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戰爭開始！相馬山攻防戰，開幕！【7600】

作者君在上一章裡犯了點小小的失誤。

“火付之虎”是四番隊隊長水島任三郎才對，金澤是“火付之犬”。

而且金澤的全名是“金澤忠輔”，不是“金澤克己”，我把他的名字跟另一個角搞混了（豹頭痛哭.jpg）。

作者君已對上一章進行了修改，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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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強反神經……青登微微頷首，對自己新得的這門新天賦，很是滿意。

它剛好補足了青登目前最大的短板。

“鷹眼+1”大幅增強了青登的眼力，但由此引申出一個新的問題——有時候，面對敵人襲來的攻擊，眼睛雖跟上了但卻沒有跟上。

青登目下已獲得了許許多多、五花八門的天賦，卻唯獨還沒複製到增強反神經的天賦。

的反應速度與眼力不匹配……在與那位高度疑似是緒方逸勢的黑人戰鬥時，青登飽嘗了這種“明明眼睛看穿對方是怎麼攻擊的，但卻沒法配合眼睛做出行”的痛楚。

運氣不錯，中了大獎——這本應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然而青登現下卻無暇去細細品味這份新得一強力天賦的喜悅。

他與金澤忠輔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轉過，看向正揹著雙手、緩步朝他們這邊走來的“火付之龍”、一番隊隊長：我孫子忠太郎。

只見平日裡常面帶淡淡笑意的我孫子，此刻難得地出了嚴肅的表。

“我孫子君。”金澤忠輔角微，“你不是已經睡下了嗎？”

“我確實是已經睡下了，但又被你們鬧出來的靜給吵醒了。”我孫子嘆了口氣，“你們是嫌行軍還不夠累嗎？大晚上的還不睡覺，居然還在這兒比拼武藝。”

金澤忠輔聽罷，連忙出聲辯解：“我們……”

他的話音才剛來得及起個頭，就給我孫子給打斷了話頭：

“不管伱們有什麼原因，在行軍途中做出這種浪費力的行為，既不合時宜，也不可取。今夜的比武，下不為例，所有人現在都快點給我回旅店睡覺。”

我孫子的語氣很平靜，音調並不高昂，也沒有扯著嗓子吼，但無形之中有著異樣的威，主帥氣場盡顯。

難得上一位不管是劍技法，還是實戰經驗皆可圈可點的武道好手，剛熱起來，正想集中心、全神貫注地好好打上一場呢，結果比試卻被我孫子以一席話語突然停。

這種寸止的覺……別提有多難了。

不論是青登還是金澤忠輔，現在都一副憋悶的表——尤其是青登。

因為火付盜賊改的各番隊之間，平日裡很有往來，所以青登本還打算趁著今夜的這份大好良機，多薅一薅其他番隊隊士的天賦呢。

只不過，青登他們又不得不承認：我孫子說得很對。

他們明日還要接著行軍，等抵達前線後，還要立即著手準備戰鬥。接下來的一系列軍事行，對眾人的力將是一個很大的考驗，多保留點力總沒錯。

——算了。

青登心想。

——反正今夜也已經有所收穫了。

這般暗忖過後，青登主放下了手裡的竹劍。

眼見青登率先做出表率，金澤忠輔等其餘人也不再繼續做掙扎，紛紛跟進，放下手中的竹劍、和弓等事，轉回旅店睡覺。

……

……

天公作。

打從討伐軍自江戶開拔起，天氣全程風和日麗。

既沒有降雨，也沒有出現寒突降等極端天氣。

甲斐無愧“山國”的別稱。

自打進甲斐地界後，四周的景發生了極明顯的變化。

平原變了，山嶺變多了。

不論往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無際的大山。

山連著山、山抱著山……

在遙層層疊疊的甲斐群山時，青登忽然發現：這似乎是自己自穿越以來，第一次離開江戶那麼遠。

耗費了四天三夜的時間，討伐軍總算是在一個明的午後，抵達了此次作戰的最前線：一座名為“稻和村”的山村。

抬眼看去，腳下的鄉間小路的盡頭是樹林，樹林一直展到山脊，山脊的背面有幾道炊煙裊裊升起——那就是稻和村的所在地。

翻過山脊。瞬間，一焦臭的風向青登撲鼻而來。

還未正式進村子，青登就已在村外圍發現一幕接一幕的目不忍睹的悲慘景象。

不遠的開闊地那邊，不久前大抵還是栽滿水稻的農田，如今已經被無數只人足踩踏得面目全非。

麻麻的腳印彷彿一枚枚印章，層層疊疊、縱橫錯地刻在稻田的泥地上。

蔫的稻穗、四散的稻種、碎裂的農，以及各種已經辨不清它原先是什麼東西的破爛玩意兒，到拋散著、灑播著。

其中還間雜著不人，在這座“碎裂”的稻田裡往來奔走。

有男有，有老有——他們想必就是稻和村的村民們了。

只見稻和村的村民們或是拿著鏟子、鋤頭等，將凌的土地重新梳理整齊；或是以拆來的木板作擔架，撿拾並運走散在泥地裡的所有垃圾、破爛；或是什麼也不幹地在稻田的一角支楞著，呆不復往日風的稻田，無語凝噎。

嘎啊！嘎啊！嘎啊！

這時，忽有數只烏從稻田的上方掠過、盤旋。

它們刺耳的聲，為這片已被糟蹋得不樣子的稻田，添上一筆濃重的淒涼。

青登見狀，不暗生慨。

他為此次戰役的最高軍之一，自是早早就獲悉了與這座稻和村有關的不報。

稻和、稻和……稻穗和，寓意多麼好的名字——然而，住在該村的村民們，卻一直過著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

青登等人這次西征所討伐的件，是一夥盤踞於相馬山上的山賊。

相馬山：雖以“山”為名，實質上卻只是一座海拔尚不滿150米的小峰頭。儘管居住條件很惡劣，但因地勢險要，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天然堡壘。

將相馬山侵佔為據地的這幫賊人，自稱“相馬眾”，勢力很大。

據保守估計，相馬眾的匪數保底也有200人，其中不乏因活不下去而不得不落草為寇的武士。

稻和村就坐落於相馬山的山腳下，故常相馬眾的欺凌——也正是因為稻和村距離相馬眾很近，火付盜賊改才會把該村選定為本次戰事的最前沿陣地。

據青登所知：相馬眾隔三岔五地就會下山要求稻和村的村民們“進貢”。

“進貢”品包括且不限於：食、酒水、服、人……

相馬眾的勢力龐大，隨便揮揮手，就能讓稻和村的全村上下直接從理上消失。

為了不落得“人死村滅”的悲慘境地，稻和村的村民們只能一直逆來順、含垢忍辱。

倘若糧食收、景好，那麼村民們在向相馬眾“上貢”後，還能剩下一點點勉強餬口的邊角料。

但假使糧食歉收、景不好……

恰好今年就是一個糧食產量不盡人意的荒年。

今年，因各種各樣的緣由，糧食歉收嚴重，日本各地發了大量一揆。

一時間，人心惶惶。

幕府及各地藩國耗費了不力氣，才總算是將所有一揆鎮下去。

一揆：字面解釋為“團結一致”，在古代日本引申為團結而起義。白話的說法就是民變、民。

古日本將所有反抗領主統治的行為，統統稱為“一揆”。

也不知道是哪個誰，曾編出來個勞什子的“山賊有十不搶、七不奪、五不準”，什麼喜車喪車不搶、什麼娶姑娘送媳婦的不奪、什麼窮苦人不準搶……完全的胡說八道！

古往今來，不論是哪個國家、哪個地區，佔山為王的山賊們所犯下的罪行，可謂罄竹難書。

某些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傻瓜，甚至還幻想山賊都是一幫英武的草莽豪傑，幻想自己為人家的寨婦人啥啥的。

狗屁的十不搶、七不奪！你越是弱小，山賊就越是逮著你欺負！

指山賊們盜亦有道……所謂癡心妄想，不過如是。

相馬眾的所作所為，深刻詮釋了為何亙古亙今那麼多人皆恨山賊骨。

今年的景不好，稻和村的村民們的生活本已很是艱難，但相馬眾還是強地要求村民們按時按數“上貢”，一粒米也不能。

他們甚至直接放狠話威脅道：要麼給錢給糧，要麼就給你們的腦袋！

相馬眾的雪霜欺，早就使村民們的心中憋著一團不吐不快的怒火。

這幫可惡的山賊，此次實在是人太甚！這種把人往絕路上的行徑，直接引了村民們久埋於心的怒火！

村民們拿起鋤頭、鐵鏟等一切能用作武的事，向相馬眾發起憤怒的反擊……然後立即遭了極嚴厲的報復。

在人數、武、戰鬥力上皆佔絕對優勢的相馬眾，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將村民們組的簡易武裝擊潰。

大量人被殺。

半數以上的房屋被焚為焦炭。

稻田被踩踏泥濘不堪的爛地。

土匪們以掘地三尺的勁頭漁奪侵牟，一口氣搶走了所有的年輕姑娘，以及村僅剩的最後一點財產。

藏在地窖裡的小米；擱在房樑上的醃蘿蔔；本應“頤養天年”的老牛……

相馬眾的一干匪徒攬著尖的婦們，滿載滿歸、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而去。

這就是青登刻下所見之景的由來……

眼見幕府的軍隊來了，收拾稻田的村民們紛紛停下各自手頭的工作。

討伐軍恰好要從橫亙在2片稻田之間的田壟上穿過。

田壟地勢較高，所以稻田裡的村民們必須得直腰、抬起臉才能看清軍士們的容貌。

應到有許多人正看著自己的青登，腦袋一偏，向自己的左側看去——巧與一位年紀應該還不滿8歲的小孩四目相對。

只見這位小姑娘的上，幾乎就沒有一塊皮是乾淨的，不是這兒有塊泥，就是那兒有塊汙垢。從頭至腳，只有一對烏溜溜的黑眼珠子是明亮的——怎可惜，這對很是好看的眼睛，此刻卻在泛著半是欣喜半是驚憂的眸。

青登掃視四周，發現稻和村的所有村民無一例外，皆是同副模樣——滿汙垢，上的服骯髒得看不清原先的，臉上爬滿長年經風吹雨打的壑，表木然，看向青登等人的眼神裡，著由“喜”與“憂”混雜而的複雜緒。

某些人在與青登四目相對後，甚至立即面大變，出惶恐的神，匆忙低下頭，不敢再看青登哪怕半眼。

在這種資訊流不發達的封閉年代裡，對於這種小山村的農民們來說，城裡的武士……尤其是江戶的武士，基本跟從外星球來的外星人沒啥兩樣。

“外星人”來了……村民們對此到張、惶恐，再正常不過。

穿過崎嶇不平的田壟後，青登很快就看到了滿是塵土與糞便的骯髒路面、低矮的茅草屋、以及被大火焚燬的焦黑廢墟……

舉目去，一片灰濛濛的彩……

彷彿有片厚的烏雲罩住了村子。

有條從村子的中央橫穿而過的河流，在的照映下閃閃發——此乃稻和村時下唯一的亮。

該河連通了南面的稻田與北方的群山，把稻和村劃分齊齊整整的東西兩半，“東半村”與“西半村”僅靠幾座簡易木橋相連。

村民們耷拉著腦袋與雙肩，臉死死平平，一舉一像行走，他們的上散發著與被他們踩在腳下的泥相同的氣息：溼、泥濘、骯髒、弱可欺……河水也他們的氣質影響而顯得冷、寒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