，山南敬助停了一停，在換上一副慨萬千的表後，才把話續了下去：

“古有‘凡有井水，皆能歌柳詞’，今有‘凡有炊煙，皆頌仁王名’。從此以往，橘青登之名將永不磨滅地刻印在三千青史上。”

近藤勇苦笑著接過話頭：

“咱試衛館的門檻呀，近來都快被踏破了啊……有想要來問你的，有想要一睹仁王風采的，有想要親自對你表示謝意的，什麼人都有。”

就跟說相聲似的，這邊的近藤勇剛“唱”完，那邊的土方歲三就“和”道：

“江戶的黎民百姓們現在真的是把你當英雄一樣地崇拜著。”

“更有甚者視你為神明，認為你真的就是‘仁王的化’，是專程下凡來拯救世人的。”

“嘛，雖然聽來蠻誇張的，但是就憑你的功績，給你冠上‘英雄’、‘神明’等威風頭銜，倒也無可厚非。”

聽著山南敬助、近藤勇、土方歲三的你一言我一語，青登不啞然失笑。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才好。

他近期雖不能外出，但對於外界的傳言、時事，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靠劍與起家，並長期攫取非法利益的清水一族，乃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害。

長久以來，不知有多無辜民眾深其害。

那一夜，青登似乎只是摧毀了清水邸、殺了一批人而已。

在關東經營多年的清水一族，在許多地方仍有分部、據點，還有不幹部級的人僥倖躲過了青登的刀鋒。

不過，稍有點智商的人都明白——清水一族已經完了！

“天使投資人”羅剎死亡、首領清水榮一死亡，高層人員和最銳的打手們也死傷大半……這些人可是清水一族的基。

基被刨了，再高再的樹木也只剩腐朽、倒塌一途！

元氣大傷的清水一族，未來就算沒有在“黑吃黑”的腥火拼中被其他極道組織吞併，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