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見來者是何人之後,這4人的眼睛都霎時煥發出訝異的輝。
“……你們是什麼人?”青登一邊沉聲質問,一邊低重心,抬手按住定鬼神的刀柄,“你們……可是討夷組的人?”
與討夷組之間的關係,早已是你死我活的青登,可是無時無刻不盼著討夷組的殘黨們儘快伏法。
青登有聽聞:討夷組的殘黨仍在四作。
他就是為了確認是不是討夷組的殘黨又出現了,才這麼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面男們中的那個戴著惡鬼面的中年人……即一之瀨呢喃道:“來了個意料之外的客人呢……”
一之瀨的話音剛落,站於其旁的海老名便高高舉起攤開的雙手。
“仁王閣下,別誤會。我們並非攘夷志士,更非討夷組的人。”
青登的眉頭並沒有因海老名的這一席話語而鬆開……反而還蹙得更了一些。
青登還沒來得及把話接著說……那位戴著棕熊面的年輕人,就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哦呀哦呀……你就是仁王嗎?嗯……和傳聞中一樣,是一位長相、材都和佛寺裡的‘仁王像’相去甚遠的年輕武士呢。”
嘩啦啦啦……
“棕熊面”一邊說著,一邊把右手探到腰後,出了一把鎖鐮。
“喂,阿久津。”一之瀨眉頭猛地一跳,快聲道,“你想做什麼?”
被喚為“阿久津”的這名青年,以歡愉的語氣應答道:
“沒什麼,就只是覺得今夜既有有緣相見……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來好好地試一試大名鼎鼎的仁王的實力!”
說罷,阿久津猛地抖開手中的鎖鐮,嬰兒拳頭般大的分銅劃出筆直的黑線,徑直飛向青登的腦袋!
鏘!
劍出鞘!
在瞅見阿久津突然朝他發攻擊的下一瞬,青登立即拔劍在手。“乓”的一聲,一劍擊飛了分銅。
“嚯……”阿久津發出低低的笑聲,然後一拽鏈子,正朝地面落去的分銅便像是被裝了遙控裝置一般地飛回到他的手上。
“喂,阿久津。”海老名聲音低沉,“別做多餘的事,該撤了。”
“我就和仁王過幾招。就幾招。”阿久津左手抓著鐮刀,右手提著分銅的鏈子,“呼呼呼”地像大風車一樣甩分銅,“海老名先生,我也是知道的……你應該也很王的真本事到底如何吧?”
“……”海老名驀地不說話了。
趁著海老名沉默下來的這當兒,阿久津把雙腳一岔,將分銅甩得更快、更有力起來。
“仁王……我上了!”
呼——!
圓柱形的黑分銅,再度急速近青登!
——鎖鐮麼……
剛從焰火大會歸來的散漫心,迅疾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進“聚神”及戰鬥狀態的凝重緒!
所謂鎖鐮,是一種由農鐮刀發展而來的奇門兵。
由鐮刀的柄底再接一條末端繫有金屬重的鎖鏈而形。那塊金屬重被稱作“分銅”。
因為積小易藏,可砍可砸、可近戰可遠攻,所以自古以來便是忍者們最鍾用的武之一。
青登還是第一次見這門久仰其盛名已久的武……他陡然發現自己今日真是有好多個“第一個”。
早上第一次地和使薙刀的高手(佐那子)切磋,晚上第一次地和使鎖鐮的神武者對戰。
因對鎖鐮的戰鬥風格毫無瞭解,青登首先採取著保守的打法。
他自下往上地揮劍,再度揮劍磕飛了阿久津朝他扔來的分銅。
分銅搖搖晃晃地飛向高空……阿久津不慌不忙地輕拽鏈子,將分銅收回的同時,改用鐮刀對青登發攻擊。
同樣的進攻方式——重重甩出的鐮刀,飛向青登。
形狀的不同,使得鐮刀的飛行軌跡與分銅有著極大的不同。
鋒利的鐮刃切割空氣。
倘若被打中了,青登的脖頸、口得多出來條大口子。
一直這麼站著捱打,既不是青登的戰鬥風格,也並非取勝之道。
所以此番,青登主大步向前。躲過飛來的鐮刀並試圖近阿久津。
這個時候,阿久津藏在面之下的面龐……浮起一意味深長的笑意。
嘩啦啦啦!
鏈子劇烈甩。
阿久津將一特殊的力道、技巧傳遞進手中的鐵鏈裡。
霎時間,因青登的前衝而落於青登後的鐮刀,唐突變向,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
被猛力後拽的鐮刀,直奔青登的後心窩。
而在同一時間,阿久津將手裡的分銅甩出,直擊青登的面門。
鐮刀、分銅一前一後地夾擊而來!
腹背敵的青登,也暫時顧不上什麼反擊了。
他就勢向左一個翻滾,從原先的奔跑路徑中離出來。
青登的主閃避,令失去攻擊目標的、正相向而來的鐮刀與分銅陷了“坦誠相見”、即將於半空中撞作一塊兒的窘境。
不過,阿久津再度以奇特的技巧一抖手中的鐵鏈。
接著,這兩樣武便像是兩頭有著生命、會嚴格遵守主人命令的寵一樣,劃著弧線飛回到阿久津的手中。
手掌才剛及到鐮刀冰冷的刀柄,下一瞬間,它就被又一次地甩出……
青登有種正和二刀流劍對戰的覺。
鐮刀和分銅便是阿久津的雙刀,兩把武不間斷地發著連綿不斷的攻擊。
鐮刀一過,分銅立刻飛了過來;剛擊飛分銅,鐮刀又閃著寒芒向青登張牙舞爪。
攻勢猛烈也就罷了,最棘手的是“手”還特長。
阿久津手中的鐵鏈,說也有5米。
也就是說,他的最遠攻擊距離,足有5米上下……比一般的薙刀、長槍都要長得多。
從阿久津的作來看,不難看出此人也是久經戰陣、作戰經驗極富之輩。
他全程保持著對“間距”的高度敏,絕不給青登任何近他的機會。
只要青登有任何試圖近他的舉,他就立即後撤或是用鐮刀、分銅退青登。
對鎖鐮這種武極不悉的青登,時常難以分辨接下來朝他攻來的武,是鐮刀還是分銅。
躲閃這兩種武的番攻擊,相當困難。因為鐮刀和分銅在阿久津的手上,配合得天無,挑不出任何的病——至青登是沒法挑什麼病出來。
戰局乍一看——持有著“攻擊距離比青登廣”、“青登不悉鎖鐮的攻擊方式”這2大優勢的阿久津,已然佔據了上風。
但青登對此,卻是不急也不躁。
一來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信心。
雖遠遠不敢說自己已經絕無敵手了……但由無數場生死決戰的勝利砥礪而的自信心,讓青登有著不論遇到什麼樣的艱難戰況,都有著破局的決心。
二來是自己的系統,也認證了眼前的敵人並沒有多可怕。
因為“孤膽”並沒有發!
——“手”沒人家長……這倒沒什麼。
——主要是那把鐮刀和那塊分銅是個大麻煩……
能從任何一個方向、任何一個角度飛過來的這倆武,是導致青登遲遲無法近阿久津的最主要原因。
為了防這2件飛來飛去的麻煩玩意兒,耗去了青登大量的力與心神。
——既如此……
一番思忖過後,青登默默地將定鬼神到右手,騰出的左手搭在了甚使用過的脅差刀柄上——
噌!
一長一短的2把劍,在青登的雙掌裡相輝映!
“二刀流?”阿久津發出錯愕的聲音。
在一旁觀戰的一之瀨、海老名、戴著“獼猴面”的年輕人,這個時候也紛紛眼閃訝。
“仁王。”阿久津一邊用力甩手中的分銅,一邊問,“你原來還會使二刀流的嗎?”
“……”青登理都不理阿久津的詢問。
這種問題,沒有對來路不清的不明人士回答的必要。
讓對手不清自己的底細——這也是一種戰法!
見青登不理會自己,阿久津咧一笑。
嘩啦啦啦啦!
鐵鏈的甩聲又一次大響起來。
但這會子,阿久津迷地發現:青登的打法忽地保守了下來。
不再一直伺機近他的。
也不怎麼再舉刀防他的攻擊。
就這麼佇立於原地,只靠步法來進行躲閃。
阿久津的心中雖疑,但手裡的作卻沒有聽過。
一下……又一下!
像2只猛禽一般飛來飛去的鐮刀與分銅,以目不暇接的攻擊頻率和迅雷般的攻擊速度,反覆擾周遭的大氣。
就在這個時候。
就在劃著弧線、自上方欺而進的分銅,即將打中青登膛的這電火石之際……青登那一直以下段架勢垂低的左手脅差,猛地上抬!
他並沒有用刀刃來將分銅擊飛。
而是用刀背連線分銅的鐵鏈!
鏗!
青登一擋、一卷。左手腕靈活翻,將分銅的鐵鏈卷在脅差的刀!
下一瞬,功地用左手的脅差纏住分銅的青登,像忍耐已久、飢已久的猛似的猛蹬後足。
因為起步的力道太大,青登的後足直接鏟飛了腳下的一大塊泥。
“彈起步”的青登……筆直地衝向僅剩一把鐮刀可用的阿久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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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