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青登將該談的、能談的一切統統說盡後,海老名也遵守了諾言,開始跟青登等人分他們那邊的底細,以及他們目前收集到的報。
他所講的容,較之青登大差不大。
“怎會這種事兒……”
海老名苦一笑。
“此前幾無集的兩波人馬,竟同時對法誅黨發難……”
青登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如此戲劇的發展,當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這時,某人發出不耐的聲音:
“所以……現在是怎樣?”
阿久津側過腦袋,朝自剛才開始就躲在一旁,蜷著子瑟瑟發抖的凰屋彌太郎努了努。
“這頭豬要怎麼理……總不可能把他剁兩半,一人一半吧?”
“噫噫噫噫噫噫噫——!”
“阿久津,你別嚇他。”
一之瀨無奈道。
“你若把他嚇死了,那可就麻煩了。”
“……仁王閣下,我有個提議。”
在聽見海老名說出“提議”一詞時,青登便立即猜出他想說什麼。
而他接下來所言,也確如青登所預料的那般——
“我們合作吧?”
……
……
約莫半個時辰後——
江戶,綾町,某地——
“就是那裡了……”
青登和海老名一左一右地從灌木叢中探出頭來,盯著二十米開外的一間藥材作坊。
從外表來看,這就只是一間平平無奇、沒啥特點的屋子。
全江戶上下,能找出起碼20間跟他類似的作坊。
褐的木板牆、斑駁的瓦片、飄散在空氣中的淡薄藥味……令人難以想象這間藥材作坊就是幻附澱的製作工場。
“我不知道什麼幻附澱……我只負責……幫羅剎種植、採購藥草……並以凰屋的名義……開設製藥工場……工場在江戶的……北郊……綾町的……七丁目……”——這是青登等人賞了凰屋彌太郎幾拳,並剝了他的幾片指甲後,他奄奄一息地吐出的珍貴報。
倘若凰屋彌太郎所言屬實,那羅剎的這一手確實漂亮、經典。
札差的超然地位使得府中人在如無必要的況下,本不會主招惹這幫手眼通天、富可敵國的特權人士。
因此,跟札差合作,借札差的屋號來開設幻附澱的製作工場,無疑要安全許多,不易被幕府盯上。
套著一層“合法公司”的皮,行非法之事……此般作,古往今來,屢見不鮮。
“海老名先生,我們走吧。”
“嗯。”
青登和海老名不分先後地衝出灌木叢,三下五除二地翻越圍牆,潛坊。
二人一邊留心周圍的靜,一邊謹慎前進。
工場裡一片靜悄悄,沒有人聲,沒有犬鳴,更無鼾聲哭泣等種種響。
“沒人嗎……”
海老名呢喃。
“海老名先生,不要大意。”
青登淡淡道。
“我知道。”
海老名微微一笑。
“我可是親歷過大坂合戰的老兵呀。我不會犯低階錯誤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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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實裡,還真有人在切腹時切三文字,並且還功了。
這人武市瑞山,他是日本歷史上唯一一個以“三文字切”功自盡的人。對此興趣的書友,可以去了解一下這個人。西野細治郎的歷史原型之一,就是武市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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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