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見識下北辰一刀流的奧義！（群毆）【5700】

兩人之間的空氣反覆發出震盪的聲響。

刀劍影，相舞。

鋒刃切斷空氣。

腳跟撥開積雪。

小松揮刀攻擊，沒打中西野。

西野反手就是一刀，由上往下攻的寒刃雖未命中預定目標，卻功地削掉了小松左肩的和服布料，只差一點就斬傷了小松的肩膀。

說時遲那時快，西野暗喝一聲，迅疾地遞上第二擊，利用收刀的作，將“收刀”變換“逆反的一刀”！

小松來不及閃躲，只能握刀柄，架起打刀，抵擋西野的攻勢。

鐺！

順著刀傳揚開來的強悍反作用力，如衝擊波般彈開了西野和小松。

西野連退三步，待置於後方的左足猛踏地面，穩住形時，他忽地到有人的寒氣正徑直地向自己的面門。

小松搶先西野半步地站穩腳跟，就是這“半步”的差距，使得西野失了先機。

西野的瞳孔微微一。

下一剎，他的神恢復正常。

再過一剎，他猛地沉下頎長的軀，前腳收向後，兩隻膝蓋快要跪到地上時，由右下往左上地瞬間劈出一刀。

刀鋒不偏不倚地斬中小松握持刀柄的左右手的中間，直接擊碎了刀柄的外殼，出裡頭的刀。

靠攻擊刀柄來阻斷敵人的攻勢……非斬擊準度極高者，不可為之。

北辰一刀流可是極其注重技巧的門派，因此北辰一刀流的劍士們都非常擅長那種外行人看了後大呼“臥槽”的招數。

小松雖沒直呼“臥槽”，但他的一對大眼卻瞪得彷彿隨時會從眼眶中滾出。

為劍士，他自是清楚自己現在正於多麼危險的境地之中。

果不其然，這把正抵住他刀柄的鋒刃，驀地一改朝向——鋒刃直直地對準下方！對準他那正握持著刀柄下半段的左手！

嗤啦！

刀刃著柄，下似的斬落！

值此千鈞一髮之際，小松險之又險地趕在西野的刀鋒落下來之前鬆開左手，否則他現在絕對是左手掌被切掉一半的下場。

“嘖……！”

小松憤懣地咂了下。

他急於與西野拉開間距，好以此來重整旗鼓。

可西野現在離他太近了，他不好用刀。

既如此，便只能選用一些較原始的武了！

倏忽間，他以左腳作支撐，右腳飛起，猛地從地面拔起的右宛如戰斧，狠狠朝著西野肩膀橫掃而去。

然而西野早已看破了他的作。

與人戰鬥時夾帶各種各樣的損招——這可是社會浮浪們的拿手好戲。

而社會浮浪們恰好就是西野日常裡最常接的人群。

對西野來說，小松的這一連襲都算不上，比這更、更損的招數他都見過。

西野也不多言，直接豎起左臂，支在的左側。

嘭！

兩人臂相，發出巨大的骨相擊之聲。

這個間距下，誰都沒法靈活使用手裡的刀。

自知雙方的刀都已被封印的西野，索發了狠——既然沒法用刀了，那就不用刀了！比拳腳！

噹啷！

西野不帶半分躊躇地擲掉右手裡的貞竹，接著他將子猛地弓步，空出來的右手如出猛蛇般打向小松的面門。

小松躲得很勉強，他把腦袋扭得都快斷掉了，才總算是躲開了西野的這一拳。

以單手鬥西野的雙手……勝算渺茫。故而小松很快也下定了決斷——他也扔掉了其掌裡的打刀。

刀戰就此變為了搏戰。

為了回敬西野，在扔掉刀後小松就立即擺了一個拳勢。

而在幾乎同一時間，西野也把剛擊出的拳頭給收攏了回來，並架好隨時可以揮拳的構式。

呼！

呼！

兩枚拳頭不分先後地發力衝出，重重地相撞在半空中。

僅三兩個呼吸的功夫，二人便相擊了十數次。

期間伴隨著大量的“地下鬥爭”。

西野把右進小松的兩之間，打算攻擊小松的下盤，破壞其重心。

趕巧的是：小松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乎，這副奇景就這麼誕生了——二人同時將各自的進對方的下盤中線……

西野嘗試著去絆小松的，卻發現自己所勾到的似乎不是人，而是一邦邦的石柱，遑論他如何使勁兒，小松都紋不。

小松亦然，他同樣也是使盡渾解數了，卻沒法讓西野的形發生半點搖。

這倒也正常。下盤不穩則刀不穩，凡是優秀的劍士，其下盤鐵定都是堅如磐石的。

哪怕是現代最挑剔的拳擊賽觀眾來看了西野和小松正“上演”的這場“無限制自由搏擊”後，恐怕都得直呼過癮。

二人的戰鬥，乃是純粹的。

武士的自尊心不容許西野在與邪戰鬥時展現出分毫的畏怯。

小松就更不用說了，此戰的勝敗直接關係到他今夜是睡在舒服的榻榻米上，還是睡在奉行所的審訊室裡，面臨如此刺激的正反饋收穫，他能不全力以赴嗎？

激烈的攻防，對兩邊都是一樣的，任何一方大意了、鬆懈了、或是氣勢弱了，馬上就會被打得無完。

據二人的戰鬥風格，很容易就能看出誰更佔優勢。

小松所使用的很明顯都是一些野路子。

反觀西野，純正的“科班”出——唐手（空氣道）為主，及“三回”裡代代流傳的擒為輔。

正規武對野路子，自是前者更易佔得便宜。

但是，西野的力量和速度卻略遜於小松。

此消彼長之下，就總戰況而言，西野也僅僅只是稍占上風而已，並沒有對小松形制。

不管是育競賽，還是生死戰鬥，這種雙方幾無差距的對決，往往都是相當刺激的——因為戰局常常瞬息萬變。

比如說……就在現在，一個小小的意外突然降至！

興許是到疲勞了吧，西野的意識恍惚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被小松給抓住了。

小松猛地撐開雙肘，揪住西野的雙肩，然後將頭朝後一仰，蓄夠力氣後，對準西野的鼻樑來了記頭槌。

鼻樑是人類面部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這個地方捱了記頭槌……輕則骨頭斷裂、鼻噴濺；重則當場昏厥。

事態變化得太快、太出人意料，西野本來不及反應，他僅來得及短脖頸，放低頭顱的高度。

原先是鼻樑的地方，現在變了因剃著月代而格外潔的額頭。

小松的額頭就這麼重重地撞上了西野的額頭。

兩頭相所發出的聲音之響亮，讓人懷疑是不是石頭撞到了石頭。

雖沒躲開小松的頭槌，但好在護住了脆弱的鼻樑。

待二人的額頭分開後，不論是西野還是小松的額頭都開始向外飆著鮮。

“唔……！”

因難忍痛與暈眩而忍不住發出痛呼的西野，其腳步不控制地變得虛浮起來。

“喝啊啊啊啊啊啊——！”

小松瞅準這個機會，大喝一聲，俯低上，對準西野的腰腹來了記熊抱，把西野攔腰抱起，然後將西野的子朝地面重重砸去。

後背與堅的地面來了個親接的西野，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糟了！

稍有嘗試的人都能明白，在與人戰鬥時被放倒在地，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

“喝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聲暴喝。

小松順勢騎在了西野的上，雙膝跪在西野的雙肩上，制住西野的雙臂，接著揮右拳朝西野的腦袋砸去。

西野他那因背部的劇痛而有些渙散的意識，於此刻非常及時地恢復清醒。

著飛速靠近的沙包大的拳頭，西野咬牙關，將腦袋一偏。

嘭！

小松的拳頭著西野的左臉，打中地面，直接擊出一個小坑。

——可惡！

西野試圖使出技巧，把坐在他上的小松甩開，或是讓雙手獲得解放，可小松的重在他之上，他的本無濟於事。

若不快點想辦法站起來，在這種被制在地的姿勢下，被打倒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說時遲那時快，小松已然將他的拳頭再度提起。

西野的子雖難以彈了，但他的腦袋卻還可以自由活，繼續打他的腦袋的話不容易打中，於是小松更換了目標——他瞄準了西野的膛。

這種地方若捱上一拳，縱然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正當這個時候——

嘭！

巨大的拍打聲從小松的背後響起。

“嗚……！”

儘管拼命強忍，但痛苦的還是從小松的齒間瀉出。

小松可能不清楚都發生了什麼事，但被小松制在下的西野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自打戰端一開，就不見他人影的我孫子，悄麼兒聲地到小松的後，趁小松沒有發現他，以沒有出鞘的打刀猛擊小松的脊背。

“啊哈~西野君，我說過了吧？雖然我不擅長武藝，但是一些簡單的戰鬥支援，我還是辦得到的~~”

西野沒功夫理會我孫子的邀功——此時此刻，乃是稍縱即逝的寶貴戰機！

遭我孫子的襲，出於此故，小松全的氣力一鬆，西野揪住這個機會，以技巧解放雙手並順勢從小松的下而出，然後將各自的位置掉了個轉。

原本是小松騎在西野的上，現在變了西野騎在小松的上。

嘭！

西野沒有留給小松任何的反應時間，在騎坐到小松上的下一瞬，他一口氣賞了對方的面門三記重拳。

乾淨利落的三下攻擊。

唾挾著鮮四飛濺。

“嗚……嗚……嗚……嗚……”

小松接連吐出數聲沒有任何含義的，他雖試作困之鬥，可人類的神力終究是有限的。

不消片刻，他那反覆蹬踹的2條大便停止了彈——兩眼一翻，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呼！呼！呼！呼！呼！呼！”

西野的膛像鼓風箱一樣劇烈起伏，口鼻噴出的灼熱氣在上冰涼的空氣後，頃刻變化半明的白霧。

在再三確認小松確實是已昏死過去後，他難掩疲意地閉上雙目，以仿若後仰跳水般的作，向後仰躺在地。

“西野君，辛苦你了~真是一場彩的戰鬥~~”

西野到照在眼皮上的線一暗。

他抬眼一看，我孫子正面泛淺笑地單膝跪在他旁。

“需要我拉你起來嗎？”

西野看了眼我孫子朝他遞出來的右手，猶豫了一會兒後，將自己的左手了過去。

“……我孫子君，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在被我孫子拉起時，西野以不鹹不淡的口吻向我孫子道謝。

他所謝的，自然是我孫子適才功襲小松，為他創造出了反擊良機的這檔子事兒。

西野的話音剛落，便見我孫子灑一笑。

“不必稱謝~我只不過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援助罷了~~”

話說完，我孫子朝地上的小松努了努。

“你接下來是準備把這人帶回奉行所審問嗎？”

“當然。”

西野不假思索地應答道。

我孫子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俄而，他提出了一個讓西野不一怔的請求。

“……西野君，在從這人的口中問到些什麼時，可以將所得的報稍微向我一二嗎？”

“什麼？”

“我是真的很竟是什麼人殺害了金澤兄妹。”

我孫子一邊說，一邊出平和的微笑，語氣語調也漸漸變得正常，不再拉長尾音。

“我今天純粹是抱著‘運氣’的心態，才來到金澤兄妹的遇害現場，結果沒想居然還真就讓我在今天上可疑份子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