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仁王vs修羅！永世劍聖的“禮”！【4400】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覺。

非常難用的言辭來形容。

就像到火會自然而然地覺得燙，到冰會自然而然地覺得冷一樣。青登看到此刻的黑人，自然而然地覺得他手裡的木劍與周遭的空間、與頭頂的天跟腳下的地融合在一起了。

明明截至剛才為止，黑人的上都散發著像是要將青登的給碎、猶如吞天噬地的驚濤巨浪的駭人氣勢。

而現在，這氣勢消失了。

不，準確點來說，是變了。

親和？

恬靜？

青登覺自己就是絞盡了腦、窮盡了自己畢生所學，也想不出能用哪種詞彙來準地概括出黑人此時的氣質變化。

覺不到任何凌厲的殺氣，有種異樣的恬靜，就像直面一潭靜如明鏡的寬廣湖泊、鬱鬱蔥蔥的茂樹林、遼闊無垠的星河，但是又能從中驗到一種巨大的能量——這就是此時此刻，黑人與他手中的木劍所帶給青登的覺。

劍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青登覺得自己是不是眼睛壞了，或是腦袋壞了。

若非親眼所見，青登是絕不會相信這種如此玄乎的事的。

這個瞬間。

目睹眼前這副難以置信的景象的這一瞬間，一箇中國古典哲學裡的經典詞彙，沒來由地在青登的腦海中彈出——天人合一！

而更加詭異的事，還在下一剎。

——好……悉……

黑人這種“天人合一”的狀態，給了青登一種極強烈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悉。

是什麼時候親眼見過嗎？

還是說……是什麼時候也曾經歷過嗎？

迫於眼前的震撼，青登的時間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他覺好像過去了很久。但實際上從黑人閉上再到現在，也只過去了不到3秒鐘的時間而已。

……

“我上了。”

無悲無喜的平靜話音。

劍，揮了下來。

……

意識恍惚。

大腦的記憶像是遭到了清空。

黑人是於何時靠近到自己跟前的，又是何時揮刀的，青登完全記不清了。

青登只知道等他回過神來時，木刀的刀尖已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鼻前1寸外。

儘管什麼也憶不得了，但卻有一地方，青登記得極為清晰、深刻，可能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黑人揮木刀的一幕。

在高舉過頭的木刀落下的那一瞬間，青登他看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場景。

黑人手裡所握、他所使的那樣東西，似乎已不是刀……青登知道他這樣的說法可能很奇怪，但事實確實如此。

青登的眼裡已看不見刀了。

他只看見了一種……恰好長著木刀形狀的“容”。

這個“容”裡，裝著遠方的風、裝著頭頂的雲、裝著旁邊的樹、裝著路中央的積水、裝著天、裝著地、裝著黑人、裝著青登自己……

目力所及範圍的一切，都凝聚在了這木刀形狀的“容”之中！

黑人的這一擊……已經超“劈斬”的範疇！

不是靠著木刀的堅來攻擊。

也不是靠著湛的技巧來攻擊。

而是挾著森羅永珍，以泰山頂之勢來將你碾碎！

說得通俗易懂一點，那就是有種整個天、整個地、整個世界都在朝自己攻過來的覺！

完全沒法防……不，是生不起任何防的念頭。

僅憑人力，有可能擋得住直墜而下的山峰、撲面而來的海嘯嗎？

全副心都進了一種忘記呼吸、忘記眨眼的狀態的青登，呆愣愣、直勾勾地看著鼻尖前的木刀。

此刻，那“挾森羅永珍之勢來攻”的氣場消失了。

“容”也不見了。

木刀變回了普通的一刀。

黑人也變回了那個除了服裝怪異一點之外，上再無其他異樣之的怪人。

直面瞭如此恐怖的一擊，但神奇的是青登卻毫不覺得害怕。

眼下的這個時刻，眼下的這片空間，讓青登直到一種異樣的安逸，以及……更加強烈的悉。

彷彿自己天生就是屬於這片空間的。

想讓時間就這麼暫停下來。

想讓腦袋停止思考。

就這麼無聲地、靜靜地這份安逸、悉。

只可惜……就在這個時候，黑人的話音，將青登的意識給拉回至現實。

“如何？都看到我剛才的那一刀了吧？”

黑人的聲音，流出滿滿的疲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後退……原本極為穩健的腳步踉蹌了起來。

“哈哈……好久沒用這一招了……”

“我如果沒有老糊塗的話……那這應該是我自天王山以來，頭次對人使用這招。”

“……稍稍有些吃不消了……”

說罷，黑人那一直都得很直的脊背彎曲了下來，寬闊的雙肩也耷拉了些許——僅用眼睛來看，也足以看出黑人現在很是勞累。

“剛才的那一刀……就當作是送你的禮了……”

“要好好珍惜我的這份禮啊……此等禮……在當今世下……除了我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人能有辦法送出了……”

“就如我剛才所說的……能不能從我剛才的那一刀裡學到什麼……領悟到些什麼……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話音未落，黑人便突然仰起腦袋，看向後的路口。

“好像有人來了呢。”

黑人這時好像已從疲憊中緩過勁來，聲音的力度重新變得實。

“來得真不是時候啊……我還想再跟伱多聊幾句呢。”

“算了，也罷。反正也已經順利地和你切磋過了，也功地將‘禮’予給你了。”

“橘青登，我就先行離開了。”

“祝你好運。”

“希等下次再相見時，你能帶給我全新的驚喜。”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辦到這一點。”

說罷，黑人抬手低頭頂的斗笠，十分瀟灑地一抖袖、背過去。

“等……”

見黑人要離開，青登連忙出聲，住他。

但才剛來得及喊出一個音節，餘下的話語便堵在了青登的頭，無力說出。

“唔……！”

一皆一強烈的暈眩，猛襲向青登的大腦。

這突如其來的眩暈所影響，青登覺自己的頭疼得厲害，不由自主地發出痛呼，整個腦袋好似都要炸開了。

四肢無力，站也站不穩。

儘管青登努力地做著抗爭，但意志力終究是勝不過人類的生理反應。

子像不倒翁一樣向著東南西北等各個方向用力地搖晃了幾下後，重重地以面朝下的姿勢癱倒在地。

“毋需驚慌。”

黑人停下腳步，扭頭對青登說。

“你這只是‘腦袋累了’而已。”

“眼睛一口氣看到太多的東西，大腦會負荷不過來。”

“只需休息一會兒便可恢復。”

“你就靜靜地在那裡趴上片刻吧。”

黑人的視線轉回至前方，重新邁雙足。

“等……一下……”

青登咬了咬牙，一邊力抬起臉，一邊將僅剩的力氣全數灌注到舌。

趁著黑人的作，因他的此句“等一下”而頓了頓的這當兒，青登趕忙問道：

“請問您是……永世劍聖……緒方逸勢嗎？”

在看見黑人舉起木刀，使出“與天地合一”的一斬時，某個大膽的猜想便在青登的腦海中躍出。

蒼老的聲音……

強得變態的實力……

再加上曾叱吒風雲的永世劍聖仍活著的軼聞……

這一縷縷資訊，讓青登的猜想變為凝實的推斷。

除了這位傳說中的劍士之外，青登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什麼人可以擁有著如此逆天的武道境界！

“……”

青登與再度轉回頭來的黑人四目相對。

“我說過了吧？我是什麼人本不重要。”

黑人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視我為因聽聞了仁王的大名與事蹟，而想與你較量一二的挑戰者即可。”

話說完，黑人沒有再理會青登。

他留給青登一道並不算厚實的灑背影，緩步走下附近的某條小徑。

西曬的投注在他上，拉出好長好長的影子……

滿臉震愕、深思之的青登，直直地看著黑人離去的方向。

直到這道一抹黑的影都從自己的視野範圍消失了，也久久沒有收回目。

……

……

江戶，千事屋——

咔吧、咔吧、咔吧咔吧……

清脆的打算盤聲，以及筆筆尖在書頁上的聲音，了千事屋待客廳唯二的兩道聲響。

桐生在前臺趴伏著，面前攤開千事屋的賬簿。左手打算盤，右手握筆，仔細核驗千事屋近日的收支況。

忽地，一陣涼風從桐生的背後拂來。

桐生手中的筆頓時一停。片刻後才重新起來。

“緒方君。”桐生苦笑道，“我的這間職介所又不是沒設大門，你就不能規規矩矩地走大門進來嗎？”

“走大門進來的話，還得繞一個圈，所以我就圖省事了。”

此時此刻，桐生左側後方的正敞開的窗臺前，突兀地多了一道頎長的影。

此人穿得一黑、頭頂斗笠。

如果這個時候青登在這兒的話，見到這個傢伙一定會很吃驚吧——正是方才展現出碾級別的強悍實力，將他一頓胖揍的黑人！

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黑人的聲音不再是猶如兩片砂紙相互的嘶啞老年音，而是充滿磁的低沉中年男聲。

桐生合上面前的賬簿，將手中的筆擱回筆山。一邊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一邊轉衝黑人微笑道：

“緒方君，如何？有跟橘君好好地較量一場嗎？”

“間宮君……”

黑人抬手揭開斗笠、拉下面巾，出一張於昨日近藤勇和松井常的婚宴上，與青登暢聊過一番中年男臉龐。

古牧吾郎……或者說是緒方逸勢，莞爾道：

“你真是收了個不錯的徒弟啊。”

“我算是理解你為什麼要收那個橘青登為徒了。”

“呵呵呵，今日在橘青登回試衛館的必經之地上蹲守了那麼久，總算是沒有白等。”

聽到緒方的這席話語，桐生神平靜、面不改……彷彿對緒方的這一番話，毫不意外。

“緒方君，可以跟我好好說道說道，你與橘君較量的全過程嗎？”桐生微笑問。

“當然。”緒方聳了聳肩，然後以極隨意的坐姿，在桐生的旁盤膝坐下。

與青登的切磋過程——這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細講的。

無非就是緒方全程按著青登一頓暴打。

青登只在最後一回閤中，勉強地躲過了緒方的樹枝並展開反擊，但還沒帥過3秒鐘，就被緒方一腳踢飛了。

聽到自家徒弟被人打得那麼慘，桐生這個做師傅的，不僅沒有生氣，或是朝緒方投去幽怨的目。

反而還發出了“哈哈哈”的開心笑聲。

一直笑到眼角都泌出些許淚珠了，才將將止住笑聲。

“緒方君，容我多問一句。”

桐生掌笑問。

“你將橘君打得這麼狠……想必是帶有著點私人進去的吧？”

“……”緒方出耐人尋味的微笑，“我本不打算在與青登切磋時，夾帶任何私人在的。”

緒方在唸叨“本不打算”時，加重了語氣。

“但是——每當我在提起樹枝，準備往橘君的上去時，我的整隻手都會突然失控，不控制地加重力道。”

“唉，間宮君，你也知道的。”

緒方攤了攤手，作無奈狀。

“我對阿舞視若己出。”

“而且，我也算是阿舞的忍師傅。”

“從小看到大的孫兼徒弟，突然被一個男人給奪走了芳心……這很難讓我不用異樣的眼與態度來看待橘青登。”

緒方話音剛落，桐生便一臉認真地輕輕點了點頭。

“我懂我懂。”

“我對主也同樣視若己出。”

“我在剛發現主對橘君抱有著很強烈好時，也很難用平常心來對待橘君。”

“但現在，我看開了。”

桐生暢然笑道。

“一方是與親孫無異的主。”

“另一方是找尋良久，方才終於找著的有繼承我缽的弟子。”

“不論是哪一方，對我而言都是極重要的人。”

“橘君他很優秀，既然他與主兩相悅的話，那大可將主放心地託付給他。”

緒方咧了咧

“間宮君，你對橘青登的評價，真的很高呢。”

“那當然。”

桐生一臉自信地擺了擺手。

“畢竟，他可是是我爬羅剔抉了數十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得意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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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的姐姐小人了……作者君昨天心到影響，所以今天的字數稍微一點……

雖然作者君已經盡己所能地做好自防護了，但在家裡已經多了一個小人的況下，能否完全避免染完全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吧……本書之後有可能會因作者君病倒而連續幾天不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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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