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青登的腰力史詩級增強!尊王攘夷的思!【5800】
江戶,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試衛館,客廳——
“伊東先生,抱歉啊,我不小心下手重了點,你的頭還好嗎?”
“哈哈哈,無妨無妨。”
伊東大藏一邊抬手了後腦勺,一邊爽朗地大笑了幾聲。
“只不過是連皮外傷都算不上的一點小傷而已,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儘管有面罩的防護,但竹劍重擊所造的強勁衝擊力,還是震得伊東大藏的雙目發黑、腦袋發眩。
雖靠著意志力強撐了片刻,但神的力量始終是有限度的。
在掙扎未果之後,伊東大藏直地栽倒在地——這場激烈至極的龍爭虎鬥,終是以青登的勝利告終。
青登的這一戰,贏得極險。是實打實的險勝。
勢均力敵的對決,雙方皆有獲勝。
若覆盤一下剛才的戰鬥,能發現伊東大藏有好幾次差一點點就贏了。
青登的勝利,其實有幾分運氣分在的。
跟青登事先所預想的一樣,為當世人傑的伊東大藏,確實是懷著與的核心群有關的特殊天賦。
“象的核心+1”……伊東大藏與青登數日前對陣過的那個大石鍬次郎一樣,的天賦天生自帶強化。
在得到這個新天賦後,效果立竿見影。
青登先是到汪洋一樣的暖流竄過口、腰腹。
過去足足近10秒鐘的時間後,這暖流才如水一般緩緩退去。
接著,青登頓時到自己核心部位的變凝實了許多,每塊都潛藏著遠勝過往的強勁力量。
青登當場試驗了番自己的新力量,他不著痕跡地了下腰——嘭——青登腰腹的服,被直接震出悶響。
“熊之腰+1”與“象的核心+1”。
前者增強腰的發力,後者增強包括腰在的核心群的恆定輸出能力。
兩者的相互疊加,使青登的腰力達到了令他本人都到很吃驚的程度。
腰腹背脊更有力量了,拜此所賜,青登的四肢一併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強。
於方才被青登擊倒的伊東大藏,以及在一旁觀戰的近藤勇、總司等人,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吧,短短眨幾下眼的功夫,青登的個人實力就又上了一個大臺階。
假使讓青登現在立刻再與伊東大藏比上一場,那青登有十足的把握在開戰之初就牢牢把控住上風。
在徒手及冷兵的格鬥中,“一力降十會”、“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對手的攻擊比你快、比你重,伱打一拳的時間,人家能揮出三、四拳,而且每一拳都能把你輕鬆放倒,這還打個屁?
青登與伊東大藏的切磋結束之後,眾人便離開了道場,回到了客廳。
從暈眩狀態守恢復過來的伊東大藏,重新氣神十足地與青登等人攀談起來。
“沒事了就好。”
青登微一笑,開玩笑道:
“你若是有什麼萬一,我可就要被伊東道場上下全部門人圍毆了。”
“哈哈哈。”
伊東大藏輕笑了幾聲,接著遞上一句不鹹不談的讚:
“仁王閣下,憑您的本領,即使我門下弟子全部來攻,你應該也能全而退吧!”
說到這,伊東大藏的坐姿一正,換上鄭重的口吻:
“仁王閣下,今日謝賜教,託您的福,我今天得到了很好的招待!”
這本應是一句很麻的稱讚,可伊東大藏完的儀態和儒雅的語調沖淡了他措辭裡的油膩意味。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本著“禮尚往來”、“投桃報李”的心態,青登不吝溢之詞地回應道:
“過獎了。我才是那個應該道謝的人。多虧了你,我今日不僅收穫頗多,而且還久違地熱沸騰了一把。”
從某種角度來說,青登的話並沒有說錯。
他並沒有過度地吹捧伊東大藏,他確實是從伊東大藏的上得到了相當有份量的收穫。
是“象的核心+1”,就足夠讓青登對伊東大藏說上一百句謝。
“哈哈哈,哪裡哪裡,您才是謬讚了。哎,武道一途果然跟學海一樣是永無止境的。今日之敗,讓我清楚地認識到我的上還有多急需作進一步進的不足之。”
伊東大藏說到這,停頓了下,接著打趣地說:
“我還是得多多努力才行啊。”
青登多有點明白為什麼每個認識伊東大藏的人,都對伊東大藏的人品大為讚歎。
這位並沒有比青登年長上多的男子,確實氣度非凡。
為名已久的劍豪,敗給青登這種初出茅廬的晚輩之後,不僅坦誠地承認自己的戰敗,還能乾脆利落地以敗仗為食糧,不驕不躁地繼續進自……這樣的心,這樣的懷,確實是令人欽佩。
互吹彩虹屁的環節,姑且暫告段落。
接下來,青登一行人與伊東大藏不斷地展開沒有確切主題的普通閒聊。
近藤勇與伊東大藏的年紀相仿。前者只比後者年長1歲。
二人不僅年紀基本相同,就連職業也是幾乎一樣的。
一個是伊東道場的現任館主,一個是試衛館的未來館主。
近藤雖還沒有完全繼承試衛館,但為近藤家獨子的他,接任試衛館第二代館主、天然理心流宗家四代目掌門人的大位,只不過是個板上釘釘的時間問題。
興許就是這種“相似”,使近藤勇對伊東大藏很有興趣。
伊東道場在伊東大藏的手上,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發展得極好。
近藤很想向伊東大藏取取經、學習下經營劍館的竅門,故而他瞅準時機,清了清嗓:
“伊東先生,容我冒昧問一句:您在經營道場時,可曾上什麼棘手的麻煩?而您又是如何去理這些麻煩的呢?”
伊東大藏挑眉。
“哦!這是好問題呢。哈哈哈,自我從岳父的手上接過伊東道場至今,還真遇到過不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背脊發寒的棘手麻煩。”
伊東大藏很熱、很認真地講說。
近藤極專注、極仔細地聽。一對牛眼直勾勾地盯伊東大藏,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無意識地朝伊東大藏的方向前傾。彷彿恨不得掏出紙筆,將伊東大藏所說的每一詞、每一句,盡數抄錄下來。
憑著優秀的口才,伊東大藏很快就把他在接手道場之後所經歷過的各類麻煩事兒,以及他是如何面對這些麻煩事兒的理方法,給言簡意賅地道了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倏然間,伊東大藏突然說出了句除藤堂平助以外的在場眾人,無不紛紛面訝的話。
“哈哈哈,回過頭來仔細回想一下,我和這座岳父託付給我的伊東道場,還真是一同歷經了不風雨啊……只可惜,我志不在育人。遲則五年,早則三年,我就要卸下一場之主的重擔,做回無事一輕的武士。”
伊東大藏此言一出,近藤立即瞪大雙眼,率先反問:
“嗯?伊東先生,您……要退位,不再掌管伊東道場了?”
伊東大藏微笑頷首。
“我找到了比當一介道場主,還要有意義、還要崇高的事業……或者說是使命。”
“跟這項偉大的使命相比,區區一座劍館,區區個一道場主的份,本不值一提!”
“在短期之,我依舊會履行好為伊東道場之主的職責,但就如我剛剛所說的,最晚5年之,我就會退位讓賢,卸下手頭上的一切俗務,專心致志地將全副力都投到那偉大的使命之中!”
“使命……”近藤勇呢喃,“什麼使命?”
伊東大藏的角揚起一自豪的笑意,他一字一頓地道:
“尊王攘夷!”
伊東大藏的話音未落,青登的眉頭就霎時皺了起來。
他不著痕跡地繃起全,沉聲問伊東大藏:
“伊東先生,你……是尊攘志士?”
也不怪得青登會作此反應。
在親歷過以討夷組為首的那幫瘋子,所整出的那一系列麼蛾子後,青登對“攘夷”一詞已有應激反應。
“仁王閣下,您別誤會。”
注意到青登的臉突變的伊東大藏,連忙擺了擺手,以最快的速度撇清自己與“激進攘夷派”的關係。
“我雖是尊攘志士,但我是正兒八經的志士,不是討夷組那種借大義之名,行殺伐之實的瘋子。”
這時,向來不問世事,一門心思全撲在修殊劍道與吃甜食上的總司,以天真爛漫的口吻問道:
“‘尊王攘夷’?這是什麼意思?”
總司的話剛說完,伊東大藏頓時來了神:
“問得好!”
伊東大藏直腰桿,音調高了幾分,擺出一副教書先生的作派。
“‘尊王攘夷’原是唐土的一句典故。”
“唐土的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霸主齊桓公打出‘尊王攘夷”的旗號,尊奉周天子為中原之主,舉兵抵北方的遊牧民族以及南方楚蠻的大舉侵……”
若用21世紀的時尚語來形容……那麼“尊王攘夷”就是日本時下的最熱門新詞。
“尊王攘夷”——這句口號因極其突出的泛用,自春秋戰國之後,逐漸演化備複雜含義的政治語,在中原、朝鮮半島、日本列島等地區的歷史上,發揮著重要作用。
永嘉六年(1853年),利堅海軍準將佩裡率艦隊來日的“黑船事件”發後,日本湧現出2種思:“尊王論”與“攘夷論”。
“攘夷論”很好理解,就是把西方諸夷一個不剩地驅逐出去,讓日本回到閉關鎖國、孤懸於世界之外的狀態。
而“尊王論”……這思想其實由來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日本的第一個武家政權:鎌倉幕府時期(1192年—1333年)。
是時,天皇的政治實權首度被武家徹底奪走,從此之後至現在基本就沒有將權力再拿回來過。
雖然在政治上,天皇被邊緣化了,但因特殊的國,天皇在文化、神上的影響力一直很強。
這也就是為什麼武家政權換了一個又一個,卻一直沒人去廢黜花家族。
因此,皇室這特殊的神召力、文化號召力的影響,日本的歷朝歷代都不缺忠於皇室、想重振京都朝廷雄風的人。
歷史上,在這些朝廷忠臣的協助下,天皇曾差一點點就拿回了治國理政的大權。
“黑船事件”沉重地打擊了江戶幕府的權威。
上至藩國大名,下到普通的老百姓,無數人對江戶幕府的實力、對德川家族是否還有那個治理國家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這讓那些信奉“尊王論”的人看見了千載難逢的重塑天皇與京都朝廷權威的歷史良機!
一時間,“尊王論”甚囂塵上。
尊王、攘夷——按理來說,這兩種不論是含義還是主張都八竿子打不著的思想,應該沒可能會產生聯絡才對。
但歷史的發展,有時候就是這麼地出意料。
想尊王的人也好,想攘夷的人也罷,他們的鬥爭矛頭皆指向同一個目標:江戶幕府。
尊王派的人覺得江戶幕府是竊國的國賊。
攘夷派的人認為江戶幕府是向夷狄卑躬屈膝、連區區夷狄都打不過的廢。
雖然這2方人馬都看江戶幕府不順眼,但瘦死的駱駝終究是要比馬大的。
現在的江戶幕府,確實是不復當年討平天下不臣,終結戰國世的威風,但它再怎麼衰弱,也不是千百來名武士拿著打刀、長槍就能推翻的。
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就這樣,政治理想風馬牛不相及的兩波人,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