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青登:“我要打你們60個!”三番隊的武大賽!【6300】
這句話的音量雖不大,但卻無比清晰地鑽周遭每一個人的耳中。
獨臂黨可是討夷組的殘黨。
為了他們那所謂的“攘夷大業”,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乃至為籌集所謂的“攘夷軍費”,而拐賣婦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們也幹得出來。
火付盜賊改花了好大力氣,才總算是於今夜尋得了將他們聚而殲之的寶貴戰機。
但縱使如此,今夜的行依舊意外不斷——突然冒出來一個揣著雙槍、劍高絕的長州藩士,將七番隊殺得風披靡、落荒而逃。
倘若是別人說出“獨臂黨,不過如此”這種話來,火付盜賊改的兵們只會嗤之以鼻。
你哪位啊?你哪來的資格說這種大話啊?你配嗎?
兵們對能將這種話說出口的人視如敝屣——這本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合又合理。
但是——說出這句話的人……是青登。
如此一來,況就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有句話說得好——相同的話語、作,由不同的人來說、來做,能達不一般的效果。
整個江戶……不,普天之下,不可能會有人能比青登更有資格為這句話的主人!
首先,青登與討夷組的恩怨,以及雙方的對抗,由來已久。
雙方前前後後,總共展開了3次直接的對抗。
第一次,阻擊前來殺害昂古萊姆一家的大隊人馬。
第二次,馳援遇襲的蕃書調所。
第三次,救援被大火包圍的西洋人居留地——這一次,青登直接打廢了討夷組,將包括其首領神野在的一大批幹部、組員一掃而。
論跟討夷組打仗,青登是無可辯駁的專業老資格。
他有理由,也有絕對的資格去蔑視討夷組的區區殘黨!
其次,青登適才所展開的一系列英勇行為,征服了在場絕大多數兵的心。
獨闖敵營,殺盡敵兵,解放人質,全而退——上述的16個字、4組詞,每一組詞都是常人難以實現的不得了的就。
然而,青登將這4組就悉數達,並且還達得相當漂亮。
更何況,青登還擊退了那位將首批進屋的七番隊,殺得大敗的長州藩士。
七番隊一整隊的人都奈何不了的高手,被青登以近乎毫髮無損之姿擊退——此項功績,更顯得青登的戰功之顯赫、可貴。
順勢再提一,使周遭的兵們深震撼的,並不只有青登說出的這句帥氣話語——還有青登的神。
青登半瞇雙眼,面無表,神淡然。
若不是因為青登的上濺滿了敵人的,要不然不知的人,可能會以為青登是剛釣完魚歸來。
一臉平靜地說出如此震撼的話。
一副“自己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模樣。
一副“這點小小的功績,還沒法我眼”的模樣。
還是那句話——相同的話語、作,由不同的人來說、來做,能達不一般的效果。
倘若是旁人在經歷完一場大戰、創下一項漂亮功績後,擺出這麼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那麼確是有相當大的裝之嫌。
但將執行這件事的主人切換青登,那可就兩說了。
青登是什麼人啊?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識過?大象會因為踩死一隻螞蟻而驕傲自得嗎?
連討夷組的首領都是在他的劍下斃命的!討夷組的寥寥一點殘黨在他面前,肯定跟隨手就能死的蟲豸無異!
某些想象力頗為富的人,甚至已升出了這樣子的想法——
橘青登看不上“討滅討夷組殘黨”的這點功績,是理所應當的!
是啊!只不過是殺了點“僥倖存活的手下敗將”而已!
這點小小的戰功,跟橘青登以往所立的種種大功相比,本無法相提並論!
並不因自己只做了點何足道哉的小事而緒激,這不是江河行地的事嗎?
想到這,周遭人的眼神,再度起了變化。
投注在青登上的束束目,於轉眼間變得愈發熾烈。
強大、自信、從容、榮辱不驚……青登的如此形象,躍然於不人的眼前。
在某些人眼裡,青登的形象霎時偉岸起來。
比如青登的部下、三番隊的與力之一、常被赤羽欺負的藍井央。
材偏矮小、藏在三番隊的其餘與力之中的藍井央,悄悄地揚起視線,以一種滿溢著充沛緒的眼神凝睇青登。
收攏瞭如此多束火熱目的青登,了這片空間的原點般的存在——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是以他為中心的。
說來稽……在場的所有人,此時都並不知道——青登眼下的淡定表的背後,正展開著激烈、澎湃的心理活。
……
……
——很好!裝功了!
——哎呀,我剛才說的話可真帥啊!
——只可惜阿舞和佐那子不在這兒,否則真想讓們也看看我現在的帥氣模樣。
留意到周圍人朝他投來的目,變得越來越火熱的青登,喜滋滋地於心裡發出不間斷的竊笑。
心裡頭雖正笑得開心,但青登表面上仍是一副淡然若水的平靜表——這都得益於從德川家茂那兒複製到的天賦:“帝王之”。
該天賦的效果,為“提升面部的控制能力”。
起初,青登很不明白:一個提高面部的控制能力的天賦,為何能被冠上如此帥氣的名字。
後來,隨著一點點的實踐,青登才總算是明白為什麼。
一個組織的領導者,往往需要有極佳的定力,為了能更好地統部下,即使到開心、惱怒,也不可隨意地將這些緒表在臉上。
故“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洵曾留下這麼一句千古名言: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
面部的控制能力提高,這便意味著能更好地控制表,稍加鍛鍊一下,就能輕鬆做到喜怒不形於。
這個天賦……簡直是裝利啊!
明明青登眼下正喜滋滋地笑得厲害,但卻靠著這個天賦,生生地強行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強行使自己維持住鎮定自若的高人形象。
青登一向不是那種喜歡大裝特裝的人。
那麼他為何會突然如此?
緣由也簡單——為了在火付盜賊改……尤其是在三番隊的隊士們面前立威。
青登作為一個初來咋到的“空降領導”,若想盡快地鎮住各路“地頭蛇”、儘早完對三番隊的掌控,那麼設法在部下們確立自己的威嚴、讓部下們敬重伱,就相當的有必要。
青登目前的名聲確實是很響,又是贏得會津侯所舉辦的劍大賽的冠軍,又是屢立奇功的。
不過,縱使將青登的這種種偉績聽上一千遍、一萬遍,也永遠勝不過自己親眼看一遍青登究竟是為何能如此功偉烈。
今夜的行,就是個很好地在部下、同僚們面前,顯自己實力的大好機會。
若不利用好這個機會,豈不浪費?
青登彩絕倫的營救行,已然在諸人的心裡埋下了顆“種子”。
只需再加把勁,就能使這顆“種子”破土發芽——例如,恬不知愧地在那裝……啊,不,人前顯聖。
青登心想:努力凹出一副“獨臂黨?哼,對我而言,跟殺死一窩蟲豸沒啥區別”的絕頂高人形象,想來定能有助於我在火付盜賊改的兵們面前樹立權威。
從現狀來看,果很喜人,青登的目的已然達——他的傑出“表演”,功地唬住了不人。
當然——青登之所以突然裝起來,除了是想立威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那便是為了嘲弄自以為坑了青登一把的木村。
青登不著聲地傾斜眼珠子,尋找木村的影。
因為番隊長的制服與普通隊士的制服,有很明顯的不同,所以青登很快就尋得了木村的蹤影——他恰好就正站在青登的側前方。
青登過去時,恰見木村正出完符合他預想的表——面豬肝,雙眼睜大,抿,一臉的憤慨與難以置信。
青登心想:那個木村現在的心,應該很憋屈吧?本想坑我一把,結果反倒是助就我的功名了。
事實上,青登想得不錯——木村眼下的心,豈是區區“憋屈”一詞就足以形容的?
木村現在恨不得將牙給咬碎了。
打從方才起,木村就在不斷地瘋狂眨眼、悄自己大上的,想確認自己是否仍現實之中。
然而不論他反覆確認了多遍,都沒法改變正鋪呈於他眼前的現實。
青登不僅沒如他所願地將任務搞砸,反而還將任務完得很是漂亮——僅靠自己一人。
自己幫助青登又立嶄新大功的最大功臣了?
想到這,並且看到那麼多人現在都對青登抱以尊崇、景仰的目、態度,木村頓時到口一陣悶堵、氣促,差點噴出一口老來。
“木村大人……”
木村旁的土田留意到了其現下糟糕的狀態,以小心意義的口吻輕聲道。
但話才剛說出口,他就敏銳地注意到現在還是先不要打擾木村為好,於是他醒目且迅速地閉上,不再多言一個字。
這個時候,青登聽到自己的側響起輕盈、細碎的腳步聲。
轉頭去——原來是被他救出的們。
5位年紀都在20歲上下的孩們,上披著不知是誰給他們的長羽織,踩著小碎步地奔至青登面前。
們的神雖有些憔悴,但無一例外,眼睛皆明亮有神——瞳仁裡迸發著“逃出虎,重得新生”的激芒。
領頭的綠孩喊道:
“橘大人!”
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不知是因為還沒有想好詞,還是因為心太激了,總之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最終——“噗嗵”一聲跪倒在地,一邊向青登行著最高階別的禮儀:土下座,一邊連聲說著破碎的謝辭。
其餘的孩紛紛跟著跪倒在地,向青登高聲致謝。
不一會兒,們統統哭出聲來。從“鈍口拙腮地道謝”變為“泣不聲地道謝”。
本著裝就要裝到底的神,以及孩們這麼熱的態度,搞得青登怪不好意思的,他連忙一邊俯將孩們逐一扶起,一邊慢條斯理地平靜道:
“快起來吧。你們沒事吧?有傷嗎?”
“我們都沒事。”某孩答,“只有阿紅他在順著屋簷跳下來時,不慎扭傷了腳踝。”
青登點點頭,然後擺了擺手:
“沒事就好,你們不必多禮。攘除邪,守護弱小,本就是吾等火付盜賊改的職責所在。”
青登的這句話,算不上多麼出彩,在旁人聽來就一句普通的話,按理來說不大可能會掀起什麼漣漪。
只不過,現狀略有些特殊。
此刻,青登剛剛那通功的裝,所帶來的“餘威”未消。
不人這時仍一臉尊崇地看著青登——這層濾鏡與青登適才所說的那句本沒啥特別的話語相互結合,形了特殊的化學反應。
簡單來說,青登的個人形象在某些人的眼裡更加偉岸了起來。
至於們就更是這般了。
因為青登救了們,們本就對青登抱以著無以復加的激緒。
再加上,們剛剛經歷了死裡逃生的逃生,心跳、腎上腺素等的各項反應,仍因心有餘悸而未恢復平常。
簡單來說:心臟仍跳得厲害。
而青登年輕、材頎長,除了沒留象徵清爽、流行的月代頭之外,外貌上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