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仁王vs狂犬,青登與宇垣吾朗的單挑【5100】
同樣是突然丟擲竹劍,同樣是突然攻向青登……此景此幕,都已經不是似曾相識了,而是完復刻了!
只不過,無論是斬擊的速度,還是斬擊的威力,宇垣吾朗皆遠在適才的片岡唯七之上!
只不過,宇垣吾朗的劍速雖快,卻依舊快不過天賦“神速+4”加持下的青登的反應速度。
宇垣吾朗的突襲,以及他那遠勝片岡唯七的劍速,令青登的因愕然而繃,收不到大腦的命令。
然而,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正當宇垣吾朗的竹劍即將落下的千鈞一髮之際,青登的先意識一步地展開行。
他神自若地舉起手中的還未握熱的竹劍,斜架在側,準地擋開宇垣吾朗的斬擊。
順著劍傳導回來的巨力,令青登不由得一驚。
就像被彈開一樣,宇垣吾朗後跳半步,拉開與青登的間距。
接著,他那高大的軀倏然下沉,腰彎曲,前腳收向後。
如此姿態,像極了繃的彈簧。
就在他快要跪到地上那刻,他猛地劈出新的斬擊——這一瞬間也是“彈簧”繃到最的時候。
繃的彈簧陡然放開——“啪”的一聲,竹劍如逆流的狂瀑一般,朝青登站立的地方掃去。
而就在宇垣吾朗出刀的幾乎同一時間,青登變換姿態,手中竹劍斜架在左側,步向前,斜閃過宇垣吾朗的竹劍,並順勢近對方。
“哈……”
青登“哈”的一聲,吐出一濁氣。
運氣扭腰,步蹲——
劍影一閃。
青登的竹劍橫掃宇垣吾朗的腰。
然而,很可惜,就在青登的攻擊即將命中宇垣吾朗的瞬間,宇垣吾朗的高大軀變得模糊起來——他像大鳥一樣往後倒飛,站到了距離青登5步外的地方。
青登一邊重整架勢,一邊趁機高聲質問道:
“宇垣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宇垣吾朗“嘻嘻”一笑,角向兩邊延。
“就只是想趁著眼下這個難得的機會,了卻心願罷了。”
“心願?”
青登追問。
“如果你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劍士,那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是那個百戰百勝、威名赫赫的仁王!”
“橘青登喲,我就同你實話實說吧。我呀,在初聞爾之大名時,就一直想要……不,是與你比試!”
“能夠重創討夷組的劍……一定非同凡響!是想一想,就讓我興難耐了啊!”
“怎可惜,你是火付盜賊改的番隊長、幕府的耀眼新星,而我只是一介放貸頭子。”
“除非上天眷顧,否則我此生應該是沒機會與你較量的。”
“可是啊……萬萬沒有想到,我的運氣不錯,上天還真就眷顧我了!”
“若不趁著此時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好好地跟你比試一番,那我此後的一個月可是會夜夜失眠的!”
說到這,宇垣吾朗彷彿難掩興緒似的。
他出猩紅的舌頭,了角。
此副模樣,像極了遇到可口的獵,瘋狂吞吐信子的蟒蛇。
面對臉上佈滿狂熱之的宇垣吾朗,青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擺出“無言以對”的表。
“……宇垣先生,在得知你有著‘讀小說’這一文雅好時,我還以為外界的傳言有誤。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外界的傳言一點兒也沒錯——足下確實是熱打架勝過人和一日三餐的‘戰鬥狂’。”
“嘿嘿,多謝誇獎。”
對於“戰鬥狂”的評價,宇垣吾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知道突然要求你跟我打一場,多多會讓你到為難。”
“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這樣吧——你我之間,一戰定勝負!無論最終的勝負如何,之後不管你問我什麼,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見宇垣吾朗這麼說,青登微瞇雙眼,眸中迸出芒。
“此言當真?”
“當真!”
宇垣吾朗用力點頭。
從宇垣吾朗刻下的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瘋狂勁兒來看……若不跟他打上一場,滿足他的心願,莫說是“解釋橘隆之為何要借5000兩金的鉅款”了,他肯不肯再同青登多談橘隆之的過往,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這,青登“呼”地長出一口氣。
“……沖田君,佐那子小姐,請你們後退。”
二對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雙雙後退,撤步到房間的一角。
“宇垣先生,我姑且多問一句:就在足下的臥房裡開打嗎?雖然足下的臥房很寬敞,但是榻榻米上摞放著不書籍啊。倘若在此地開打,不消片刻四下就會變得一片狼藉。”
“毋需掛慮!”
宇垣吾朗不假思索地高聲道。
“懶得挪地方了!我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跟你開打!反正也就只是一些破書而已!縱使把它們弄了、踩壞了、踢爛了,也不會讓我覺得心疼!”
青登聞言,輕輕點頭。
“既如此,我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說罷,青登端起手中的竹劍,中段起勢。
就在青登擺好架勢的這一瞬間,其上的氣勢突變!像極了一把陡然出鞘的寶刀,渾散發出人的鋒芒!
“天然理心流。”
“橘青登!”
宇垣吾朗興地了角。
“很好!氣勢不錯!”
他一邊笑,一邊架好竹劍。
“我流。”
“宇垣吾朗!”
宇垣吾朗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
劍斜著架在前,握劍柄的雙拳位於右的上方。
說是中段架勢,有些太高了;說是上段架勢,又有些太矮了。
乍一看,過於隨意,破綻百出。
可仔細觀瞧之後,卻能發現宇垣吾朗的高大,好像剎那間堅如磐石。
立足地面的下盤四平八穩。
端持竹劍的上暗藏殺機。
劍鋒挾著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威。
——厲害!
青登不住在心中暗暗喝彩。
宇垣吾朗的個子近1米9,材也比青登壯實。
在如此懸殊的型差距的加持下,宇垣吾朗的氣勢竟過了青登一頭。
雖然二人現在都纏凌厲氣勢,但這種水平的氣勢,還不足以稱之為“勢”。
青登尚未達到“自由收放‘勢’”的境界,想必宇垣吾朗亦是如此。
著比他高、比他大隻的宇垣吾朗,青登忍不住在心中慨道:明明日本人普遍矮小,結果自己好像總能上和他一樣高,或是比他還要高的對手。
實際上,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倖存者偏差”。
有道是: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古人以簡練的語言,闡明瞭能在武修煉中的重要。
徒手搏鬥也好,械技擊也罷,但凡是武都是力量更強、速度更快的人佔據絕對優勢。
在倒的能差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瞎扯淡。
也就是說,那些個子太矮、太弱的人,本沒有機會長為傑出的武者。
久而久之,凡是能名震一方乃至在歷史上留名的武者,多為個子高大、壯實的健兒。
遠一點的例子,就是宮本武藏。
相傳宮本武藏強壯、力大如牛,沉重的刀劍在他手上揮舞如飛。普通人雙手用刀,都不一定能將鋒刃運用自如;而宮本武藏單手使刀,便能撕人筋、斷人骨!
近一點的例子,就是被譽為“七尺無雙”、目前正在講武所任職的大石進。
此人之所以會獲得“七尺無雙”的威風稱號,其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高七尺(2米1)!強得可怕!打遍天下無敵手!
大石進4歲時便跟隨祖父學刀槍之。人後,高七尺且天生神力,使5尺餘(1米5+)長的竹劍。
強如“北辰一刀流的開宗之祖”千葉周作、“神道無念流筆頭”岡田十松、“位之桃井”桃井春藏等大劍豪們,紛紛敗在大石進的長劍之下。
遂大石進的名聲大噪,他本人也漸漸變得不可一世,自居無敵。
【注·筆頭:即第一名。岡田十松號稱“神道無念流的最強劍士”】
直到被“劍聖”男谷一郎打敗後,大石進才收起了乖張與傲慢。
在大石進被男谷一郎打敗之前,長刀有利的說法大興,四尺(1米2)以上的竹劍在江戶流行。
直到18年,幕府設定講武所,出任講武所校長的男谷一郎取古法與現代流,折衷而制定了三尺八寸(米)的長為標準。
換言之,直至5年前,竹劍的長度才在男谷一郎、大石進等一溜兒猛人的影響下,有了一個公認的標準。
一念至此,青登不想著:在男谷一郎的經營和號召下,大量仰慕“劍聖”之名的武達人,齊聚講武所。
目前的講武所,當真稱得上是藏龍臥虎、群賢畢至!
講武所的第一任兼現任校長,“劍聖”男谷一郎、“直心影流的逸才”今井信郎、“劍豪禪師”山岡鐵舟、“七尺無雙”大石進、“劍聖之高徒”榊原鍵吉、“全能劍”伊庭秀明……
盡是些響噹噹的名字!
這堆聲名赫赫的猛人……尤其是繼緒方逸勢、木下源一之後,獲得“劍聖”之號的男谷一郎,縱然是負“永世天賦”也不足為奇。
假使能跟以男谷一郎為首的講武所群英較量一場……一定能收穫滿滿,系統音響個不停!
只不過,青登不喜歡敗北的覺。
倘若戰敗了,即使是複製到厲害的天賦,也會覺得心裡有個疙瘩。
雖然青登的武道實力早已冠絕同齡人,可他並沒有被“仁王”的頭銜衝昏頭腦。
青登並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能夠在講武所群英的劍下全而退。
所以,仍需努力!仍需進自!
等到擁有踔絕之能的那一天……一定要去講武所討教一二!
當然,未來的事,留到未來再去想。
現在,就先把全副心集中到眼前的對決上吧!
青登深吸一口氣,雙目盯對面的宇垣吾朗。
他的視界越來越“狹窄”,最終——他的眼中只剩下手裡的竹劍,以及面前的對手。
“聚神”發!
青登上的氣勢隨之猛然暴增,從“略佔下風”變為一舉過宇垣吾朗!
宇垣:“……”
青登:“……”
窗外飛來了一隻麻雀。
麻雀站立在窗框上,歪了歪腦袋,凝睇屋對峙中的兩名劍士。
就在麻雀“撲稜稜”飛走的同一瞬間——
啪——一聲,青登和宇垣吾朗之間傳出空氣被切割的聲音。
這個聲響極其迅速。
最先造這個聲響的人,到底是青登還是宇垣吾朗,耳難辨,無從判斷。
不過,誰先誰後,只不過是無關要的問題——因為二人的速度都很快!就算有差距,也僅僅只是毫釐之差!
轉瞬間,二人的位置已然異位。
宇垣吾朗沉下腰,揮劍橫掃青登的腰部,沒打中青登。
青登還手,由上往下攻的劍鋒,雖落空了,卻到了宇垣吾朗的袖。
從結果來看,二人都沒能在此對砍中佔到便宜。
然而,對於在一旁觀戰的佐那子和總司來說……或者說是在擁有一定閱歷的武者眼裡,這場看似平手的鋒,其實是青登佔上風了。
一方僅砍到空氣,另一方則斬中了對方的袖——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哈啊啊啊啊!”
宇垣吾朗吶喊一聲,腳掌著榻榻米,變換姿勢,以既不是上段也不是中段的怪異姿勢端著的竹劍,向斜下方重重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