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激鬥!仁王vs長州狂徒!【6000】
藤堂高隆破碎的軀落地的同一瞬間,青登的腦海裡響起一連串的系統音——
【叮!掃描到天賦】
【功複製天賦:“貓轉”】
【天賦介紹:平衡極好】
【叮!偵查到宿主已擁有相同型別的天賦】
【叮!開始天賦融合】
【請宿主稍候……請宿主稍候……】
【叮!天賦融合功】
【“貓轉”能力晉級——“貓轉+1”】
【“貓轉+1”天賦介紹:天賦效果在原有的基礎上獲得增強。“+9”為最高等級】
青登心想:又是天賦融合……近期以來,“天賦融合”這串字眼在我腦海裡出現的頻率還蠻高的嘛。
從藤堂高隆的上覆制到“貓轉”……青登對此並不意外。
在“殘缺,子一側輕一側重”的境況下保持平衡——這可不是一件易事。
青登不知道藤堂高隆的肢殘缺是天生的,還是因後天的什麼意外造的。
但不論他究竟是因何緣而失去一條左臂,都有一個現實無從置辯——他功地以獨臂之,練出一手好劍……這既代表著他有不俗的劍天賦,也從側面說明了他的平衡非常好。
青登一邊直起腰桿,解除流的架勢,一邊用力震刀,甩去刀上所附著的。
“……好湛的拔刀。”
一道不鹹不淡、無悲無喜的稱讚,幽幽地飄進青登的耳中。
青登循聲去看,與發出這通讚的人四目相對。
“拔刀的對攻……真是一場見且彩的對決。”
高杉晉作角微翹。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仁王在通劍之餘,還在拔刀上有著如此不俗的造詣。”
“你謬讚了。”
青登淡然回應。
“我在拔刀上的造詣,還遠遠算不上是通。實不相瞞,我才剛學拔刀沒多久。我直至3個多月前才正式開始接這門武藝。”
得益於個人的不懈努力與“劍之聖者”、“鬼之心”、“聚神”這些無關要的小天賦所帶來的一點點幫助,青登在“流拔刀”上的修為進展,可比雲流忍誇張得多——快上好幾倍的那種誇張。
從正式開始修煉流的那一天開始算起,青登前前後後僅用了7天的功夫,就被一臉欣的桐生老闆至其面前:
“橘君,你不需要再砍木樁、竹蓆這樣的死了,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修煉了。”
桐生老闆所謂的“下一階段的修煉”,就是不再砍死,改為砍會的。
修煉容大致如下:桐生老闆不間斷地用不同的力道、不同的角度,朝青登投擲形狀各異的各類,青登需用流將它們悉數斬落。
青登砍慣了不會彈的死,忽地轉去砍不知會以什麼樣的力度、角度飛過來的活,一時之間格外不適應。
故而在練習之初,青登吃了不苦頭,常常因沒能及時砍中向自己徑直飛來的而被砸得七葷八素。
但是!
人的勤努力或許會騙人……但天賦列表裡那一個個冷冰冰的詞條是絕不會騙人的!
在青登毫不言棄的刻苦修行,以及以“劍之聖者”為首的各類小天賦所帶來的小小加持,縱使練習難度直線提高了,青登在“流拔刀”上的修為進展依舊一日千里!
而青登的另一項天賦——強化態視力的“鷹眼+1”,也在此項練習中幫了青登點小忙。
態視力的增強,使得青登能更加準地捕捉到飛來之的飛行軌跡,練習起來事半功倍。
隨著青登修為的不斷提升,桐生丟向青登的東西也愈來愈離譜。
一開始是一團的舊服、大塊的木板。
再然後是水杯、瓷碗。
而現下,桐生老闆扔給青登的東西包括且不限於有:筆、小巧的指甲刀、西洋玻璃珠。
也不知道桐生老闆是從哪撿來的那麼多破爛……
砍了近3個月的樣式越來越離譜的“活”之後,時下的青登已能準地刀斬中在攻擊範圍飛舞的蒼蠅——一如他今晨為恫嚇鈴木而秀出的那一手。
青登回過頭來細想了下:他方才之所以會選擇與藤堂高隆來場“中門對居”,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技、想檢驗下自己近期來的修煉果吧。
這時候,高杉晉作揚了揚眉頭。
“你才學了3個多月的拔刀?僅學習了3個多月就能有如此造詣……呵,看來,‘仁王是不世出的劍天才’的傳聞,並非是信口雌黃呢。”
“好了,沒營養的對話就先到此為止吧。”
青登從懷裡掏出一疊懷紙,將殘留在定鬼神刀上的油脂以及甩不掉的已經凝固的汙一把淨。
三尺青鋒重新煥發出明晃晃的幽藍寒。
這抹寒反至青登的臉上,將青登的面龐照得半明半昧。
“只剩伱一個了。”
青登掃了眼腳邊的藤堂高隆的,頓了頓話音,然後以肯定句的語氣道出一句疑問句:
“你……不是討夷組的人吧?”
在自己與藤堂高隆等人廝殺時,這位長臉青年全程站在戰場外看戲。
在藤堂高隆等人相繼戰死時,高杉晉作全程面無表、無於衷……一副對這些人的死亡毫不在意的模樣。
據已知的報,這座屋子裡潛藏著一位手高超到能將火繩槍、盾牌、甲冑等一系列裝備一應俱全的七番隊給殺得丟盔棄甲、落花流水的劍高手。
青登鏖戰不斷,殺得周都快沒活人了,都沒發現七番隊隊士們口中的這位超級高手。
眼下,還活著的、自己還未與其手過的人,僅剩面前的這位長臉青年……所以一個合理的猜想在青登的腦海裡迅速浮現。
“……”青登微微沉下眼皮,默默收握刀的右手五指,做好了隨時能戰的準備……
“……哈哈。”
青登的話音方落,便聽得高杉晉作發出意義不明的輕笑聲。
“我確實不是討夷組的人。”
“啊,仔細一想……我似乎還沒做自我介紹呢。”
說完,高杉晉作後撤半步,不卑不地向青登微微欠。
“是我失禮了。在下長州藩藩士——高杉晉作!”
長州藩——青登在聽到這個詞彙的下一瞬間,不由自主地微挑眉。
也不怪得青登會做此反應。
長州藩……此藩與江戶幕府之間的關係,可謂至極。
只不過是負向層面的“”——雙方乃三百年的世仇。
長州藩地本州島的最西端。因為藩主是利氏,故又稱“利藩”。
三百年前,其開藩之祖、有“西國第一智將”、“戰國謀神”之稱的利元就僅畢一代之功,就讓利氏從一介地方小豪族長為坐擁120萬石高的西日本第一大勢力。
利元就死後,其孫利輝元繼承家督之位——利輝元繼位時,恰好對上圖統一日本的大諸侯:臣秀吉。
利輝元資質平庸,不敵全盛時期的臣氏的兵鋒,故向臣秀吉妥協,在保有封地的況下做了臣秀吉的小弟。
利氏的衰落,生詮釋了何為“選擇遠比努力重要”。
臣秀吉靠著一系列遠近攻的手段,短暫地統一天下後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同樣也因不敵臣氏的強悍而妥協做了臣秀吉小弟的“超級忍者”:德川家康趁勢造反,打算搶走臣氏“天下人”的寶座。
利氏堅定地站在臣氏一方。
臣軍與德川軍——總兵力超過二十萬的雙方,在關原展開決戰。
這場決定日本是姓“臣”還是姓“德川”的大戰,僅打了一天就決出了勝者——德川家康功策反了臣氏麾下的幾員重要部將,慘遭二五仔背刺的臣氏大敗虧輸。
在關原之戰奠定霸業的德川家康,於3年後封“徵夷大將軍”,開創江戶幕府。
利氏作為關原合戰的戰敗方,被江戶幕府施以極嚴厲的懲罰——120萬石的領地被削減得只剩寥寥萬石。
因這場大減封而收銳減的長州藩,為養活麾下的一大票武士、維持藩府的正常運作,不得不重新丈量土地。過一系列艱苦的檢地之後,才總算是讓石高恢復至萬石。
利氏偌大的霸業,毀於德川氏之手……長州藩的藩士們自是極其不甘。
這份歷史恩怨,使得相當多的長州藩藩士極其敵視江戶幕府。
相傳:因為江戶地長州藩的東方,所以許多長州藩士在躺下時,都會特地將腳挪個位兒,將自己的腳掌對準東方,意指“將江戶幕府踩在腳下”。
至於江戶幕府同樣很不待見長州藩。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這隻“駱駝”並沒有瘦死。
被江戶幕府肢解的長州藩目下的國土面積、農業年產量雖只有巔峰時期的幾分之一,但它的商業卻極其發達。
長州藩橫唐土、朝鮮與大坂之間的一切海運所必經的下關海峽。
仗著這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長州藩靠貿易與運輸積累了海量的財富。
全藩的實際年收,位居“三百諸侯”的前茅。
剪不斷理還歷史恩怨+不容小覷的國力=江戶幕府一直都對長州藩抱以極高的戒心。
近年來,隨著江戶幕府的權威因紛至沓來的憂外患而逐步下降,市井裡漸漸流傳起這樣的說法——
江戶幕府衰弱了!等待了三百年之久的倒幕機會來了!長州藩的藩士們開始蠢蠢了!
這樣的說法,是真是假猶未可知,但此等傳言的存在,毫無疑問地加重了德川武士與利武士之間的張氛圍。
江戶幕府和長州藩的民間關係正微妙的當下,在將江戶折騰得夠慘的討夷組殘黨裡,發現一位長州藩藩士……這樣的訊號很難讓人不在意。
高杉晉作並沒有報上姓名就完了,他的自我介紹仍在繼續:
“與我關係親近的友人,都喜歡稱呼我為‘長州狂徒’。”
高杉晉作微笑。
“我還蠻喜歡這個外號的,所以我給自己取了個號:‘東洋一狂生’。仁王你若嫌我的姓名讀起來拗口的話,可以直接喚我‘狂生’。”
青登毫不理會高杉晉作的俏皮話。
“長州藩的人怎麼會在這兒?”
“仁王,你這個問題就問得有些奇怪了。哪條律法規定了長州藩的人不能進江戶?”
“那我換個問法好了——你既然不是討夷組的人,那麼為何會在此地?”
“這個嘛……”
高杉晉作聳了聳肩。
“這種問題無關要。仁王,難得你我獨,我們還是來聊一些更有意思的事吧。”
“更有意思的事?”青登皮笑不笑,“比如說?”
“呵呵,那我可就直說了——仁王,我很欣賞你的才幹,你願不願意為我長州效勞?”
高杉晉作換上一抹平和的微笑。
可就當他張了張,正接著說些什麼時——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願意。”
青登將高杉晉作拋來的橄欖枝,毫不猶豫地沿原路扔了回去。
一時間,高杉晉作呆了。
他怔怔地掃視了青登幾眼後,一邊面苦笑,一邊幽幽道:
“哈……回絕得這麼痛快……我們長州藩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跟所謂的‘吸引力’無關。”青登平靜道,“那我反倒要問問你了——倘若現在有個會津藩的藩士問你:‘你願意為會津藩效勞嗎?’,你對此會作何應答?”
對青登而言,高杉晉作是什麼人?
一個截至1分多鐘之前,才知曉他姓甚名誰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