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勢”的釋放！強到震暈他人的“勢”！【8500】

“……”

天璋院對天倉梟的此番言論，似乎毫不意外。

神平靜地平視遠方的夜景……好半晌後，才用無悲無喜的語氣緩緩反問：

“何出此言？”

“……於篤大人。那個橘青登今日所展現出來的才能、心……讓我覺很可怕。”

“劍天賦過人也罷了，沒想到他在忍上也有著那麼驚人的才能。”

“除非他自己未來自甘墮落，否則他的前途勢必不可限量。”

天倉梟白眉一抬，瞥了眼前的天璋院。

確認天璋院沒什麼異常反應後，方才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

“於篤大人能將如此人才收納進我新庭番，既有可能是吾等的大幸……也有可能是吾等的大不幸。”

“倘若他能一心一意地為吾等盡忠、效勞，那自然最好。”

“可如果他有了異心……”

天倉梟沒有把話接著說下來。將言辭停在了一個恰到好、任由天璋院去聯想接下來的容的地方。

在停頓了片刻後，天倉梟一轉話鋒：

“雖然那個橘青登眼下一副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模樣……但誰也說不清他未來會不會滋生什麼奇怪的慾……或野心！”

“所以，我這麼說可能有些僭越，但……還是萬請於篤大人您看橘青登了。”

“不要讓‘仁王’……真的‘王’了……！”

話說完，天倉梟謙卑地低下了腦袋，靜候天璋院的回應。

天璋院沒讓天倉梟等待太久。

天倉梟的話音剛落，天璋院便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趣聞一樣，莞爾一笑：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認真地考慮你的建議的。還有什麼事要向我彙報嗎？”

天倉梟搖了搖頭：“沒有了……”

“既無事再與我彙報，那就先退下吧。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地看看夜景、吹吹夜風。”

“是。”

天倉梟應了一聲“是”並向天璋院輕施一禮後，快步走向不遠的黑暗。

月宮神社的鳥居之外，只剩天璋院一人孤零零地佇立於原地。

面無表。

如同注視著另一個世界的雙眸，直直地凝睇遠方的天際。

……

……

翌日——

萬延元年（1860年），8月30日——

當下的日本所採用的歷法仍是舊曆……即農曆。

農曆的每個月是沒有31號的，因此今天是8月的最後一天。

也就是說——明天就是試衛館籌備多時、萬眾期待的近藤勇與那位名松井常的姑娘結婚的日子！

為了迎接這個重要日子的到來，包括永倉、齋藤在的這幾位食客，統統都被員了起來，將試衛館的裡裡外外再做了次大掃除。

青登也有來幫忙，他今日啥正事也沒做。打今晨起，就開始幫忙做大掃除，全當做是給最近忙得快四腳朝天的自己休一天假了。

到了晚上，為了慶祝近藤勇功單、不再是一個年近30的漢，大夥兒舉辦了一場熱鬧的慶祝酒會。

……

是夜——

江戶，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試衛館——

“大家！請看過來！”

原田的一聲大喊，將眾人的視線與注意力都給引了過來。

原田“嗝”的一聲，打了個滿是酒臭味的酒嗝，然後站起，將雙手排浴裡面，再從襟探出，下了上的。

“大家，看到了嗎？”

原田手指了指他肚子上的一條大橫疤。

“這個，就是我當年切腹時所留下的疤痕！”

“想當年，我還沒為藩浪人，還在伊予松山藩做時，有個討厭的傢伙汙衊我是個‘連切腹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刀的小吏’。”

“我這人就是較真，他不是說我連切腹都不會嗎？我當場就拔出了我的脅差，捅進自己的肚子裡，現場切腹給他看！”

“哈哈哈哈！那人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他那副嚇傻眼的表，我能記一輩子！”

“更令那人到傻眼的事還在後面！我都將刀直接捅進肚子裡，並拉出了這麼大的一道口子，結果我卻沒有死！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我又變得活蹦跳的了！”

“自此之後，我就多了個外號：‘不死的原田’！”

靜靜地聽原田吹噓完自己肚子上的那條刀疤的由來後，青登苦笑著嘆道：

“原田……你的這則‘切腹而不死’的故事，我們已經聽了好多好多遍了……”

每逢宴會，但凡原田喝醉了，他都必定會掀開自己的上，跟大家大講特講他當年“一言不合就切腹給人看，並且自己並沒有死”的故事。

青登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遍聽到原田吹噓他的這通“英雄過往”。

不過，原田突如其來的講故事，倒是對現下的宴會氣氛，起了一定的積極烘托。

“勇，喝點，伱可是明天婚禮的主角。”

和近藤並肩而坐的周助，這時對旁的子勸道。

“如果喝得宿醉，導致明天起不來或滿酒味，那何統？”

“嗯？哈哈哈哈！父親，不必擔心！這點小酒，還不至於將我弄醉！”

眼下已經喝得雙頰發紅，完全沒將自家的老父親的勸導給聽進去的近藤，在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後，用力地拍了幾下手掌。

“隔……酒勁上來了……喂！阿歲！來唱點歌助助興吧！”

慶祝近藤單的酒宴……和近藤有著金蘭之的土方，怎可能缺席？

就坐在近藤旁邊，同樣也喝了不酒、臉正紅得厲害的土方，在聽到近藤這麼說後，二話不說地擱下了手中的筷子，用雙手打著拍子，唱道：

“啊啊~~”

“真可啊~~”

“向白山大人許願~~”

“端茶~斷鹽~甚至斷食三七二十一日~~”

“即便如此~若有緣無依~那就連神也沒有了~~”

“啊啊~~”

這還是青登第一次聽到土方唱歌。

不得不說——唱得非常好聽。

在沒有任何伴奏的況下進行清唱，依舊能讓包括青登在的幾乎所有人都聽得了迷。

眾人紛紛放下手裡的碗筷、酒瓶，靜心聆聽土方的演唱。

佈滿觥籌錯聲的廳房，於霎時間變得格外寂靜。

青登對音樂沒有任何研究，只能從曲風中大致聽出這應該是哪個地方的民謠。

聽的歌再配上土方那張俊臉……不知的人，只怕是會將土方當是知名的歌舞藝人。

待土方一曲唱畢，眾人連忙鼓掌好。

原田這個大活寶鼓得最起勁——他一邊大聲好，一邊肚皮朝天地仰躺在地，雙手鼓掌的同時，兩隻腳掌也在那互拍。

“土方，唱得真好聽！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會唱歌。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啊？”

說完，與土方抵肩而坐的永倉順手端起手邊的酒瓶，給土方的酒杯滿上。

土方一咧，毫不客套謙虛地接著眾人的誇讚。

“我剛才唱的歌是我和阿勝的老家：多地區的民謠：‘多的伊勢音頭’，好聽吧？別看我這副樣子。我這人還是很喜歡歌舞、俳句這些風雅之的。”

井上笑著話進來：

“土方！再來一首吧！”

“不了不了。”

土方擺了擺手。

“唱歌沒啥勁！我們還是來聊天吧！”

土方將永倉剛給他滿上的酒水一飲而盡，接著扭過頭，看向近藤。

“阿勝，真是白雲蒼狗啊。我、你、總司、源叔，一起四撒潑打渾的過往仍猶在眼前呢，想不到僅轉眼間，你就要結婚家了。”

“嘻嘻嘻~”

近藤出憨厚的傻笑。

“怎麼？阿歲你羨慕了嗎？如果羨慕的話就趕也找個好人吧，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今年都25歲了吧？”

土方嗤笑一聲，撇了撇，擺擺手。

“婚姻對我而言，只是一種枷鎖。我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家。不過，話又說起來……在場的這麼多人裡，除了師傅師母、總司的姐姐與姐夫之外，就只有阿勝你一個人並非獨了呢。”

近藤愣了愣：“是嗎？”

“是啊。”土方向青登等人撇了撇，“你看我們這些人裡，有哪個人是有結婚的？”

“好像是耶……源叔，你還不打算結婚嗎？”

在此時的宴席現場裡，除了周助、阿筆這對老人之外，眾人中就數今年已31歲的井上源三郎年紀最大。

“我還沒見能讓我心的子。”

井上源三郎不假思索地笑道。

“而且，對我而言，試衛館和天然理心流要遠比娶妻生子重要得多。”

“我想趁著現在正值春秋鼎盛，將更多的時間、力用來助力試衛館和天然理心流為天下最一流的劍館、劍！”

“源……”對井上的回答大的周助，由衷道，“你願意為試衛館、天然理心流奉獻自，我很……但你真的沒必要為此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井上笑而不語。只默默地端起手邊的酒杯，遙敬了周助一杯。

“源叔你還不願意結婚嗎……”土方憾地扁了扁……然後扭頭看向青登，“橘，那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嗯？”

突然被點名的青登一愣……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聊到我的頭上了。

論年紀，今年還只有18歲的青登是在場所有人中年紀最小的人之一。

只有今年同為16歲的總司和齋藤比青登年輕。

這麼多年紀比我還大、比我更應該結婚的人你不問，怎麼問起我來了？

土方讀懂了青登臉上的，發出“嘿嘿嘿”的意味深長的笑聲：

“橘，你和千事屋的那小姑娘，不是關係很好嘛，都互相‘青登’、‘阿舞’地起來了。”

千事屋的那小姑娘……土方說的是誰，顯而易見。

“啊對了對了，橘你和小千葉劍館的千葉佐那子，似乎也關係很好的樣子。”

“嘖嘖嘖，橘，沒想到你也是個人歡迎的人呢。”

土方舉起酒瓶，“咕咚咕咚”地猛灌一大口，潤了下嗓子後，接著以調侃的語氣對青登說道：

“不論是千事屋的那個小姑娘，還是千葉佐那子，都是不錯的好人呢。尤其是千葉佐那子，這種要臉蛋有臉蛋，要段有段，要氣質有氣質，要家門有家門的人，可遇不可求啊。”

“橘你喜歡們倆人中的哪個誰？有計劃和們中的哪個誰結婚嗎？”

古往今來，八卦都是人們最鍾的話題之一。

土方挑起此話題後，包括師傅、師母在的眾人，紛紛將視線集中在了青登的上。

“呃……”神大窘的青登，一時語塞。

提起木下舞和佐那子……青登就回想起數日前，讓二發現他在為期3天的焰火大會里，過得極度充實的那一幕幕窘況……

在焰火大會結束後，青登就因忙著要覲見德川家茂和天璋院，而沒有再與木下舞、佐那子見過面。

數日未與們謀面，青登既想與二見面……又有點不太敢見們……

此前因為那個突然發瘋、拿著大槍四殺人的多田幸右衛門的突然出現，令青登“躲過一劫”。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青登到現在還沒跟木下舞和佐那子解釋他這充實至極的焰火大會是怎麼回事呢……

按照這個時代的價值觀，和單孩單獨出去玩是一種極度曖昧的行為。人們常視這種能夠單獨出遊的男，是那種應該能馬上結婚的關係。

更別說去遊玩的場所，還是焰火大會這種充滿旖旎氣息的盛典。

所以照這個時代的眼來看，青登這種連續2天分別和不同的孩去焰火大會看煙花的行為，簡直風流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