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震撼全場！三箭三中！青登弓初顯威！【豹更

“啊！看到了！在那邊！在那邊！”

“看見他們了！他們又在殺人越貨了！”

“快！追上去！追上去！”

……

這幫突然殺出的雅庫扎四散而開，分多人馬朝逃跑的劫匪們追殺而去。

看著這幫雅庫扎的作，青登不由得挑了下眉。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幫雅庫扎的作，那就是“專業”。

不論是快速反應的應變能力，還是用於追殺劫匪們的技戰，皆粲然可觀。

除此之外，裝備也相當良。

用來困住犯人行的長梯；用於長距離攻擊的刺；一下去不死也要層皮的突棒；專用來揪住犯人服的袖搦……除了沒有府治安人員的象徵：十手之外，該有的捕全都有。

瞧見這夥跟專業的警察部隊無異的雅庫扎之後，劫匪們頓時紛紛出在與青登、佐那子戰鬥時，未曾展現過的驚慌與懼意。

“媽的！是清俠聯！清俠聯的人來了！快走！”

在一片飛狗跳之中，傳出這樣的吶喊。

不消片刻，青登的眼前再也沒剩下哪怕一個劫匪。

那些突然冒出來追殺劫匪的雅庫扎們也基本消失不見。

喊殺聲、奔跑聲，一點點地消失在遠方。

眼下，還有“帶回大月常次”的要務在，所以青登沒有那個閒工夫去追逃跑的劫匪們。

青登從懷裡掏出幾張懷紙，一邊去定鬼神刀刃上殘留的跡、脂肪，一邊靜靜目視一名正面帶訝異神地朝他們這邊快步走來的青年。

“嗯？仁王大人？”

剃得工工整整的月代頭；保養得當的散發油亮澤的髮髻，；修理得一點兒胡茬也不剩的乾乾淨淨的臉龐；腰間佩著長短二刀。

只是個穿打扮很規矩、標準的年輕武士——任誰都會這麼想吧，在看見青年在領、袖口之外的斑斕紋之前……

青年認得青登，這倒也沒啥好到奇怪的。

截至目前為止，青登參加過不知多場在公眾面前臉的活。

因此，過某種渠道認得大名鼎鼎的仁王長啥模樣，並非什麼稀奇的事。

“你是何人？”

青登沉聲問。

“啊，抱歉，是在下失禮了。居然一直忘記做自我介紹了。”

青年清了清嗓子，膛微微高。

“仁王大人，在下乃是清俠聯四番組組長，佐達利臣。”

自稱佐達利臣的青年，對青登很是客氣。

不僅一口一個‘仁王大人’，還使用著最高階別的敬語，態度禮貌得人本想象不到這樣一位文質彬彬的後生，居然會是雅庫扎……而且還是清俠聯的組長……

清俠聯——聽到這個名字，青登忍不住微微蹙眉。

這個名字對青登、對奉行所“三回”和火付盜賊改等所有治安部門的執法人員來說，都可謂是耳能詳了。

清俠聯乃清水一族的下屬組織。

雖然名字裡帶有著個“俠”字，但清俠聯所負責的職能工作，卻是與“俠”字毫不沾邊。

簡單來說，清俠聯是清水一族的“打手部門”，專門負責打架、殺人等各類髒活累活。組織員基本都是因吃不上飯而被迫投極道的落魄浪人。

得知眼前的這位青年竟然是兇名赫赫的清俠聯的人，大月實的臉不一變，而佐那子的面部線條也下意識地微微繃。

“仁王大人，您和您的同伴都沒事吧？”

這麼問的時候，佐達利臣稍稍抬高下，視線越過青登的肩，砍向青登後的大月實。

“您的這位同伴……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青登聞言，轉頭向後，便見大月實面蒼白，腳步打晃，整個人看上去彷彿都老了好幾歲。

“大月小姐，你沒事吧？”

佐那子出一隻手，扶住大月實的肩。

“我……我沒事……”

大月實以手扶額，臉上出一抹難看的乾笑。

“只是有點頭暈噁心……緩一緩就好……”

生長在溫室裡的大月實，此前從未親眼見識過橫飛、鮮淋漓的殘酷景。

剛剛是大月實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人被斬死，第一次看見與破碎的噴濺散落。

大月實的心理素質，顯然沒有強悍到在初次目睹這樣的腥畫面後仍能保持鎮靜。

從某種方面來說，僅僅只是覺頭暈噁心，並沒有直接吐出來的大月實，已屬心理素質尚可了。

“沒事就好。”

佐達利臣“呼”地長出一口氣。

“大西會可是出了名的狡詐險。嘖，真想快點把他們斬草除啊。”

“大西會？”

佐那子疑地眨了眨眼。

“哦，就是剛才襲擊你們的那些人啦。他是我們的同行。”

佐達利臣笑著指了指他那在脖子外面的刺青——意思不言而喻。

隨後，佐達利臣簡明扼要地向青登等人解釋大西會為何會出現在此地，為何會幹起打劫的勾當。

大西會——青登聽過這個名字。

此乃前陣子剛剛興起的雅庫扎組織。

青登對大西會的瞭解不多。

只知道它們的員約在百人上下。

只知道它們以放高利貸和開設岡場所為生。

只知道它們……在2個月前的一場極道火併中滅亡。

而滅亡了大西會的勢力，正是清水一族。

“大西會的首領實在是太不長眼了，居然敢跟我們清水一族搶生意。”

佐達利臣侃侃而談。

“為了教訓一下這種不懂規矩的莽夫，也為了順便警醒一下其他人，我們在2個月前的某一夜，一鼓作氣地殲滅了大西會。”

“可誰知當時沒有將人殺乾淨。有那麼一小撮殘黨逃了出來。”

“這撮大西會的殘黨，似乎是想東山再起，他們四打劫錢財，殺人越貨，斂取資金。”

“任屋……啊，也就是我們清水一族治下營收最好的賭場，就坐落在這附近。”

“所以每天都會有許多揣鉅款的賭客在這附近出沒，這些上一定都帶著錢的賭客，是絕佳的‘羊’。”

“於是，為了斂財，也為了噁心吾等，大西會的殘黨近期總在這片街區裡出沒，只要是看見像是來任屋賭博的人，就立即衝上去劫掠。”

“他們的手段極為險狠毒。”

“他們慣用的手法，是先假裝和伱說話、談條件，說一些‘想要命就把錢留下來’的廢話。”

“趁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時，埋伏在周圍的同伴會立即扔出石頭將人砸傷，然後其餘人就會一擁而上，將人悉數殺死後，捲走所有值錢的東西。”

青登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幕——佐達利臣說得一點兒也不錯，方才的那票劫匪，確實是採用著這樣的戰。

彪形大漢出列跟青登講話時，左右兩側冷不丁地飛出許多石頭。

反應稍慢一點兒的人，一定會被砸個頭破流。

“那幫大西會的餘孽所做的這些破壞行，雖不會對我們清水一族的實力造半分搖，但他們這種專殺‘來任屋賭博的賭客們’的行為，確實是對任屋的生意造了一定的影響。”

“因此，上頭給咱清俠聯下了死命令：加強任屋周邊的巡邏力度，兩月之將大西會的殘黨徹底掃清。”

青登聽完佐達利臣的講解後，輕輕頷首。

為何無端端地遭人打劫、清俠聯的專業打手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經佐達利臣這麼一解釋，這些疑問全都理清了。

“仁王大人。”

這時，佐達利臣恭敬問道。

“恕在下冒昧，深夜到訪此地，請問有何貴幹？”

問出這句話時，佐達利臣的眼裡閃爍著若若現的警惕芒。

專門負責理各類重大刑事案件與兇惡罪犯的火付盜賊改，與專門經營各類黑產業的清水一族……這二者之間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事實上，火付盜賊改好幾次地與清水一族從理上打一片。

如今貴為火付盜賊改三番隊隊長的青登，大半夜的不在家裡舒舒服服地躺著，跑到清水一族的地盤裡晃悠……簡直都快把“可疑”二字寫臉上了。

“我有事要找北原耕之介，請問他在任屋嗎？”

青登也不多客套，單刀直地說明來意。

佐達利臣眼角微跳，狐疑的目逐一掃過青登、佐那子與大月實的臉。

“北原大人他今晚在任屋……我知道了，既然是有事要找北原大人的話，便請跟我來吧。”

北原耕之介可是“清水一族”的高階幹部。論級別，可比佐達利臣高得多。

一方是等級遠比自己高的大領導，一方是大名鼎鼎的仁王……佐達利臣發揮出小人的生存哲學：多磕頭，說話。

他也不去多問青登“你找北原大人做什麼？”，這種問題不是他這種人夠資格去問的。

既然仁王想見北原耕之介，那就帶他去吧。

至於北原耕之介會不會見他，以及仁王突然想見北原耕之介究竟是何用意……這些事，他就管不著啦！

佐達利臣如此通達理，省了青登不力氣。

青登正說：

“那就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

佐達利臣將雙手按在兩條大上，滿臉恭維笑容地向青登深鞠一躬。

……

……

佐達利臣領著幾名部下走在前端開路，青登一行人跟在後。

佐達利臣和他的那幾名部下的臉啊……備一種奇特的魔力。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的所過之，路邊的貧民、乞丐，紛紛神大駭，一臉驚恐地四散奔逃，活像是看見從曹地府裡爬出來的惡鬼。

沿著迷宮般彎彎繞繞的路段，行進了約莫十來分鐘後，青登漸漸聽到喧嚷的聲響。

只見正前方坐落著一棟造型樸素，但面積不小的高大屋宇。

窗戶出暗黃的暖。

譁鬧的聲響便是從這座屋子裡傳出。

佐達利臣快走兩步，跟站在屋子大門外的幾名壯漢耳語了些什麼。

這些門衛打扮的壯漢，抬頭看了青登等人幾眼，隨後輕輕地點了幾下頭。

“好了，仁王大人，跟我進來吧。”

佐達利臣向青登做了個“請”的作，接著主幫青登推開任屋的大門。

開門的瞬間，噪音與熱氣噴散而出。

屋異常燥熱，還沒走進屋裡，青登就覺得自己的已出汗。

空氣中充滿蒸汽與菸草的煙霧。

由汗酸、臭混合而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贏不了！”

“我就不信這次還是‘雙’！”

“不行！我要再賭一把！這次我一定能贏！”

……

猜大小、猜單雙、玩雙六、打麻將、以及好多青登不出名字的賭博遊戲……

任屋的景，非常符合青登對賭場的印象。

吵得耳朵發疼。

混的場面讓眼睛看得很累。

極樂與極悲的緒，反覆轉化、上演……

10分鐘前還一臉狂喜的人，可能10分鐘後就出悲痛絕的神。

3分鐘前還面如死灰的人，也許3分鐘後就像范進中舉一樣樂得又哭又笑。

人世百態……彷彿都能在這片名為“賭場”的空間裡呈現。

青登很討厭能輕鬆將一個乃至數個家庭給毀了的賭博。因此在進任屋後，青登的眉頭就沒松過。

佐那子也是這般，對賭場的環境顯然很不適應，漂亮的小臉皺了起來。

“仁王大人，現在正是任屋生意最好的時間段，所以人比較多，請跟我了。”

佐達利臣領著青登等人，緩緩走進任屋的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