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有著“病弱”屬的總司病倒了！【6000】

九兵衛一臉篤定地說：

“只要是主的話，就沒問題！”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青登與九兵衛相視一笑，隨後抓過擱在一旁榻榻米上的定鬼神與脅差，將這2柄佩刀掛好於左腰間。

經過近4個月的漫長休養，11月1日……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青登總算是要重返場、前往那片嶄新的天地——江戶幕府的特殊武裝治安部隊：火付盜賊改！

今日是青登第一天去上班，於於理都不應該遲到。

所以儘管眼下的時間還有點早，但青登在掛戴好佩刀、換穿好番隊長的專屬黑制服後，就不做過多拖沓、躊躇地出了房間。

來到試衛館的玄關，青登便見著了久候在此的總司一行人。

總司、周助、阿筆、近藤、井上、齋藤、永倉、原田、沖田、松井常……試衛館當前的所有住客都來給青登送行了。

這倆月來，試衛館的人丁再度興旺。多了2位新人：松井常與沖田。

松井常為周助、阿筆的兒媳，自然是與近藤同住一張屋簷下。

不得不說，松井常真是一個好人。周助和阿筆挑人的眼有一手。

容貌自不必說，是位不論臉蛋還是氣質皆屬上乘的大。

格也極好，說話聲細語，作輕拿輕放。

松井常住進試衛館那麼久了，莫說是發脾氣，哪怕是向什麼人高聲說話的景象，青登都沒見過。

除此之外，家務活、廚藝等大和子必備的技能，都相當拿手，並且手腳特勤快。

青登對松井常的評價，一言以蔽之：一位完的人妻、兒媳婦。

至於總司的姐姐沖田，為何也會在這……這事兒與總司有關。

沖田夫婦本就是為了參加近藤勇的婚禮，才暫時地離開居住地日野宿，前來江戶的。

他們最初計劃著：待近藤勇的婚禮順利結束後，再在江戶多住一段時日、再陪總司多玩一會兒就回家。

但在9月中旬時，忽起一平地風波——總司病倒了。

9月13日，一波強烈的冷空氣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況下突襲江戶。

夏季的暑氣在這波冷空氣的侵襲下，被一口氣吹散，江戶直接一夜秋。

充滿秋意的寒風鎖街道，天空濛上一層秋季特有的冷濾鏡。

氣溫突降十數度，不多披件羽織等外，本沒法出門。

而總司就是在這個時候病倒的。

發高燒，咳嗽不斷。

據沖田所說，這是總司的老病了。

不知是天生傳，還是別的什麼緣故，總司的氣管和肺格外弱，很容易出病。

每臨夏秋與冬春換季之時，總司常會咳得很厲害併發燒病倒，而且康復的速度極慢，在床榻上哼唧個把月才將將痊癒，更是常有的事。

沖田以及近藤等人請了很多醫生來給總司看病，其中不乏遠近聞名的名醫。

但不論被多位高名的醫生診治過、吃了多名貴的藥材，總司的這個老病始終無法得到治。

青登還是首度知道此事呢……沒想到平日裡極為開朗、充滿元氣的總司，居然還有“病弱人”的一面。

因換季而導致老病復發的總司，病最嚴重時甚至連床都下不了。

總司是孩——全試衛館上下，知曉這個的人，只有周助、阿筆、近藤、土方、井上與青登。

也就是說，在試衛館裡方便對總司進行照顧的人，唯有同為的阿筆。

為了減輕阿筆的力，沖田讓其夫沖田林太郎先獨自回老家，一個人留下來與阿筆一同擔起照顧總司的重任。

經過阿筆和沖田1個多月的悉心照料，總司總算是恢復了些許往日的活力。

今日的天氣還蠻冷的。

瑟的寒氣包圍全，令人無比想念暖和的被窩。

今日是青登展開他的全新仕途的第一天，對青登而言是極重要、極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為了以示慶賀，總司等人自發地於今晨齊聚玄關，準備一起給青登送行。

這種“全家齊出，送兒出嫁”的既視，令青登既覺得難為，又相當地。

不願這麼麻煩大夥兒的青登，曾婉拒過總司等人的這番好意，但總司等人堅持如此，青登也只能隨他們的意了。

在試衛館的玄關、以及準備在此地給他送行的一眾人等的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後，青登的目自然而然地往軀仍未徹底康復的總司上集中。

此時此刻，臉還算紅潤的總司套著一件下襬及膝、樣式和花紋都相當漂亮的寬大羽織。

站在沖田邊的，興許是因為覺手冷腳冷吧，只見那對套有潔淨白的小腳替挲腳背，雙臂叉攏進羽織的袖子。

“沖田君。”青登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總司的跟前，向總司投去無奈的視線，“你這個還生著病的病人，就沒必要強撐著來給我送行啦。”

“嘻嘻嘻……”

總司一邊掩輕咳了幾聲，一邊抬高腦袋，衝青登揚起一張大大的燦爛笑臉。

“我並沒有強撐著哦，我今天的氣神還蠻好的。”

青登看了眼總司的臉蛋……確實，總司今日的神狀況確實不錯，臉不像前陣子那樣蒼白，講起話來口齒也相當地清楚。這讓青登稍稍地安下了心。

“橘先生！”

這時，原田的聲音介進來。

“雖然我不太懂火付盜賊改和奉行所‘三回’有啥區別，但總之：如果之後又需要僱人來當幫手的話，可以隨時再來找我！”

“嗯。”青登微微一笑，“我會的。”

相較於奉行所“三回”，火付盜賊改的人力要充裕得多。

一共8支番隊，每支番隊各有1名番隊長、10名與力、50名同心。

除此之外，還有著“增役”制度——若是缺人手了，可以直接向先手弓足、先手鐵炮組要人，也就是說有著數量相當可觀的“臨時工”可供隨意呼。

因此，火付盜賊改並不像奉行所“三回”那樣擁有“岡引”制度。

簡單來講——青登眼下已沒法再僱傭岡引來給自己打下手了，永倉、原田、藤堂他們全失業了。

青登曾向他們仨表示：如果還願意當岡引的話，可以將他們引薦給豬谷、牛山等其餘的“三回”同行。

在青登麾下打拼時，永倉等人都展現出了極不俗的個人能力，尤其是藤堂。

像藤堂平助這種既能理文書工作，又能提劍上陣，除了過於年輕而心浮躁、事經驗不足之外沒啥大缺點的能文能武的萬能磚，在長年人手不足的“三回”裡完全是一塊香饃饃。

然而，對於青登的幫忙引薦，他們仨都表示了明確拒絕。

永倉新八：“實不相瞞，我是景仰橘先生才同意做岡引的。如果橘先生您不在了，我再留在奉行所又有什麼意義呢？”

原田左之助：“橘先生，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這人最討厭工作了，若非生活所迫，我才不去工作呢。在伱麾下效勞時我攢了不錢，直到這筆存款花完為止，我都不想再去工作了。”

藤堂平助：我為橘先生您效勞的初心，就只是為了過做不同的工作來見見世面而已。既然橘先生您沒法再聘用岡引了，那我就順勢換個新工作吧，我正好想嘗試一下給他人做保鏢是什麼樣的驗。

3人回絕的理由，各式不同……

不過，雖然這仨人都沒法再做青登的岡引了，但永倉和原田依舊以“食客”的份借住在試衛館裡。

究其原因，除了是因為周助、近藤他們對寄住試衛館已久的二位產生了深厚誼，還因為將二位聘為試衛館的食客，確實是對劍館的招生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一切都如土方原先所計劃的那樣——“試衛館功收服最近在江戶小有名氣的2位高手”的風聲傳揚出去後，立即起了效果相當不錯的品牌效應與盲從效應。

近期的不新人，都是因為聽聞試衛館乃藏龍臥虎之地而好奇地前來一觀。

順便一提——除了永倉、原田、藤堂之外，還有一人失業了。

那就是齋藤一。

不過和永倉他們那種“被失業”不同，齋藤是“主失業”。

一心一意想取青登命的討夷組沒了，而青登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連劍都不會握的吳下阿蒙。

單論個人實力的話，現在的齋藤可能都不是青登的對手了。

青登已經用不著他去保護。青登的邊已不再需要他這個保鏢。

10月初的時候，齋藤主向青登提出請辭。

試衛館的一眾親友裡，齋藤既是陪伴青登時間最長的人之一，也是與青登並肩戰鬥的次數最多的人。

齋藤要走……青登當然捨不得他。

然而，齋藤也是一個脾氣很犟、很耿直的人。

他執意覺得在青登已不再需要他去保護的當下，自己再以保鏢的份來拿青登的工資的話，完全是在騙錢——他不想接這樣的嗟來之食。

沒法子，為了挽留齋藤，青登只得變換思路。

試衛館最近的發展欣欣向榮，隨著新學徒的逐漸增多，師資力量已經開始有點不夠用了。

所以青登和近藤一合計，決定邀請齋藤來做他們試衛館的師範代。

雖說齋藤所使的劍流派是無外流，但在劍的領域裡，不論是何種流派都有相當多的容共通之。

比如：上中下段的持劍架勢、如何拔刀收刀、如何振……這些容在每個流派裡都是相通的。

這些基礎的劍道技巧的傳授，齋藤完全能夠勝任。

周助、近藤他們也同樣捨不得齋藤，所以大夥兒齊上陣，對齋藤磨泡。

最終，在青登等人的“飽和攻勢”下，齋藤終於是屈服了。

於是乎——儘管齋藤已不再是青登的保鏢了，但他卻以“試衛館食客兼師範代”的份，在試衛館繼續居住著。

以往，青登每逢工作日，都能領著齋藤、永倉、原田，浩浩地開赴奉行所上班。

而現下，岡引們都沒了，保鏢也請辭了，自己得孤一人地前往火付盜賊改的衙門——想到這，青登莫名地覺得有點寂寞。

……

……

空氣裡瀰漫著秋季特有的清爽氣味。

高遠的藍天之下，遠方的富士山默默地俯瞰著開始在江戶的街町忙碌穿梭的人們。

相較於夏季，在早秋氣息的暈染下，瀰漫在街道上的日，呈泛白的和彩。

青登一邊踩著不不慢的步伐，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周圍那因上班路的改變，而與以往見慣了的景有所不同的街景。

火付盜賊改與其他機關部門相比，有一相當有意思的特，那就是他們的衙門地點是不固定的。

一般而言，現任的火付盜賊改總指揮是誰，那這人的府邸就是火付盜賊改的新衙門了。

除非某些極個別的特殊況，否則火付盜賊改的總指揮，基本一年一換。因此火付盜賊改的衙門也跟著一年一變。

今年衙門的地點在城東，等到了明年也許就變到城西去了。

從組建至今，火付盜賊改的歷史不過百餘年。

結果，在這區區百餘年的建隊歷史裡，火付盜賊改已經換了兩百多任總指揮……

總指揮換得比吉原花魁的服還勤——這還不是火付盜賊改的組織架構裡，最讓人到無語的地方。

比“勤換總指揮”更讓人覺得荒唐的，是火付盜賊改的總指揮常常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