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逐漸魅魔化的天璋院【4600】
如春風般舒適宜人的鼻息,還有那清新中帶點香甜氣息的口氣,活像是兩條順的綢緞,既搔得青登的耳朵直髮,又讓青登到一種異樣的舒適。
“怎麼樣?你今晚有空嗎?”
天璋院以溫的語氣,輕出新的人辭藻。
彷彿被這個聲音縱般行,青登轉頭一看,眼前是一對正筆直注視著他的水潤眸。
眸底波盪漾,綿綿的。
紅潤的朱彎貓狀。
眼睛瞇得很細,上睫與下睫幾乎都快到了一起。
眉目蹙間,散發著彷彿能勾人心魄的妙魔力。
可能是臉的原因,也可能是個人格使然,天璋院時常給人一種……很的覺。
天璋院平日裡的行為舉止、作神態,總讓青登不地聯想到歐洲及中東民間傳說中的著名惡魔:魅魔。
本就長著副能讓無數男人心甘願地貢獻自己氣的魅魔模樣,在出這種充滿的表,並說出這串能引發人無限遐想的話語後,就更是徹底“魅魔化”了!
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殿下,你認真的嗎?!
與眼前這位大自己6歲的年上大魅魔對視的此時此刻,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掠上青登的心頭——
此前,青登曾從某人的口中,聽說過這樣一則與天璋院有關的傳聞:
天璋院是一個“熱似火”的人。德川家定病死之後,年紀輕輕就淪為寡婦的,倍孤獨寂寞。為了一抒心中的孤寂,時常會地將一些面容端正、強壯的年輕男人召進江戶城……
——難道說……這則傳聞並非空來風……?
就在青登在心中這般驚呼著時……
“噗嗤……”
被如天鵝絨般纖長的眼睫深深掩蓋的目中,一孩般的笑意浮現而出。
只見天璋院倉促地抬起荑,拼命地捂住自己,卻還是讓銀鈴般的笑聲溢了出來。
“咯、咯咯咯……!”
好看的笑渦在天璋院的腮邊忽閃著。
“盛晴,你又一次出了很有趣的表呢。”
說完,彷彿是再也忍耐不住了,雙手死死地按住平坦的肚腹,笑得前仰後合,連眼角都泌出了晶瑩的淚花。
青登見狀,先是愣了愣,接著立即明白過來:自己又被這位格惡劣的寡婦給耍了。
“殿下……”青登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能別再對我開這種玩笑了嗎……?”
“抱歉抱歉。”天璋院漸漸止住了笑聲,“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呢。總之忍不住地想要對伱做惡作劇,這是為什麼呢?啊,可能是因為盛晴你平日裡總是一本正經的,所以就勾弄得我特別想捉弄你,想看你多多出除‘嚴肅’之外的有意思的表。”
——嗯?我這人平日裡有總一本正經的嗎?
青登了自己的臉。
在青登的認知中,“一本正經”應該是齋藤一這種能夠一整天都不笑一個的孤高人士的專屬形容詞才對。
他兀自思考著時,天璋院倏地朝他送去意味深長的眼波。
“盛晴,雖然有點難啟齒……但我對於你剛才的表現很失哦。”
“哈啊?”
青登因在意這句話的容,而將視線重新定格在天璋院的臉蛋上。
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問,便聽得天璋院以幽幽的口吻把話接下去:
“你啊,在聽到我問‘你晚上有沒有空’後,腦海裡浮現出了對我而言非常失禮的想法,我說得對不對?”
“不要想著狡辯哦。你那時都在想些什麼,我基本猜得出來,無非就是:‘啊,難道這個人真的和那些傳聞裡所說的一樣,是一個會經常將年輕力壯的男丁召進自己房間的人嗎?’”
“……”瞬間啞口無言的青登,心虛地偏轉視線,避開與天璋院的對視。
儘管他心裡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是讓天璋院給基本說對了。
天璋院所言之和真實況有點小出,不過大上無誤。
青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於是只能尷尬地保持沉默。
正當他思考著要不要發恰好於今日獲得了一次升級的天賦:“欺詐師+1”,來將這個話題給糊弄過去的時候——
“不過……這倒也不全是盛晴你的錯。”
天璋院將下抬高了一個微不可察的角度,眼遠方的天空。
“我的坊間名聲……一直不怎麼樣。所以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倒也無可厚非。”
“實話講,我並不是很想跟他人多談這個話題,可如果讓你一直心存不必要的誤會也不好。所以我還是跟你澄清一下吧。”
天璋院換上肅穆的面容與鄭重的口吻。
“‘天璋院篤姬很好’、‘天璋院篤姬很男人的懷抱’、‘天璋院篤姬養著許多男寵’、‘天璋院篤姬與好多男人’……市井裡廣泛盛傳的這些傳聞,完全是子虛烏有、胡說八……”
天璋院彷彿猛地想到了什麼,突然卡殼。
“啊……不對。如果說是‘完全胡說八道’,好像也不太對。”
“應該說:這些傳聞裡,有一部分是胡說八道,但也有一部分是千真萬確。”
青登稍稍大意時,天璋院又一次以戲謔的口吻語出驚人。
只見天璋院再度出那張“魅魔臉”:朱彎貓狀;瞇著眼看人;眸中閃爍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琉璃芒。
(這些傳聞裡,有一部分是胡說八道,但也有一部分是千真萬確……)
就像是耳邊被安裝了一臺錄音機,天璋院的這句話在青登的耳畔反反覆覆地迴響了好幾遍之後,才緩緩地消散在空氣中與青登的腦海裡。
青登從不覺得自己好。
儘管自己現在同時著好多個孩,但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貪慾的好之徒。
然而……他眼下實在是不由己。
此刻,青登的心神不控制地“微波盪漾”,心不自覺地暗忖道:
——既然這些傳言裡只有一部分是假的……那麼哪一部分的傳言是真的?是確實養著許多男寵嗎?是的確很好嗎?還是說……
天璋院一直在切關注著青登的神態變化。
在看見青登的表變得有些不自然後,似乎是看穿了青登的心所想一般,“庫庫庫~”地輕笑了幾聲。
天璋院踮起小巧的足尖,將上半探向……不,更正。是向青登!
天璋院的踮腳探,使得與青登之間的距離被一口氣短。
雙方間距的拉近,令青登幾乎都快到從天璋院的軀上傳導過來的重量與火熱溫。
“如果你些傳言裡,哪些部分是真,哪些部分是假……”
輕青登耳畔的紅,噴吐出銷魂的氣音。
“那就在新庭番裡好好地訓練、好好地執行任務、好好地……逗我開心吧~”
“等哪天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或者等我哪天心很好時,我就將我的那些不為眾人所知的小,逐一地告訴你~~”
“為了以示對你剛才替我狠揍了那個誰一拳的謝,我就先一條給你吧。”
“‘天璋院篤姬很男人的懷抱’——這條傳言是真的。”
“順便一提:相比起比我年長的人,我更喜歡比我年的人。哪怕比我年了6、7歲,我也不是不能接。”
“嘻嘻~這還是我第一次將我的這則告訴給外人,怪害的呢~~”
說完,天璋院微張小,輕咬了下青登的耳垂。
明明從被咬的耳朵傳來的痛並不強烈……可青登還是如同被沸水給燙到了似的,一邊飛快地朝遠離天璋院的方向仰,一邊朝天璋院投去驚呆的視線。
這個寡婦依舊出著那張“貓,瞇眼看人”的“魅魔臉”。
緩緩地放平腳掌,收回探向青登的上,然後掩歡笑起來。
“庫庫庫~~盛晴,你的表又變得有趣起來了呢~~只不過是被我咬了下耳朵而已,至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嗎?”
著笑得格外開心的天璋院,青登傻眼地直角。
這個瞬間,青登由衷地悟出了一條“真理”:
這個人……果然是個魅魔啊……!
青登和天璋院適才的一系列對話,所使用的都是隻有他們倆才能聽清的音量。
因此,一旁的德川家茂與二重姐妹,並不知道這二人都說了些什麼。
同時,出於天璋院的作太過晦的緣故,他們並沒有發現青登的耳朵被天璋院給咬了。
站在他們的視角里,他們只看見天璋院對青登說了好多話,然後青登不斷出古怪的表,而天璋院不斷髮出快樂的笑聲。
“母親大人。”德川家茂忍不住地問道,“您都和橘君聊了些什麼啊?”
“這個嘛……不告訴你~”
天璋院衝德川家茂俏皮地眨了眨眼。
德川家茂無奈地苦笑了下,見天璋院不願多說,他也沒有繼續往下多問。
“說起來……”
德川家茂轉頭看著青登。
“真沒想到啊,橘君你已經達到了可以釋放出‘勢’的境界了嗎?”
德川家茂所指的,自然是青登方才迎戰左一郎等人時,突然放出“勢”來的驚人之舉。
“不……”青登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我還沒有真正地達到這個境界。”
德川家茂的突然發問,讓青登那被天璋院的人言行給逗弄得“波濤洶湧”的緒,漸漸恢復了平靜。
他在稍稍地整理了下措辭之後,接著說道:
“我現在仍停留在‘還沒法自由地掌控勢’的階段。”
與左一郎等人的戰鬥方一結束,青登的“勢”就自地停止了釋放。
再之後,不論青登如何嘗試,都沒法再隨自己心意地將“勢”釋放而出。
這說明他依舊沒有達到千葉榮次郎、近藤周作、總司那樣的“可將‘勢’收放自如”的境界。
不過,雖然還沒有真正地達到此境界,但青登卻能真切地悟到:自己離這個境界,已經不遠了!
繼續進自,亦或者……再來一點契機,自己就能真正地達到這個讓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
正當這時,三道悠揚的鐘聲,輕忽忽地飄進青登等人的耳中。
鐺~~鐺~~鐺~~
此乃時之鐘的報時聲。
時之鐘:幕府為了告知江戶市的人當下的時刻而設定的工。
從寬永三年(1626年)在日本橋本石三丁目設定鐘樓為開端,寬永寺、淺草寺、市谷八幡、赤坂田町盛滿寺、四谷天龍寺及目白不尊等十幾個地方都設立了鐘樓。
時之鐘是幕府出公款修建的公共設施,所以有著規範的敲鐘方式。
每過一個時辰,就敲一次鍾。
首先是預敲三次鍾。第一次較長,二、三次連續敲擊,以此表示接下來將要報時,提醒周圍人準備聽鐘聲。
在中國的學裡,奇數乃數,在奇數當中最大的“九”則是最吉利的數字。
此理論的影響,日本人將一天中最初的時刻,即凌晨0點稱為“暮九時”或“真夜九”,稱謂裡的數字有多,就敲多次的鐘。
比如在暮九時(凌晨0點),就敲鐘9下。
時間的數字,是按“九八七六五四”的順序倒著數的。
以此類推:
凌晨2點是“暮八時”,敲鐘8下;凌晨4點是“暮七時”,敲鐘7下。
等到凌晨6點時,這個時間點基本已快天亮,所以稱謂會從“暮”變為“朝”,但數字不變,稱“朝六時”。
接下來就是朝五時(上午8點)、朝四時(上午1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