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咦？”艾訝異地眨了眨眼，然後手足無措地說，“沒、沒發生什麼事呀……師傅，你怎麼這麼問？”

“……艾。”青登換上低沉的嗓音，“你的眼眶都紅腫這樣了，還說沒事？”

“咕……”

艾抬起雙手，了自己的眼皮與眼瞼。

“這……這……啊哈哈哈……”

艾一邊發出乾的笑聲，一邊出一抹看著就覺得僵的微笑。

“真、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好了好了，師傅，我們快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明明一臉異樣的表，但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那種充滿元氣的嗓音……這種強烈的反差，令青登的眼皮開始不控制地微微沉下。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青登右眼角的餘裡——是艾的僕：勒羅伊。

“……早上好，勒羅伊小姐。”

青登站起，簡單地同勒羅伊打了個招呼後，直正題：

“勒羅伊小姐，我想請問，貴邸近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勒羅伊就像是會料到青登會這麼問一樣，一臉平靜。

看了看青登……接著又看了看艾……最後將視線垂低，看著自己足尖前的地面，上齒輕咬下。

一副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啟齒的模樣。

“師傅……”

艾的稚嗓音，突然於此時介了青登與勒羅伊的“對峙”。

青登循聲去看，便瞧見了艾那抹強撐出來的微笑。

“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我們快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可能是想讓自己的這番話更有說服力吧……艾特地將的兩隻角提得更高了一些，努力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更燦爛一點。

結果適得其反，的笑看著更加僵了。

青登見狀，沉默了下來。

沉思片刻後，方才緩緩道：

“……我知道了。走吧，我們開始今天的課吧。”

“嗯！我們走吧！”

艾和青登一前一後地走向他們的上課場地：位於的一樓某的寬敞廊道。

在離開之前，青登特地扭過頭多看了勒羅伊一眼——直至青登再也看不見為止，此都保持著盯住足前地面的姿態，在原地一直佇立著……

“師傅！我最近在那招‘無明劍’上，又得了一些新悟！我待會演示給你看看！”

前往上課場地的這一路上，艾一直有意識地找些開朗的話題來跟青登閒談……只不過青登的反應很平淡，只作了一些簡單的應答。

在抵達那條被青登和艾充作上課場地的寬敞走廊後，艾將手裡的竹劍暫且放到地板上，準備做熱。

但，在此之前，青登住了。

“艾。”

“嗯？”

青登重新貓下腰，蹲伏在了艾的前。

“艾，這裡現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毋需任何顧忌地暢所言。所以……就別再說那種蹩腳的藉口了，跟我詳細說說吧，到底怎麼了？是發生什麼讓你很委屈的事了嗎？”

語畢，青登抬眼觀察艾的表——孩兒的臉上，仍掛著那抹強歡笑的神……不過不知是不是到青登方才所發之言的，臉上的這抹強裝出來的笑意，此刻消散了不，眼中的采也逐漸黯淡了下來。

青登見狀，再次開口：

“……不論怎麼說，我姑且也是你的師傅。”

“雖然只是一介只教你劍的劍師傅，在很多事上也許沒法給你提供太多的助力……但我還是想盡己所能地為有難的弟子給予援手。”

“弟子遇到了麻煩，我這個做師傅的，若是坐視不理，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艾，別讓我當一個無德的師匠啊。”

話說完，青登對艾出一抹淺顯……但是飽含親和力的微笑。

“師傅……”

那副強裝出來的難看笑容，終於是瓦解了。

抿、兩隻角往下耷拉、表帶點影的艾，把小腦袋埋得低低的，心神不寧地看著疊於前的手。

目不轉睛……直盯著某個點看。

青登擺出洗耳恭聽、“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認真傾聽”的姿態，靜靜等待著艾的回覆。

“其實……今晚的焰火大會……爺爺他不帶我去了……”

“嗯？”表霎時被震愕之所支配的青登，先大腦一步地了起來，他不暇思索地快聲問道，“昂古萊姆先生之前不是說好了會帶你去玩的嗎？為何如今又反悔了？”

“爺爺……昨日從他朋友那兒，聽說了今年的焰火大會的盛況。”

“去焰火大會遊玩的遊客……比爺爺他所預想的要多上許多許多……”

“爺爺最開始還以為……江戶的百姓們近年來在歷經了那麼多場變故後，有心、有餘力去參加這種娛樂慶典的人會變很多……卻沒有想到今年的焰火大會，會一如既往地萬頭攢……”

“爺爺他擔心到人流這麼集的場所遊玩，容易出現意外……”

“所以就決定不帶我去了……”

艾的陳述，音調從頭至尾都相當平靜……但這平靜的音調中，卻含昭著的傷緒……

“……”頓口無言的青登，覺子像被綁上了一塊大石頭，直往地下墜。

青登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眼前的這丫頭，有多麼地期待今年的焰火大會、多麼想在這場江戶最熱鬧的慶典裡瘋玩一通。

在得知安東尼願意帶去參加今年的焰火大會後，艾所流出的激表，青登仍歷歷在目……

這些天，艾還時常在練劍的間隙裡，同青登興致地討論著焰火大會的種種。

明明這場自己期待已久的活馬上就要到來了，結果卻被突然告知不能參加了……青登難以想象艾在初聽聞此事後，會是何種心。

這對哭腫了的雙眼，無聲地告知著青登：在知曉此噩耗後，艾的心有多麼地痛苦、煎熬。

“哈哈……沒事……！師傅，你不必出這樣的神，不能去就不能去吧……！”

艾深吸一口氣，接著抬頭筆直注視青登，臉上的霾就像是見的晨霧一般，以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散。

“我能理解爺爺的良苦用心。”

“爺爺也很想帶我去玩的。”

“但這個國家目前還很不太平……仍有許多人對我們這些異國人抱有著很強烈的敵意。”

“爺爺的顧慮是正確的。為了安全著想，眼下還是儘量去人流集的地方為好。”

“反正焰火大會年年都有，今年沒法去的話，還可以等明年。”

“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像我這樣的異國人，說不定就能無所顧忌地走上這個國家的街頭了！”

說完，艾出舒暢又明朗的笑容。

若不是那對紅腫的雙眼、若不是於眸中深閃爍的難、沮喪的心緒，那這將是一抹完的笑容……

艾的這副笑，讓青登更心沉重。

這位今年才12歲、換作在現代，還於念小學的年紀的小姑娘，懂事得讓人覺得心疼……

明明自己應該難過得無以復加，卻能理智地表示“理解爺爺的決定”，並反過來安青登，讓青登不必為太到難過。

“好了好了，師傅。不聊這些了！”

表恢復如常的艾，一邊樂呵呵地笑著，一邊重新提起的竹劍。

“我們快點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

……

是夜——

江戶，千事屋——

“嗯哼~嗯哼哼~”

端坐於櫃檯後方的木下舞，一邊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一邊依照著桐生適才的吩咐，仔細核驗千事屋近期的賬本。

“主。”

冷不丁的，桐生的聲音從木下舞的後響起。

“嗯？”木下舞停下手裡的作，“桐生先生，怎麼了？”

“主，不好意思，可以請你現在幫我跑個、去一趟兩國橋嗎？”

*******

*******

來力！來力！辣種節終於要來力！好戲要上場了……所以求波月票不過分吧？（豹斃.jpg）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對於青登的新職：“火付盜賊改三番隊隊長兼先手弓組七番組組長”……這裡面其實有梗的，知詳，請看下面的“作家的話”。

【小說花絮大公佈】

對於青登接任一直空缺的“三番隊隊長兼七番組組長”之位……這裡面其實是有作者君致敬的梗在裡面。

作者君最喜歡的遊戲系列之一：如龍系列中，以幕末為背景的《如龍·維新》的主角坂本龍馬，為探查養父死亡的真相，化名“齋藤一”混新選組，靠著高強的實力得到了一直空缺的三番隊隊長的位置。

這遊戲雖套著個幕末的皮，但裡面的歷史容基本就是在講，坂本龍馬和齋藤一這倆八桿子打不著的人能強行扯上關係，我也是服氣。

所以大家將其視為“古風格鬥遊戲”即可。

【這遊戲的重製版將在明年2月底上市，興趣的人可以去買來玩玩，就算從沒接過這個系列，也能無障礙地遊玩這款作品】

至於七番組，就沒啥特殊的梗在裡面了，只單純地是因為作者君比較喜歡“7”這個數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