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前往日本第一花街：【吉原】！【4200】

在青登把木村等人綁來後，天璋院便立即把他們關進審訊室。

作為諜報機關，新庭番自是不會欠缺審問手段與審問工。

凡是封建政權，在“如何折磨人”、“如何使人到疼痛上”，必定有著層出不窮的創意。古日本也不例外。

經過不斷的推陳出新、吸納改進，“刑罰方式”發展到江戶世代時，已算是到達了一個頂峰。

各式各樣的酷刑，令人眼花繚。

比如著名的“海老刑”：把犯人的兩腕縛於背後，雙腳疊捆於前，捆腳的繩子套在脖子上，使犯人的雙腳朝下拉，不消一會兒犯人就會全紅，痛得冷汗直冒。更甚的是，不久後，全面板會變可怕的暗紫，繼而是更為可怕的蒼白。

再比如“吊刑”：把犯人的手腕用布纏，用青麻繩縛於背後，與肩平行，再用細麻繩穿過樑上的金屬環將犯人吊起來，犯人被吊在與地面相隔三寸的位置拷打。這種刑罰，雖然不會令人立時就產生劇痛，但一刻鐘後，全連骨頭都會痛得發。

諸如此類的僅看文字介紹便覺得冷汗直冒、皮疙瘩接連冒起的酷刑，還有很多。

當然，應付木村等人還不需要用到這種殘酷的手段。

木村等人首先“用”到的，是新庭番的獨門絕技：“站刑”。

每個人被分別關進特製的籠子裡，籠子的面積既不大又不小，剛好勉強夠裝進一個年男人。在被關進這架特製的籠子裡後，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只能半曲著、含著、佝僂著腰，極其難，不消片刻便會覺全發酸得厲害。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籠子的上方還懸著一隻倒吊的葫蘆。

葫蘆的瓶口是改制過的，每隔片刻就會有一滴水珠落而下，掉在人的後脖頸上。

最開始時，刑者們也許不會覺怎麼樣，甚至還會覺得時不時就有水珠滴在自己的上，還蠻清涼舒服的。

但很快，刑者們就能發現事並沒有那麼簡單了。

在心狀態尚且完好時，這些不斷下落的水珠自是不會對人造什麼大的影響。

可在神頹喪、軀累極的時候呢？

不間斷地滴落在你上的水珠，會反反覆覆地刺激你的神經，讓你想休息都休息不了，連閉目養神都做不到。

同時，因為水珠滴落的間隔是不固定的，伱並不知道下一滴水珠會在什麼時候掉下來。這種“未知”會極大地放大人的心理焦慮。

以上，便是新庭番屢試不爽的“站刑”。

幾乎無人能撐過這種與神的雙重摺磨。

哪怕是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在了新庭番的“站刑”後都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一樣哭爹喊娘。

木村等人目前所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況。

……

……

江戶，月宮神社，收容木村數馬的審問室——

吱呀……

鐵門敞開，洩。

因為眼睛不習慣明，所以木村數馬下意識地瞇雙目，用沉低的睫來過濾線。

一名以黑布矇住口鼻的新庭番番士走了進來。

“木村數馬，你直接或間接參與了小傳馬町牢屋敷的縱火案、橘青登佩刀的失竊案、以及赤羽家滅門案，是或不是？快快如實代。”

這名番士一進室，就不由分說地對木村劈頭問道。

“我、我都說了無數遍了！”

木村強打虛弱的神，高聲道。

“我可是火付盜賊改的五番隊隊長！又不是十惡不赦的賊寇！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們說的這些案件有關聯呢！”

木村的語氣真意切。

然而番士完全不為所。

“還蠻有神的嘛。”

番士淡淡道。

“既如此，你就在這架籠子裡多住一陣吧。”

番士的話音剛落，木村便像是聽見了魔鬼的細語似的，面瞬間變得無比煞白。

“喂！等一下！等一下！”

木村語無倫次地慌道。

“求您了！求您了！把我放出來吧！我快不了了！求您了！”

從木村被關“站刑”專用的特製籠子至現在，滿打滿算也才過去了5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而已。

這麼點時間下來，木村的上便再也不見半點桀驁不馴的味道。

為了能從籠子裡出來，他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地向番士討饒。

可見“站刑”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番士無視木村的求，不帶半分躊躇地大步走出了審問室。

隨著鐵門的關閉，黑暗再度包裹住木村的全。

“可惡……”

木村把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難道說……真的暴了嗎……不可能啊……”

他一邊以只有其本人才能聽清的音量呢喃，一邊萎靡地垂下腦袋……

……

此時此刻，對其他人的審問同步進行著。

……

收容土田正意的審問室——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無辜的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土田用彷彿快哭出來的語氣，做小伏低道。

……

收容風間信義的審問室——

“咕！殺了我吧！士可殺不可辱！”

風間揚高腦袋，擺出一副不懼死亡的慷慨模樣。

……

收容火坂元藏的審問室——

“呼……呼……呼……呼……呼……”

火坂的口像鼓風箱一樣劇烈起伏，他直冒冷汗，呼吸紊。

火付盜賊改的所有番隊長裡，就數火坂的個人能力最差，文不文，武不武。本就是個無能之人，偏又生了個嫉賢忌能的善妒子。

就連平日裡一直有在堅持習武的木村數馬都撐不過“站刑”的折磨，遑論素質撐死了也就“普通中年人”水平的火坂？

早在大概2個小時前，火坂全的便痠痛得直髮，臉和白得嚇人。

“火坂元藏，你直接或間接參與了小傳馬町牢屋敷的縱火案、橘青登佩刀的失竊案、以及赤羽家滅門案，是或不是？”

“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火坂對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

“這樣啊……”

冷冷地留下這句簡短的話語後，番士轉走。

火坂見狀，連忙哀求道：

“等、等一下！我沒有撒謊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知法犯法的事啊！求求你們，哪怕是一會兒也好，把我從籠子裡放出來吧，我的腰和快斷了！”

番士對火坂的討饒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繼續往審問室外走去。

火坂木然地著番士漸行漸遠的背影。絕、痛苦、猶豫……各種負面緒織於他的頰間。

——還要繼續待在這架籠子裡嗎？！

一念至此，火坂的周如風中的枯葉般劇烈抖著。

名為“恐懼”的芒在他眸裡反覆跳躍。

就在番士即將推開鐵門離開的這一剎那，他臉上的所有負面緒混合自暴自棄的彩。

“等等！別走！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火坂那原本直盯著番士背影的眼神，瞬間墜落地上，接著，只見他的雙肩不斷抖，活像只鬥敗的公。

“你……你說的那些案件……我……我和木村數馬……都有間接參與其中……”

……

……

在獲悉火坂招供了後，青登立即在天璋院的相陪下，趕赴收容火坂的審問室。

方一抵達目的地，他便見到了被拖出籠子，像失了魂似地癱坐在地的火坂。

為了防止火坂認出他來，青登在以布蒙面的同時，把自己的嗓音得極低極沉。

“火坂元藏，說吧。”

青登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切正題。

“你和木村數馬都是怎麼間接參與進‘赤羽家滅門案’等案件的？”

火坂的緒眼可見的不穩定，他語無倫次道：

“4個多月前……也就是在橘青登正式就職為新任三番隊隊長的那個時候……木村突然找上我，他說他和一個非常討厭橘青登的團合作了……他要和那個團聯手對付橘青登……”

“然後……木村問我要不要也加進來，一起合力令橘青登無法再得意猖狂……”

“我當時非常不喜歡橘青登……所以我沒怎麼細想就點頭答應了……”

“就、就這樣……那個自稱非常討厭橘青登的團……與我和木村結了以‘讓橘青登敗名裂’為唯一目的的‘聯盟’……”

“不過，在‘結盟’後沒多久，那個團就半神了……他們只偶爾派人來與我和木村聯絡，也不怎麼多提迫害橘青登的事兒……”

“一一、一直……至前陣子……在橘青登獄的那一天，他們突然找上了我和木村，要求我和木村提供小傳馬町牢屋敷的室地圖。”

“對於為火付盜賊改番隊長的我和木村來說，弄到小傳馬町牢屋敷的室地圖，當然不是什麼難事。”

“但我覺得很奇怪：他們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我本不想答應他們……但木村卻自作主張地全盤接了對方的要求，從火付盜賊改的檔案庫弄來了小傳馬町牢屋敷的室地圖，然後給了對方。”

“接著……就在當天晚上……小傳馬町牢屋敷失火……”

“2天后，那幫人再次找上我和木村……這一次，他們要求我們提供北番所的室地圖。”

“只要是腦袋沒問題的人，應該都能察覺到這群傢伙絕非善類……！”

“在向我和木村討要小傳馬町牢屋敷的室地圖的當天，小傳馬町牢屋敷就失火了……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巧的事！”

“現在，又管我們要北番所的地圖……天知道他們接下來想做些什麼！”

“我確實是很討厭橘青登，但我完全沒想過要因此而殺人放火啊！我承認我是個差勁的男人！但我的品還遠遠沒有惡劣到喜殺無辜的程度！”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木村又自己自作主張了！他不由分說地又把北番所的室地圖給了對方。”

“再然後……就在木村贈圖的當天夜晚，被保管在北番所的橘青登的佩刀失竊……”

“之後，那幫傢伙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和木村……”

儘管火坂的言辭相當破碎，聽得很費勁，但青登還是理清了大致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簡單來說：有個似與橘青登有著切仇恨的神團，於幕後主導了這一切。”

火坂點頭如搗蒜。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

果然啊……被我猜對了，確實是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勢力在暗中追殺我。青登心想。

“你知道那個神團的人都住在哪裡嗎？”

火坂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我想也是……青登一邊如此心想，一邊接著繼續問道：

“你剛才說：那個神團偶爾會派人來與你和木村聯絡。既然這樣，你們應該有常用的頭地點或常見的中間人吧？”

“確、確實是有常用的頭地點……”

說到這，火坂的話音一頓。

彷彿是於啟齒一樣，他的雙頰以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尷尬之。

“既然有常用的頭地點，那就快說！”

遭青登的犀利眼神的迫後，火坂總算是支支吾吾地重新開口：

“我、我們常用的頭地點……是吉原的千花屋……”

“吉原？”青登的眉頭猛地一跳。

從陪同青登進審問室時起，就一直一言不發的天璋院，此時忽然啟：

“……你們還會挑地點的嘛。”

在如此說道的同時，天璋院彎了彎角，出佈滿戲謔之的怪笑。

臉上的尷尬之濃郁到無以復加的火坂，默默地埋低腦袋，直視膝前的地面，不敢見人。

吉原——哪怕是居住在山旮旯裡的鄉野村夫，也一定知曉其大名的“江戶第一銷金窟”、“日本第一花街”！

“吉原……嗎……？”青登嘟囔，“接下來……要前往這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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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章有點短……灰常豹歉！（豹頭痛哭.jpg）。

昨晚發生了點小變故，簡單來說就是覺得好睏哦，所以早早上床睡覺去了……豹豹子下次不敢了！（豹哭.jpg）

關於“木村拉火坂夥‘反橘聯盟’”的這段劇，忘記的書友可以回顧第2卷的第98章：《青登的超級後臺！》。過往篇章的伏筆、鋪墊，漸漸連在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