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單刀赴會！會面“狂犬一家”！【5000】

翌日，早晨——

江戶，某地——

時值早上八點多鐘，太半推半就地掛到某片白雲的頂上，灑著一束束雖不明，但卻能讓人到淡淡暖意的。

天氣不錯……青登一邊心想，一邊舉頭了天。

半明半暗的雲輕忽忽地飄著。

淡黃的束普照在天地之間。

行人們的腳步聲、馬牛等牲畜的聲、手推車等車輛的子滾聲……街邊的一切、周的一切，都在暖的映照下，摻多了一抹祥和的味道。

空氣很潤，似有雪水融化在裡面。

早晨的新鮮空氣將人類社會的氣息吹淡。

——如此天氣，非常適合外出郊遊呢。

青登的此念剛落，其後便陡然響起一道與他的這番心理活完全一樣的慨：

“今天的天氣真好，非常適合外出郊遊呢，啊嗚。”

此句慨的末尾，接了一道“啊嗚”——此乃把金平糖吃進裡的聲音。

青登微微一怔，然後出哭笑不得的表。

他側過腦袋，了正一左一右地跟在其後的二。

“沖田君，佐那子小姐，你們真的要跟著我嗎？”

“橘君，你很煩人耶。”

總司一邊嚼著金平糖，一邊撇了撇。

“我都說了多遍了？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親涉險境卻無於衷？”

佐那子沒有作聲。

但那古井不波、不見半搖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

青登見狀，半是、半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打青登在機緣巧合之下，與二重逢並向二解釋了他近日的所作所為後，二就下定了同樣的決心：們要與青登一起行！協助青登調查詭藥！

對此，青登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

如果是一般的事件也就罷了。

青登從來都不是不喜結伴的“獨狼”。

但凡遇到自己解決不來的，或是自己不擅長的事，他都會很樂於向旁人求助。

然而，此次的事件非同小可。

是一個清水一族就已甚是棘手，遑論給詭藥站臺的勢力，還有一個行事瘋狂的恐怖組織：法誅黨。

較之呼風喚雨的清水一族，以及高深莫測的法誅黨，青登此前所對陣的討夷組，不過爾爾。

事實上，在下定決心勢要將詭藥徹查到底時，青登就已做好了日後與清水一族、法誅黨發腥衝突，乃至全面鬥爭的心理準備。

對青登而言，他當然不希佐那子、總司、木下舞、艾等任何親友來淌這趟“一腳踏出，便難回頭”的渾水。

然而……不論青登如何說、如何勸，二的心意都已決。

“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詭藥’一案，非同尋常，相當危險！”——這句話，青登重複了起碼10遍。

“那又怎樣？”——這句話，佐那子和總司重複了起碼11遍。

佐那子格剛烈，因此青登早早便知勸改變心意的機會，相當渺茫。

可他沒想到總司倔起來時，也是像頭牛一樣，怎麼拉也拉不回來。

佐那子和總司都是有手有腳、能能思考的大活人，們打定主意、想要做什麼事時，青登還真攔不住們。

青登總不可能打斷們的手腳吧？

拗不過們的青登，只得無奈嘆氣，預設二的自作主張。

昨天晚上，們各自回家，留下了告知家裡人們需離家一段時間的家書，並換了裝束。

總司穿上了提高下肢靈活度的綁。

佐那子雖然依舊是一上白下藍的式劍道服的打扮，但帶上了的薙刀，以及麻布、藥膏、用的針灸工等醫療。

麻布、藥膏、針灸工等的積較小，都被塞進一個掌大的皮包裡，然後被佐那子系在右腰間。

至於積巨大的薙刀，則是被佐那子背在背上。

當然，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也為了防止引起路人的恐慌，佐那子特地用黑布將薙刀裹上。

從外表來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柄薙刀。

在旁人眼裡，只會覺得佐那子背了魚竿。

在得知總司堅持要助他一臂之力時，青登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他們倆早已是什麼作都試過、在試衛館外到留下水跡的關係。

反倒是佐那子也堅持要隨他的左右……這倒是讓青登頗為驚訝。

但仔細一想，這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深武家文化薰陶的佐那子，向來重重義。

況且，青登對佐那子還有救命之恩。

那一夜，若無青登的及時搭救，恐怕佐那子早就死在討夷組的屠刀之下了。

儘管青登並不在乎佐那子的報恩與否，但重視禮義廉恥的佐那子肯定一直將青登的救命恩記在心上。

佐那子出於義氣、出於報恩的樸素思想，而為青登兩肋刀，倒也合合理。

當然，青登也不是沒有猜想過佐那子是不是對他抱有特殊的愫，所以才那麼盡心盡力地協助他。

然而……這終究只是青登的個人猜想而已。

佐那子對待青登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既不過度遠離，也不那麼親近。

僅有的一次讓青登覺佐那子離他好“近”的場合，就是在帶佐那子參加煙火大會的那一夜。

火樹銀花的夜空之下，雙眸閃爍出琉璃般彩的佐那子，輕輕地對他說“謝謝”——如畫一般的此景此幕，一直被青登珍藏在心裡。

直至今日，青登仍覺得他與佐那子之間，隔著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

這使得青登遲遲拿不準他與佐那子現在究竟是何關係。

總而言之，刻下得到了佐那子和總司的相助的青登，無異於如虎添翼。

總司就不用說了，年僅16歲就已達到“自由收放‘勢’”之境界的天才劍士。

至於佐那子則是能文能武，既能出謀劃策，也能提刀上陣。

同時，因為通醫，所以還能保障後勤。

青登老早便知佐那子是“砍人治人兩不誤”的狠角。

只不過，他一直沒能有幸一睹佐那子的回春妙手。

雖然今日的天氣好得出奇，但青登一行人實在是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閒逸致去郊遊。

昨日夜晚，青登從宮川俊造的口中得知橘隆之曾與“狂犬”宇垣吾朗產生過集。

既如此，接下來該幹什麼，便很明確了——前往狂犬一家的老巢：日屋，與“狂犬”宇垣吾朗對質！

日屋坐落在中橋廣小路。

中橋廣小路——人聚集的知名鬧市區。

所謂的“廣小路”，即防火用的大馬路。

因為面積寬廣，能夠容納眾多人流，所以絕大部分的廣小路都演變了繁榮的商業街、娛樂街。

最知名的廣小路，當屬被譽為“江戶第一娛樂街”的兩國廣小路。

儘管目下的時間尚早，但中橋廣小路已很是喧囂。

街道兩側，商店林立。

星羅棋佈，鱗次櫛比。

目不暇接，琳瑯滿目。

男男，熙來攘往。

車駕去還，流水游龍。

青登無暇欣賞繁華的街景，一個勁兒地悶頭趕路。

卻在這個時候，自正前方傳來的陣陣吵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呀，討厭，怎麼那麼多清水一族的雅庫扎？”

“誰知道……”

“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找個人而已，至於那麼興師眾嗎……”

“天曉得，走吧走吧，我們不要靠近他們。”

為數不的路人行匆匆地與青登等人錯肩相過，朝與青登等人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

清水一族……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上，驀然聽見此名，青登忍不住微瞇雙眼、神一肅。

又走了一段路後，青登定睛前——

“喂，你！”

“噫！大、大人！請請、請問有何貴幹？”

“不要張，我只是想跟你問個人而已——你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這個人？”

“沒、沒有……”

“你有見過畫像上的這人嗎？”

“沒有耶……”

“嘖！媽的！你再仔細看看！你真的沒見過嗎？！”

“大大大、大人！我對佛祖發誓！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啊！”

……

前方的街道上，忽然出現大量外表兇神惡煞、氣質如狼似虎的年輕人。

出於天氣嚴寒的緣故，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穿得很是厚實。

然而，縱使如此，依舊能從他們在外的脖頸、手背、腳踝等各地方的，瞧見彩斑斕的紋。

略數來，約莫20來號人。

儘管人數眾多，但他們看上去並不是來打架、鬧事的。

只見他們各自手拿一張畫像，沿街詢問每一個過路人。

所問的問題，都是相同的——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

雖然隨著江戶幕府的基層統治能力愈發崩壞，失去有效管控的雅庫扎越來越囂張，但他們還沒有跋扈到敢在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對無辜民眾施暴。

因此，雖然清水一族的雅庫扎們問話的語氣都頗為無禮，但還不算太過魯。

“喂！你們三個！戴斗笠的那仨個！”

青登循著喊聲去。

“你在說我們嗎？”

“對！就是在說你們！”

一名五大三，髮旺盛，不論是型還是量都活像是猩猩的壯漢，大搖大擺朝青登等人徑直走來。

不管是佐那子還是總司，們倆都是能讓街上行人頻頻回頭的存在。

畢竟前者是“江戶第一人”，而後者則是從外表來看，能讓懷春與眾道人士都為之癡迷的年。

們倆如果大大咧咧地、不加任何遮掩地跟隨在青登左右，那未免過於顯眼。

於是，們都學習青登，戴著能將面容完全遮蔽的低沿斗笠。

“有事兒嗎？”

青登了頭頂的斗笠。

“沒啥事兒！只是想跟你們問個人！”

猩猩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畫像遞向青登等人。

“你們有見過畫像上的這人嗎？”

青登垂下視線，朝猩猩手裡的畫像瞄了一眼——瞬間，他的眉頭猛地一跳。

二這時也紛紛將螓首湊過來。

佐那子的頰間現出愕。

總司更是直接開口道：

“這人的下……好大啊……”

也不怪得青登等人出如此反應。

畫中之人……用文雅點的話來說，就是長得很像畢加索的畫作。

若用通俗、簡單直接的話來說，就是……這真的是人類能長出來的下嗎？

只見畫中之人約莫3、40歲的年紀，以上的部位都是正常的。

平平無奇的眼睛、平平無奇的鼻子、平平無奇的耳朵……

可以下的部位……就頗為驚悚了。

準確點來說，是他的下相當驚悚。

他的下極大。

又寬又的下，彷彿是被上百隻蜂給叮了似的。

據青登的個人估計，他覺畫中之人的下有其上半張臉的近乎2倍大。

如此懸殊的比例差，使得此人的整張臉像極了上窄下寬的窩瓜。

正當青登等人猶在為如此奇特的外貌而深震驚時，猩猩再度開口問道：

“如何？有見過這個人嗎？”

興許是青登等人久久不說話的原因吧，猩猩這一次的語氣裡多出了明顯的不耐之。

青登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見過。”

佐那子和總司也跟著搖頭。

“什麼嘛！既然沒有見過，那就爽快點回答！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猩猩罵罵咧咧地離開。

青登也不理會猩猩的無禮。

他既無興趣知道畫中之人乃何許人也，更沒興趣知道清水一族的雅庫扎們為何在四尋找這個“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