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青登可謂是將“增強注意力”的“聚神”、“增強態視力”的“鷹眼”和“增強空間”的“看破”,都給運用到了極致。
在這仨天賦的加持下,將全副心神集中於“觀察”之中的青登,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于飛揚的浪花中看清了這柄帶有著一往無前的勢頭的薙刀刀路!
倏忽間,青登猛地將子一蹲,重心放低的同時,將上半向前傾斜。接著,其手裡的竹劍揚起一陣風!
晴空下,風與水纏作一塊!
這場激烈的相爭,並非持續多久——
啪——!
巨大的悶響,蓋住了這片空間所有的聲音。
佐那子的薙刀被擊飛了。
重重地向地面墜去的薙刀,令佐那子整個上空門大開!
佐那子自知自己此時正於極端危險的狀態……但無力迴天了!
這一剎,青登靠著蠻力震開佐那子的“水反”的這當兒,他快速變換刀的位置。
劍尖瞄準佐那子的白皙的脖頸……然後凌空出!
佐那子下意識地閉雙眼……但痛並沒有應聲而至。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這畢竟只是一場切磋而已,青登哪可能下死手。
竹劍的先革,穩穩地停在了佐那子的前1寸外的地方。
“佐那子小姐,承讓了。”
話說完,青登將竹劍往回一收,一邊將微微弓著的緩緩直起,一邊一點點地放鬆和神經。
青登原以為依照著適才的約定,在功接下佐那子的“水反”後,這場較量便是他勝了。
可誰知,異變突生。
一雙目睜得渾圓的佐那子,用著種像是雙眼失焦的眼神,筆直注視青登。
這副好像沒有焦點的目,好似在看著青登,又好似在看著更遙遠的彼方。
驚訝、茫然、不甘……這些緒紛至沓來地在佐那子的俏臉上湧現。
在青登注意到佐那子的這副異樣時,佐那子垂下眼眸與腦袋——
“橘君……請和我再比一場!”
像是從間出來的嗓音,略有些沙啞。
說完這話,呼嘯而來的薙刀,再度滿青登的視野。
“嗯?佐那子小姐,等……”
來不及將餘下的話講完——因為再不快點進行防的話,佐那子的薙刀就要打中青登的軀了。
無奈之下,青登只得重新架起竹劍。
下劈、上、橫砍……佐那子踢踏著河流,一腦地向著青登傾瀉彷彿既不想給對手息之機,也不願給自己息之機的猛烈攻擊。
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第2戰,青登沒有展開反攻,只一昧地防守、躲閃。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為青登累了、打不了。
而是因為這所謂的“第2場切磋”,已經不是在比武了……而是佐那子在單方面地發洩緒!
佐那子的攻勢看上去很猛烈,但哪怕是一個對武毫無瞭解的外行,也能明顯覺到:佐那子的刀路……不,是每一個作都凌不堪!
如果說,在上一場切磋裡,佐那子的進攻也好、防也罷,每一個作都像一條條排列得工工整整的“平行線”……那麼佐那子眼下的所有舉止,都猶如彎彎繞繞的“曲線”。
佐那子不間斷地瘋狂進攻……這些雜無章的“曲線”共同編組凌不堪的“線團”。
這種七八糟的作,怎麼也沒法冠以“武藝”之名。
這樣子的切磋,本就沒有繼續進行的必要。
“佐那子小姐!”
青登在防佐那子的“狂暴猛攻”的間隙,衝佐那子高聲道。
“你冷靜一下!你這副樣子,已經不是在比武了!”
儘管青登曉之以、之以理,使用著極誠懇的言辭……但佐那子充耳不聞。
倘若現在有第三者旁觀這場較量的話,就能看到這樣子的一番奇景:一對男在河流上展開著貓抓老鼠式追趕,男的躲閃的追,彼此上的服都被河水打溼了也毫不顧。
青登漸漸意識到僅憑簡單的言語,已無法讓佐那子的緒恢復鎮定。
若再這麼任由佐那子如此胡來,自的安危暫且不論,青登主要是擔心佐那子會把自己弄傷。
——先設法將佐那子手裡的薙刀卸了!
心裡打定主意的青登,深吸一口氣,、心神於轉瞬間切換回了“戰鬥狀態”。
他將子側站半步,避開佐那子的正面,站於其斜前方。
呼!
佐那子將薙刀如長槍般向著青登突刺。
這種混、雜沓的作……完全沒有擋不開的道理!
啪!
青登順勢將竹劍往前一推,劍鋒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擊中薙刀的側面,將薙刀生生地撞開。
眼下的狀態很不對勁的佐那子,已失了應有的靈活敏捷。
在遲鈍地將被撞開的薙刀,端回至前的這個空檔,青登趁此時機大步向前!
閃至佐那子跟前的同時,右手五指一鬆,扔掉掌中的竹劍,然後雙掌前探,左手製住佐那子的右腕,右手攥住佐那子的左肩。
“佐那子小姐!請你冷靜一下!”
青登本想用擒拿的技巧把佐那子的薙刀給奪下。
可誰知,佐那子發出了一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力。
瘋狂掙扎的,指節得發白,死握著薙刀不放,青登一時之間竟難以卸掉的武裝。
二人腳下的水流遠算不上平緩。
站在這樣的河流裡扭打,可是很容易出意外的。
留意到此點的青登,連忙道:
“佐那子小姐!冷靜一些!你這樣子,很容易摔……”
話尚未說完——
“啊!”
怕什麼就來什麼。
從這所謂的“第2場切磋”開始起,佐那子的姿勢、重心,就一直沒有調配好。
不穩定的站姿,再加上眼下不慎踩到了一塊溜的東西,佐那子的整副軀以仰躺的作,向著河面倒去。
正攥著佐那子的右腕左肩的青登,也因到牽扯而一併向著河面傾倒。
好在青登的反應夠快。
只見他一咬牙,子無意識地起來——把佐那子拉向自己的方向,將眼前的佳人擁懷中,然後抱著佐那子順勢將一轉,將原先的面朝河面,改為了背朝河面。
噗嗵!
二人重重地砸河中。
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在方才的“你追我趕”下,二人早已離了河中心,來到了某水深只有30厘米出頭的河畔。
這個深度……恰好能將二人的軀盡數淹沒。
青登直到周被冰冷的水流包圍,與河床來了個親接的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痛。
“噗哈!”
青登抱著佐那子鑽出水面。
“佐那子小姐,你沒事吧?”
青登垂低眼眸,朝懷裡的佐那子看去。
在目下方的這一瞬間……青登的視線發直了。
他的目、他的心神,全數被佐那子這副正被打溼的劍道服著的軀給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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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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