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使不相信我,也請相信瓜生婆婆吧。”
“瓜生婆婆對我很是信賴——如此,應該可以打消掉你對我的懷疑了吧?”
青登對白不。
關於白,青登唯一知道並確信的事是:非常地信賴瓜生秀。
只要搬出瓜生秀,應該就能最大程度地消去其心裡的不安與疑慮。
果不其然,在抬出瓜生秀之後,白的面部線條頓時變和不。
該說的都已說盡,青登不再作聲。
他靜靜等待著白的思考與回覆。
青登:“……”
白:“……”
死一般的安靜是白的躊躇。
過去約莫2分鐘後,彷彿置海底深的靜謐總算是被打破——被白那猶如囈語一般的聲音。
“我……我可以告訴你結城君的住址……但你要向我保證,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告者’是我。”
“我以我的項上首級作擔保。”
青登一邊說,一邊抓過右手邊的越前住常陸守兼重,將刀刃出一小截,接著又將其重重地收回鞘中。
叮!
清脆的金屬撞聲,在二人的耳畔縈繞。
雖然“擊金為誓”沒有任何的法律效力,但到文化、歷史等種種因素的影響,江戶時代的庶民、武士們對這項起誓儀式還是相當看重的。
見青登如此有誠意,白臉上的張之立時變淡了幾分。
長出一口氣,然後一字一頓地緩緩道:
“我經常給結城君寄天紅信箋……我可以把寄信地址告訴你,但我不能保證結城君就住在那兒。”
對遊們來說,給客寫信,邀請其再次臨是一項十分重要的工作。
部分有一定規格的遊屋,甚至會招攬私塾先生來教導旗下的遊們讀書習字。
遊們往往會在寄給客的信箋上,留下鮮紅的印。
這個留在信箋上的印“天紅”,標誌著對方乃特別的存在,凡是留有天紅的信箋,都被統稱為“天紅信箋”——話雖如此,其實絕大部分遊都會在寄給客們的每一封信箋上留下天紅。
“沒關係,結城之助到底是不是住在那兒,我之後自會去調查。”
青登悄悄地雙拳。
白輕輕點頭:
“那麼……寄信地址是:澤町二丁目的大和屋。”
憑著天賦“過目不忘”所加持的強悍記憶力,青登將此串並不算複雜的地址名牢記於心。
接著,青登丟擲第二個問題:
“關於結城之助,你還知道些什麼嗎?比如:他是哪裡人、從事什麼工作?”
“他沒說過他是哪裡人,但我猜他是江戶本地人,因為他有著很重的江戶口音,格也是很典型的江戶男兒的格,非常好面子、吹牛,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
“至於他的工作……”
白輕咬下。
“他也沒說過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不過……他的上紋滿了刺青……所以我猜他應該是雅庫扎……”
雅庫扎!
青登微瞇雙眼。
適才襲擊瓜生秀和白的那倆雅庫扎……即胎記臉和壯漢的面容,在其腦海裡一閃而過。
“看來……剛剛襲擊你的那兩個人,確實是極有可能與結城之助有所聯絡啊……”
白聽罷,下意識地雙肩,本就很是小的軀霎時變得更加小巧玲瓏。
“結城之助有沒有唸叨過什麼異常的話語?”
“異常的話語?”
“比如‘要為誰誰誰報仇’之類的。”
“唔……啊,有!有的!有一次他喝了很多酒,醉倒之後他一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一邊大聲喊著‘老爹,我們一定會為您報仇的’。”
——老爹……?
青登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江戶時代的雅庫扎團的部結構,都是以首領為最高點,模仿家父長制度(義父子關係),依擬製的緣關係把組織員們結合在一起,晚輩需絕對服從長輩,各級的倫理位序不容隨意逾越。
擬製的緣關係乃雅庫扎的組織基石。
而這個“擬製緣”的關係,則是過被稱為“杯事”的一種特殊儀式所產生。
簡單來說,你但凡加任意一個雅庫扎團,待舉行完“杯事”之後,你就是該團的員兼首領的義子了,從此以後你需稱首領為父。
結城之助的上紋滿了刺青;他曾囂要為“老爹”報仇——綜合這兩點報來看,正四追殺青登的那個匪幫,無疑是一夥雅庫扎。
可是……這就怪了。
青登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哪家雅庫扎組織。
倒不如說,自打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他基本就沒和“地下世界”打過道。
唯一與他產生過集的雅庫扎團,就只有……
這個時候,青登的思緒一頓。
一個許久沒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的名字,在其腦海裡浮現——
勢力範圍遍及整個關東地區的“江戶最強雅庫扎集團”:清水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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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越來越撲朔迷離了~!這夥來路不明的雅庫扎到底是為什麼會盯上青登?其實已經有些書友猜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