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天賦融合！【狂戰士+4】！【6100】

“哎呀，真是暢快淋漓的一戰啊！我好久沒有打得這麼過癮了！”

宇垣吾朗倚著旁的扶肘，爽朗大笑。

【注·扶肘：也稱肘靠。坐在地板上時用來搭靠的把手。】

約莫20分鐘前，敗在青登劍下、無力再戰的宇垣吾朗當場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不論青登如何搖、如何晃，他的眼皮都不一下。

結果現在，他已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說說、該笑笑。

若不是他全掛彩，在衫之外的佈滿眼可見的大量淤青、紅腫，否則還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才剛吃了一場大敗仗。

只能說，“狂犬”不僅皮糙厚、耐打度驚人，就連的恢復能力也非常人所能比擬。

“仁王，你的怎麼樣了？”

宇垣吾朗問。

“左肩、右大等部位仍很痛，不過並無不礙，今晚好好地睡上一覺就能痊癒。”

青登答。

他的這番話，並非客套，他是在一本正經地說實話。

提高傷勢的恢復速度的“健+1”。

提高力和力的恢復速度的“強+1”。

提高睡眠質量、減睡眠時間的“睡神”。

增強腎臟與腎氣，進而使的健康程度遠勝常人的“元+1”。

在上述諸天賦的加持下，青登的恢復能力，只能用“變態”一詞來形容。

所以，青登口中的“睡一覺就好”還真不是在瞎掰——事實確實如此。

早在發現宇垣吾朗越捱打越強時，青登就猜測對方是否也負“狂戰士”天賦。

最後看來，果真如此。

“狂戰士+3”……怪不得那麼耐打。

就結果而言，雙方都在剛才的較量中獲利不小。

宇垣吾朗得償所願，跟仁王打了個痛快。

青登的“狂戰士”一口氣躍升“狂戰士+4”，實力大增。

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宇垣先生。”

青登直腰桿，正道。

“你我間的較量，業已結束。現在，到足下兌現事先約定好的諾言了。”

青登口中的“諾言”，指的自然是在比武正式開始之前，宇垣吾朗同青登約定好的“你我之間，一戰定勝負！無論最終的勝負如何，之後不管你問我什麼，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宇垣吾朗聞言，擺了擺手。

“我曉得，我曉得！我雖不是正派人士，可也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想問我什麼來著？”

“宇垣先生，吾父為什麼會借5000兩金的鉅款？他拿這麼大的一筆錢做什麼？”

“哦哦！這個呀。”

宇垣吾朗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整副子都在扶肘上，支起左臂，挲下。

“這個話題要講久的呢……可以允許我一邊菸一邊說嗎？”

語畢，宇垣吾朗比了個菸的手勢。

日本自古就是一個吸菸大國，日本人菸的歷史相當久遠，早在三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末期，以煙管燃燒菸草的吸菸方式便隨著西方傳教士一起進日本，並迅速風靡全國。

原本茶道里的“一服”這個詞也被借用在菸草上，為了“菸休息一下”的意思。

到了江戶時代，幕府為了防止火災，多次頒佈菸令。

然而……幕府的權威與萬千菸民的意志——孰盛孰衰，顯而易見。

所有的菸令，最後都不了了之。

菸的嗜好就這麼留存了下來，並愈傳愈廣。

時至今日，菸甚至還了一種時尚、地位象徵、甚至是趣。

但凡是頻繁出吉原、島原等遊廓的大鏢客們，定總能發現：許多高階遊……特別是立於遊頂峰的花魁，都特別菸。

服裝華麗、化著緻妝容的漂亮遊們一邊優雅地端坐著，一邊手持緻的煙槍，吞雲吐霧——這都快吉原、島原等遊廓的標誌風景了。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現象，一方面是因為工作力巨大，待遇又極差，而菸能夠很好地減，所以遊們都特別菸。

而另一方面，便是因為此乃一種約定俗的“高階趣手法”。

每到工作時間，包括花魁在的眾遊定會上妝。

上妝便會有厚厚的口紅，而吸菸的時候，就會在煙管的吸上留下口紅印。

接著，遊們會將自己手中的煙管以吸朝外的方式遞出。

此時只要有客人走上前，叼住吸上一口煙，便暗示著“今天我選你了”。

久而久之，煙槍跟遊都快繫結狀態了。

江戶時代的畫師們在畫遊題材的人畫乃至瑟圖時，總會畫上一菸槍。

值得一提的是，在遊廓裡，什麼樣的遊使用什麼樣的煙槍，這些都是有規矩的。

日本的煙管大致分為三部分，分別是：吸、羅宇與雁首

羅宇可以理解煙槍的中間部分，雁首可以理解煙槍的頭部。

遊之間的等級、輩分，極其森嚴。

為了區分份，遊們的服飾、妝容、甚至是煙槍，都有著不容逾矩的使用規定。

煙槍的等級高低，主要看羅宇這個位置

羅宇的漆工越華麗，長度越長，便代表著級別越高。

煙槍的長度、緻度，與份地位相掛鉤——此項潛規則，不僅出現在遊廓，也出現在商界、政界等各行各業。

下屬若是發現自己所使用的煙槍比上級要高檔的話，會立馬連夜換比上級低檔的煙槍。

豪商、高等各界的大佬們的煙槍，一比一長，一比一緻。

就好比宇垣吾朗現在所掏出的煙槍。

在問出“可以允許我一邊菸一邊說嗎？”的同時，宇垣吾朗從不知何掏出一菸槍、一袋菸草、一盒西洋產的火柴、以及一口專門用來放煙灰的煙鍋。

只見宇垣吾朗的煙槍通呈黑，約莫半米長，羅宇也好，雁頭和吸也罷，全都雕刻有繁複、華麗的花紋。

一看便知是平頭老百姓絕對買不起的高階貨。

這倒也正常。

畢竟，宇垣吾朗可是私人錢莊的老闆啊，而且還是江戶名頭最盛的私人錢莊之一。

據宇垣吾朗此前的口氣，橘隆之向他借5000兩金時，他應是借出了。

隨手就能借出5000兩金……遍觀江戶外，有這般豪氣的

青登不知宇垣吾朗的財力，但他敢肯定：那些領地總石高只有區區幾萬石，甚至只有1、2萬石的小藩國的國君，可能都沒宇垣吾朗有錢。

青登雖不菸，但他對煙味並不持強烈的惡。

因此，他自然是不介意宇垣吾朗菸。

只不過，此時此地，除了青登和宇垣吾朗之外，還有他人在場——青登的後，可還坐著一大一小的兩位姑娘呢。

於是，為了尊重二的意見，青登側過腦袋，以眼神徵詢佐那子和總司的意見。

二跟青登一樣都不菸，但是也不反對別人菸。

所以，在青登的視線投過來後，們不約而同地輕輕點了點頭。

“宇垣先生，你請便。”

青登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哦哦！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宇垣吾朗便急不可耐地劃火柴，點燃菸草，深吸一大口。

“啊……真是舒服……打完架後口煙，真是比神仙還快活啊！仁王，你要不要也來幾口？”

“不了，在下不菸。”

“這樣啊，真是可惜呀！菸可是人生的一大樂趣噢！不去驗一下的話，未免太可惜了！”

宇垣吾朗出浮誇的憾表，然後直腰桿，離開扶肘，坐正子。

“煙氣肚，神百倍！我現在哪怕是跟你聊上一天一夜，也不問題！咱們剛才聊到哪兒來著？噢！對！隆之為什麼要跟我借這麼大的一筆錢。其實也沒啥，他只是拿這筆錢去賄賂他人而已。”

賄賂——聽見這個詞彙，青登的眉在眼角上聳了聳，他頓時提振神，仔細聆聽。

正當這時，宇垣吾朗換上古怪的語氣。

“仁王，接下來的話……全是我個人的自言自語。”

“不管我之後所言是對是錯，你都可以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現在正在調查隆之生前不惜犧牲生命與榮譽也要追查到底，然而最後卻功敗垂的那起案子。”

“你過某個渠道，得知我跟隆之有著頗為的羈絆，於是特地前來此地，想要從我的上收集與隆之相關的報。”

“若非如此，我還真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能讓大名鼎鼎的仁王不辭辛苦地臨敝舍。”

“當然，就如我適才所言——我剛剛所說的一切，全都是我個人的自言自語。”

“不管我說得是對是錯，你都毋需放在心上，我也無意打聽你的、幕。”

青登全程面無表，一副對宇垣吾朗方才的言論不為所的模樣。

可實質上，這些全是“帝王之”的功勞。他險些出愕然的神，全靠“帝王之”來繃住臉蛋，不外洩出半分。

宇垣吾朗的推測，基本正確。

對此，青登的心裡很是驚訝。

與此同時，他對宇垣吾朗有了全新的認識。

雖然被稱作“狂犬”，所作所為也與普通人相距甚遠，可心思卻意外地細膩。

因為沒有必要向對方解釋那麼多，所以青登並沒有開口。

既沒有對宇垣吾朗剛才的“自言自語”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

“我直到隆之死去後，都不知道他櫛風沐雨、四奔波到底是在查個什麼。”

“隆之沒有同我多說，我也沒有多問。”

“我只知道隆之所調查的案件，涉關清水一族。”

“為了進一步地收集報，他做了一項大膽且周的計劃。”

“首先，假裝染上了賭癮，終日出清水一家旗下的各大賭場。”

“賭場是清水一族的核心產業。”

“不誇張地說，‘賭博’乃清水一族的立之本。”

“僅賭場的營業額，就佔了清水一族的總收的六。”

“因此，若想收集與清水一族相關的報，把掛著清水一族名號的各大賭場設為重點調查的核心區域，乃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並且，清水一族旗下的每一座大型賭場，都會有幹部級別的大人坐鎮。”

“隆之的目標，就是在蒐集報的同時，能夠拉攏的清水一族的幹部級人，出錢賄賂對方，從對方口中套取線索和報。”

“隆之跟我借的那5000兩金，便是用作此途。”

說到這，宇垣吾朗換上一種慨萬千的表。

“隆之那小子……表面上滿正氣，可卻並非那種只知悶頭蠻幹的人。”

“他的心思、手段，油得很！”

“不愧是經常與三教九流之輩打道的‘三回’武士，深諳‘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除了極數的特例，絕大部分雅庫扎都是‘無法無天’、‘飛揚跋扈’、‘心狠手辣’、‘暴戾恣睢’等詞語的化。”

“除非腦袋壞掉，否則不會有哪個平頭老百姓敢隨便招惹雅庫扎。”

“時間一長，普通大眾們對雅庫扎這一群有了不切實際的認知。”

“雅庫扎們看似威風八面的，連走起路來都是一副大搖大擺、神氣十足的模樣。”

“但是啊……實話講，在雅庫扎的世界裡，上至一族的領袖，下到普通的小弟，無一不是如履薄冰。”

話音甫落，一抹摻雜著幾分追憶之的無奈神，湧上宇垣吾朗的兩頰。

這種話由宇垣吾朗來說出口，實在是再有說服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